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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萎,只能默默地拿起酒瓶,替神農又倒了五分之二杯酒。
他放下酒瓶立時又開口:「那個逃犯……是水族?」
神農用指尖夾起桌上的雪茄,卻也不抽,只是靠在桌邊抖了抖。
「非但是水族,他是七十四年前被判處無限期監禁,被打入寺牢的。期間因為多次有逃脫、傷害獄卒的紀錄,一直無法將他外遣服役,本來是要把他打發給閻魔,押進三長老的陰牢裡,插翅也飛不出來。但沒想到他就在那之前脫逃了。」
神農聲音平板地說著,顒衍立即反應過來。
「七十四年……那不就和忌離他……」
神農停住了抖雪茄的動作。
「嗯,那個水族的妖神,七十四年前和雲螭忌離一同受審,雲螭被判處極刑。而那個水族妖神,因所犯之罪是受主人指使,罪行較輕,所以只判處他無限期監禁。」
秉燭夜話 134
「嗯,那個水族的妖神,七十四年前和雲螭忌離一同受審,雲螭被判處極刑。而那個水族妖神,因所犯之罪是受主人指使,罪行較輕,所以只判處他無限期監禁。」
顒衍怔住了,一時連酒瓶都忘了擱下。
「主人?這麼說他和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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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個雲螭的僕侍,自幼服侍那個雲螭。菸,熄了。」
神農揚起下巴,對著已然熄滅的雪茄示意。顒衍心裡老大不爽,明明就是神農故意把火敲滅的。但他當然不敢明著反抗,只得再度拿起那個金殼打火機,這回總算鎮定一點了,攏著湊到神農唇邊點火。
火光對映下,顒衍和神農近距離四目相對。顒衍倒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這男人的眉目,只覺冰冷之餘,這傢伙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型男,不知道拔下眼鏡後會怎麼樣。
「忌離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僕侍?他是哪裡的大少爺嗎?」
神農大概是注意到顒衍的視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顒衍只得匆忙別過視線接話。
「七長老沒有向你說明嗎?」神農淡淡地問。
「……她經常這樣,秉燭來的時候她也一點說明都沒有。」
「雲螭忌離,是西海之主向敖的親弟弟。」
神農拿起桌上的龍舌蘭,啜了一口說。
顒衍睜大了眼睛,「西海之主,是……」
「嗯,水族習慣稱呼王為他們的海主,西海之主就是西海龍王,向敖是現任龍王的名字,忌離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是自幼失蹤,一直到他被大寺逮捕後,龍王才憑藉那隻雲螭身上的龍紋認出自己的弟弟。」
「龍紋是指……忌離背後的刺青嗎?」
神農點了頭。
「那隻雲螭本名是『向顓』,現在用的名字『忌離』,似乎並非父母賦予的生名。向顓出生後七、八十年便從西海失蹤,當時還未及成年,等到三十幾年後被人找著,那隻雲螭卻已犯下滔天大罪,在大寺準備受審了。」
他冷淡地撇了一下唇。「那時候龍王以戰爭相脅,向大寺索回雲螭,讓水族內部自行處罰,大寺最後也同意了。」
「像是特別犯罪引渡條款嗎……」
顒衍聽神農說的輕描淡寫,但從他鏡片後抽動的眉角看來,這之中一定經過了相當程度的交涉。
顒衍曾經聽尚融說過,水族是妖獸諸族裡最難搞的一族,不單是因為他們實力堅強,還因為他們真的很纏人,用臺灣話講就是很會番。
一但被水族認定為敵人,則不纏到你死我亡,水族的妖神決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忌離他……」
「當初大寺同意他戴罪流放,隨水族怎麼處置他。但是那個雲螭,卻拒絕了這樣的提議,堅持要待在大寺的水牢裡服刑。」
顒衍沉默了一下,心裡多少有點驚訝。但仔細一想,確實又像是忌離的性子會做的事情。
「那麼龍王他……」
「向敖當然不滿,但當年那個雲螭說,如果帶他回水族,他就自毀精守自盡,龍王最後也拗不過他,任由他在寺牢裡待了將近八十年。」
顒衍心裡疑問四起,一旁的赤仲和九嬰都保持著沉默,恭敬有禮地聽著神農和他談話。顒衍沉忖半晌,才又開口:
「你剛才說他曾經失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忌離他比竟陵略為年長,也有三百多歲了,這漫長的百年裡,他是失蹤到哪裡去了?」
「其他的事,你自己去問那隻雲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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