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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不言之中。

李尋歡見二人不語，冷冷地瞥了一眼耶拿徵勝道：“閣下唱的這支歌，我敢保證，目商夏以來絕無第二人會唱。”

耶章長勝有些想笑，卻又有些想哭。李尋歡的話說得如此絕對，分明是在尋自己的破綻。一旦說這支《別問》乃是二十一世紀香港四大天王之一的張學友所演唱，會唱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以他的才智，又豈不會聯想到許多。思緒一轉道：“可惜據我所知，你也會唱，只是沒我唱得投入與感人而已。”

阿珠見李尋歡並沒有提到林中之事，暗鬆了一D氣“噗嗤”笑道：“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閣下認為沒有第二人會唱，難道閣下不是人麼？”

話一出口，咯咯地橋笑不已，耶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一笑，暗道：“珠兒言詞倒是夠尖酸刻薄，李尋歡只怕歡尋不到，反倒會受氣了。”

李尋歡神色微微一變，舉杯緩緩而飲，面對阿珠明政暗諷，嬌笑盈盈，任何一個男人皆會無可奈何，除了飲酒，又能怎樣。

耶章長勝見李尋歡不再說話，暗鬆了口氣，付道：“李尋歡似以逸待勞；只怕他心中別有打算，得設法激怒他，好待機下車。”

思緒疾轉道：“閣下不應該飲苦酒，即使要飲，也應該去尋林詩音、林姑娘來共飲一杯合歡酒。”

耶拿長勝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尋歡乍聞林詩音之名，嘴角一陣劇烈抽動，雙目中閃爍著痛苦而悔恨的眼神，握杯的手也暗自顫慄。

彷彿被自己的飛刀射入了心臟，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煎神熬髓。

阿珠見耶章長勝滿臉詭確，已明白三五分，秀屑一挑道：“勝哥，林詩音是誰？她很美麼？你對她戀戀不忘，真是豈有此理。”

阿珠此言一出，耶拿長勝暗叫苦，朝她吐了吐色道：“珠兒，別設，會。李深花在此，那林姑娘是他的表妹，有著詩一般的名字，更出詩還美麗且溫柔百倍。可惜被他慷慨地送給了一條大包狼，羊落到糧口裡就骨肉無存了。”

“呀，真可憐。”阿珠咯咯笑；“一個詩一般的姑娘，落得如此下場，豈不是天道不公，紅顏薄命了，幸好你不是什麼探花狀元；否則我才不跟你哩。”

二人一唱一合。李尋歡傷痛的心在二人的抑輸聲中點點破碎。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心頭。痛苦的眼神中掠過一抹鋒利的寒芒，刮刀般地通視著二人道：“若你們希望變成啞巴；何不自己咬斷舌根？

何苦要我出手。”

語音很冰很冷，就有如一柄鋒利無匹的刀紮在人心頭。與之有氣無力的語音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絕沒有人會相信這森冷的話語是從一個大病攝任的人口中說出。

李尋歡話一出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右手痛苦地捂著胸口，左手去掏出了一方潔白的手絹，堵在嘴邊，吐出了一口殷殷的鮮血。

耶章長勝與阿珠神色為之一變，心中暗驚，互望一眼苦嘆道：“李探花病人肺腑，如再不醫治，只相連命都難保。又何苦管這錯亂江湖之事。”

這倒是一句腑肺之言。李尋歡卻聽若未聞，拉開車簾，拭淨嘴角的血跡，把弄髒的手絹扔到車外，車外流星談月，夜已漸深。

默默地疑視著良久，始緩緩地放下車簾道：“閣下終於說了一句人話，可憐有些病是永遠治不好。

我何苦費神勞心。”

耶章長勝心中苦笑：“難道我以前說的話都是具活，屈話，廢話不成？看來李尋歡是抱定主意要把我們送到華山方罷休O”耳聞得得的馬蹄聲與輜輕的車輪聲交錯響起，搖頭詭秘一笑道：“心病須要心藥治，只要你去尋到林姑娘，在她面前叩上三天三夜的頭，她定會感動得淚涕滿面，將以前的一切怨與恨忘得一於二淨，投懷送相。我相信不出一月，你的病就全愈了。”

阿珠玉顏一紅，“噗嗤”笑道：“勝哥，你好象是大夫啦。你有朝一日病了，會不會在我跟前叩上三天三夜的響頭。”含噴帶消，分外妖燒。

耶拿長勝心施一蕩，暗稟：“只怕你知道了我就是錯亂江湖的主謀，縱是叩上十天半月的響頭你也不會理我哩。”意念至此，想到錯亂江湖不知如何結束；心中優喜摻半，默然一四。

李尋歡神色瞬息千變。良久始淺酌了一口酒冷冷道：“閣下休要枉費心機，李某不將你送到天下英雄面前，是絕不會半途放棄。”

耶章長勝一驚道：“閣下堅信我耶拿某人就是錯亂江湖的罪魁禍首。”

李尋歡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是非終有水落石出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