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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眼睛正勾著她,她心虛的低頭。“他們是很特別的一對。”
“他們也是我很特別的家人。”查克沒頭沒腦地丟下這句話讓瑾琛傷腦筋。
一箇中國女孩、兩個外國男人,一個金髮藍眼、一個黑髮灰眸,如何組成一個家庭呢?
“很冷吧!走快點,車子在前面一點而已。”這就是在臺北停車的問題,總要尋尋覓覓許久,才找得到一個停車位。
是冷,不過查克應該比她更冷。因為查克不容她分辯,強行將長大衣披在她身上。
星爍、燈閃、風兒動、心兒也動。
查克是怎麼了?舞步連連跳錯,有幾小節的拍子也沒抓準,臺下的觀眾並沒有察覺到他的頻頻出錯,仍對他的表演投以熱烈的掌聲,但等在後臺的瑾琛細心的將他所出的一些小差錯都看在眼底。
她百思不解,今日的查克究竟是哪條筋不對?
是身體微恙或是心情不佳呢?
她靜心觀賞他的表演,盼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凝視著他,她沒來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今天,他化作一個英武的印地安戰士,戴著花花綠綠的頭飾,臉上塗滿油彩,手上拿著道具長矛。今天的他是粗獷的戰士,和平常溫文儒雅的形象大異其趣,然而粗獷也好、溫文也罷,他依然是那個以陽光般笑容迷倒眾人的查克。
汗水自他的額流下他的臉、他的頸脖、他的胸膛,一路滴下,舞臺上囤積不少他辛苦的汗水,而他辛苦的回報就是一波一波的掌聲。
看那些年輕女孩的瘋狂,呵!真是大膽啊!鮮花、面紙拿在手上,就等著一有機會便衝到舞臺邊,能替他拭汗、獻上鮮花。而更瘋狂的,便直接在他的小褲褲塞進小費,這些日子下來,這筆小費累積成一筆不少的數目,而查克大方地將這筆小費捐出來,請俱樂部員工喝下午茶、吃宵夜,也因此他的人緣是急速上升不少。
她記得秀亞說過,這年頭,不只男人想看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女人也想看俊美體格棒的男人,女權意識高漲了嘛!
但,現在當她看到觀眾為查克瘋狂,甚至想摸摸他的身體時,她反而笑不出來;她甚至想過如果她引進俱樂部的不是查克,是阿狗阿貓都好,就不要是查克,她不大願意看到查克被那群女人明來暗來地摸了一把。
有這個想法,她第一個反應是她撞邪了,如果她引進的是阿狗阿貓,她的年終獎金休想拿到厚厚的一疊,雖然如此,這個想法卻依然強烈地迴繞在她心頭,真是邪門。
她的旁邊沒有人,不然一定有人願意告訴她,她此刻的神情就像含著一顆酸梅般,又酸又甜,只可惜沒人點醒她,而她則是一點也不自知。
激昂的音樂聲霎時停止,查克拾起長矛,立在舞臺正中央,伊然如一個雄壯而英姿煥發的印地安戰士,臺下湧起熱烈的掌聲及查克的名字。
瑾琛衝到臺前,遞給查克一支麥克風。
“謝謝各位熱烈的掌聲,今晚我的表演到此結束,如果各位還想看到我,明晚我會在這裡等候各位的,晚安。”一邊說致謝詞,一邊從觀眾手中接過鮮花及面紙,這種氣勢並不亞於偶像明星的歌友會。
“謝謝各位對查克的支援,查克要休息了,請各位明晚再來吧!”瑾琛一面接過查克拿不下的花束,一面頻頻拉掉偷摸或偷捏查克的手,混亂之中,她也中了好幾掌。
疼啊!瑾琛皺著眉,還是盡本分地想護送查克回後臺,她揮手召喚秀亞及其他同事前來幫忙。
由於她如此奮力地替查克擋掉許多愛慕的撫摸,也招來了一些不滿意,查克就看到臺下不知是誰的手,伸手就往瑾琛的臉砸去,那隻手上還拿著一束玫瑰花;而查克眼明手快地推開瑾琛,瑾琛本來是陪查克蹲下接受花束的,被他一推,她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在舞臺上。
“哎喲!”她叫不是因為她摔倒了,而是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束帶刺的玫瑰花結結實實地砸在查克的臉上,玫瑰花刺在他的左臉頰劃出一小道血痕,他扔下所有花束,懊恨自己搶救不當,被砸到的應該是她,如果不是查克那一推,現在見血的就是她了。“查克,要不要緊啊!”
她湊近他身邊看他的傷勢,臺下的觀眾見鬧出事了紛紛噤若寒蟬。而罪魁禍首早就躲了起來。
此時,秀亞帶著一干同事也趕來了。瑾琛將查克扶起來,向秀亞打聲招呼。“這兒就麻煩你們處理了。”
“沒問題,你先扶查克進去搽藥吧!” 現在輪到秀亞他們應付極度亢奮的查克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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