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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嚇死了。”她拍拍胸膛,露出甜甜的笑容,正想責問他為何要嚇她時,卻發現他的藍眼睛變成和平時不同,好詭譎多端,讓人弄不清他的心情。
“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你明明告訴我你要回去上班的。”
“我沒有不告而別,是臨時接到我父母的電話,他們今天一早要去美國,我哥哥在那裡出了點事,他們要趕去處理,所以由我代表出席我表哥的結婚喜宴。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阿媽的住址?”唯一知道阿媽住址的只有秀亞,莫非她也為了男色當前而出賣了她。
“一場電影加一客牛排。”他得意地摸摸眉角。
果然,看來她要重新考慮秀亞對她的忠信程度了。
“我還以為我嚇到了你。”他坐上她剛才坐的階梯上。
“我沒有被你嚇到。”她十分倔強。
“那麼你喜歡我親吻你嘍,”他看不到她的臉,只能對著她的背影說。
“我沒有!”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在鏡中明明看到一臉陶醉的自己。
“那麼你討厭我親吻你嘍!”他等著答案,以便作下一個應變。
她緊抿著雙唇,她向來就不擅說謊,誠實又是潘氏家訓之一,說一句不實的話,可要懊惱個老半天,經濟效益太不合了。
然而,現在她寧願讓自己懊惱。“是的,我討厭。”
“眼睛看著我。”他半命令道,眼神最會洩漏一切秘密,只要她敢正視他,就算他輸了,從此對她不再心存慾念。
她的腳步轉移半圈,又不動了。
她無法對得起自己的心。
他得到答案了。“我多想搖醒你這顆小腦袋,但是我捨不得,為什麼總要壓抑你的感情,為什麼不釋放你的熱情,為什麼總用淡漠來面對一切,太累了!”她的拘謹嚴肅讓她失去很多生命的樂趣,小心謹慎是對的,但偶爾讓自己喘口氣,用笑臉看待世間事,不是會快樂得多嗎?
她想大聲呼喊,她不是他說的那種人。但她十分明瞭,他每一項指責都是正確的,她就是這種人,她嚴肅不浪漫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運用她的喜怒哀樂。
“我不覺得累。”她咬牙挺直背脊,絕不因為他的揣測而洩漏她的軟弱,她不能輕易地讓情緒崩潰,她是個大人了,不是嗎?再也不能像個小孩子隨便賴皮、撒野、撒嬌,她長大了。
明明心軟還嘴硬,對她太好,她不領情,把他一番真情真意當作一朵蒲公英,風吹了就散,想他迷倒多少女性同胞,卻得不到她的一縷芳心。
他想搖晃她穿著毛衣的身子,問問她的心腸怎會冰冷到這種地步,等到他看見她的身子在刺冷北風中搖晃不定,他又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你這個小笨蛋,你難道不知道南部天氣日夜溫差大,雖然沒有臺北冷,你也不能只穿著一件毛衣就出來閒晃,這樣晃下去,包準你回去,頭痛眼花鼻涕流。”
他心疼她不懂得照顧自己,還硬要裝成熟,急忙脫下長大衣披在她身上,他兩隻手也沒閒著,不停地搓著她凍僵的手。“手都冷成這樣,你是準備讓自己得重感冒啊!”
“我有穿衛生衣。”手心漸漸暖和,她的心窩也跟著揚起一道暖流。
“衛生衣也不足禦寒,別讓我為你擔心好嗎?”他輕輕捧起她的手在唇邊吹著氣。
“別對我這麼好,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她眼泛淚光。
“傻丫頭,我要對你好是我自己願意的,別說什麼回不回報的事。”他將她攬人懷裡。“有什麼委屈,你就大聲哭出來吧!”
一句委屈讓她強裝的面具頓時破裂。“哇嗚……”斷續的嗚咽聲變成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幸好她選了個清靜的地方散心,她放聲大哭也不致引起好事者的指指點點。
“哭吧!讓一切不快樂隨著淚水流出你心中,哭完之後,你又是個快樂女孩了。”他無比溫柔地拍拍她的背。
“他說,他說,我是個木魚。”濃重的鼻音讓查克聽得不甚清楚。
“他說?他是誰?”查克先猜著一個人名。
“唐本烈,他說我是個木魚,沒有激情,平淡又笨拙,因為我是個人,有體溫,所以比死魚好一點,只能算是個木魚,所以他不要我,他要熱情如火的女孩。”積藏在心中一年的不平及難過隨泛流的眼淚嘩啦啦地傾洩而下。
又是這個渾小子,雖然他不愛動粗,但是唐本烈的惡劣真讓他嫌惡,下次唐本烈再出現,最好先戴頂安全帽,否則他一定打花他的俊俏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