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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纖瘦碩長,身上的白衣飄飄,再加上那渾然天成的天真氣質,一看就是一位超脫世俗之外的方外世人。
方守業看得心跳漏了半拍,因為這人給人第一感覺就很想相信他的話,難道他真是能助自己打勝仗嗎?
方守業看了好一會兒,那青年都沒有不耐煩的跡象,反而他自己已經有些不耐煩。
於是走了過去,青年聽見腳步聲,目光從花上移開,看向了他,還是那種孩童般好像要把人看穿的天然呆的目光。
方守業被他看得有些發慌,走近了道:“敢為閣下何人?”
那青年微微頷首:“小道道號景雲,是逸風道長的徒弟。”
方守業不通道,並不熟悉這些人,但是他對景雲十分好奇:“聽口音你離我們這不遠啊?”
景雲道:“小道生長都在范陽,所以算是范陽人。”
方守業更奇怪了:“你是范陽人?那你不是說能住本官打仗?你知道本官要打誰?你不是對方派來的奸細吧?”
景雲眼神還是很乾淨的樣子,道:“小道已是出家人,不存在哪裡人的劃分,哪裡不平到哪裡。”
這倒是說得過去,方外世人了。
可是方守業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人。
景雲目光何其毒辣,一掃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道:“小道願意助太守一臂之力,是因為李玉山的姑爺天生有反骨,這次謀殺太子,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跟皇上無關,所以必須嚴懲後以正視聽,也要給皇上和天下人一個交代,否則讓他們衝破關卡,那後果就是生靈塗地,小道並沒有什麼私心。”
方守業不可能對只見過一面的人掏心掏肺,他秉著懷疑的態度,試探道:“其實也不是我不打,是我們想打也打不過。”
景雲道:“那如果小道跟太守您說,李玉山他根本不在范陽呢?
主帥不在,如果打下來,范陽偌大的地盤和軍隊,就可以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628 有內奸
本來李蘅遠她們是在季陽郡,走了二十天後到了趙郡。
趙郡和七門成東南直線的位置,趙郡到城,博陵郡、上古郡就是范陽了。
其實到了這個地界,應該就是李玉山的控制範圍之內,郡守他可以任免。
七門就在趙郡的西邊,它如果想到范陽,是過常中郡然後博陵,剩下的路線就一樣了。
也就是說大家可以不用路過七門,直接就能到家,但是這裡離七門很近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趙郡縣城,阿澤說餓了,李蘅遠提議就地造飯,不然再走下去也要一個時辰呢。
馬上要到家了,大家也都不那麼急了。
在別人造飯的時候,蕭掩約李玉山去取水,於是翁婿二人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李玉山第一句話就是:“你確定是有奸細才會如此。”
蕭掩道:“城裡來的訊號是有個年輕的道士找到了方守成,方守成派人去打探一番,確定您不在城裡,才發動的攻擊,孩兒想那個道士是景雲,但是孩兒確定他最近不在范陽,因為在長安的時候,兒摸到了他的蹤跡,范陽他也進不去,進去會被抓,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這個人就是內奸。”
因為景雲之前有毒殺過蕭掩,現在范陽還在通緝他,這個李玉山知道。
而之所以說奸細的事,是因為五天前方守成對博陵郡發起了攻擊,他以為李玉山不在,就能撿到便宜,沒想到范陽的邊還沒沾到,蕭福生就帶人來博陵了,擊敗了他一般的守軍力量,仗也就打了三天,他就灰溜溜撤軍了。
現在蕭掩和李玉山都知道了訊息。
李玉山相通道:“有奸細又能如何,以為我不在范陽就沒人了?就算我死了,范陽個個都是好二郎,豈能讓他們攻破?”
之前范陽兵對朝廷還會忌諱,現在已經有了血海深仇,乾脆就不用服天朝管了。
所以就算沒有李玉山,駐守的還有那麼多將士,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攻破。
李玉山又道:“如果真的有內奸,也是沒腦子。”
蕭掩看著阿耶一笑,後點頭:“那慢慢查。”畢竟內奸還是有潛在的危險的。
李玉山道:“交給二郎。”
二人說這話到了水邊,因為是春天,還不到雨季,小河很清澈,看著池水中的倒影,李玉山頭倏然一疼,應該說他自打從馬上摔下來碰到了頭,就很疼,但是過了幾天有些好轉,之後把女兒接回來,感覺一天比一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