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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找她麻煩,死人是最安靜的同伴,任人開膛破肚也不會跳起來喊痛。
“你見過我。”在一年前。
“我見過你?”她思索著媲美電腦的記憶,試圖找出有關“他”的影像。
“而且我一直看著你。”看著她,竟成他打發無聊時光的唯一樂趣。
一開始,只覺得這個太過老成的小女孩很有意思,小小年紀卻有超齡的表現,像個小老太婆般操勞家中不肖的兄姐,洞悉力驚人得不符合她該有的年齡。
不爭不吵,不愛撒嬌,沒有活潑的少女氣息,除了冷笑,少見她開懷地展開笑顏,沉穩到近乎毫無趣味的生活叫人咋舌。
是一種自虐性的樂趣吧!越是遠距離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的心沉淪得越快,彷彿兩人的世界連在一起,並無黑夜與白晝之分。
他沒想到兩人會在這種偏僻的山區再度相遇,她甚至將他從冰冷的溪水底解救起來,兩人的命運將從此“ 面化”的交纏在一起。
“你……看著我……”她困擾地想著,他從何處看她?
“精靈城堡”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未經邀請,堡內的“寄生物”便會先一步驅離,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不速之客嚇得落荒而逃,不敢再踏入堡中一步。
更何況城堡外圍還有“迷霧森林”,光是應付撲朔迷離的濃霧就足以令人心生畏怯,他怎麼可能穿過重重迷障,一窺她的日常作息?
除非對方有千里眼兼能透視,不然家裡的桌子椅子、花瓶碗盤早知會她外人入侵,讓她預做防備。
“江天愛,江家的小女兒,聰明如你,還猜不出我是誰嗎?”他伸出手,撫向她的水嫩粉頰。
微微一側的江天愛避開他異常冰冷的指尖,美目微凝。“走開,我不想認識你。”
“你沒得選擇,寶貝,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起,你我的命運便無法分開。”他愉悅的發笑。
“我不相信命運,我只相信自己。”她堅定的說道。
“是嗎?”他低低的笑聲,像是一條無法掙脫的冰索緊緊束縛著她。
黑暗中的影子慢慢的浮現出一張刀鑿的冷硬臉孔,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注視著她。
“是你?!”
第二章
“……在暗黑的星空下,兩條赤裸的身影激烈著交纏著,他捧起她雪白雙峰用唇膜拜,她嬌吟著呼吸急促,擺動著嬌不勝羞的螓首,似歡愉、似痛苦地承受來自天堂與地獄雙重摺磨,泣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停……’”
沒聽見、沒聽見,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她現在是個耳疾患者,沒聽見任何來自幽冥空間的噪音,這份人工心臟替代報告得趕出來,無暇分心。
正低頭寫作業的江天愛打掉飄浮耳際的西洋羅曼史,書皮上性感的巨乳美女噘著嘴,半裸玉體環抱著健壯的獨眼海盜。
“……板凳寬,扁擔長,扁擔沒有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扁擔要綁在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要扁擔綁在板凳上……”
俏皮,連繞口令都用上了,他不累嗎?
力求平靜的江天愛揮刀向雜草,嚇得活過三世紀的老榆樹連忙縮腿,根藏泥土裡立得直挺挺地,深恐雜草未除先傷得樹身傷痕累累。
“……東風融雪水明沙,爛漫芳菲滿天涯,豔麗茂美枝強勁,對此行人不憶家。來,猜一種植物,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猜出。”
桃花。她在心裡回答著,可是平靜的表情仍像八風吹不動,狀似悠閒地剪下園中玫瑰,修修刺、剪剪枝地往三尺高的白瓷花瓶一插。
嗯!雖不是大師級,起碼不難看,日後想找副業做,插花是不錯的行業。
一杯花茶送到江家小妹手中,她看也不看一眼地接過,順喉一飲,裝著輪子的衣架如盡職的管家,在她飲完後又把杯子收回去,丟給負責清洗的流理槽嬤嬤。
放假的日子在家裡做什麼才好呢?生性貪懶的江天愛兩腳交叉斜躺在乳白色沙發上,有一頁沒一頁翻閱剛出版的驚悚小說,寶藍色菱格紋立體車縫的迷你洋裝翻卷到大腿根部都不覺羞赧,邊聽著輕音樂邊哼曲,輕鬆愜意得幾乎渾然忘我。
幾乎。
當氣勢磅 ,又荒腔走調的歌劇“杜蘭朵夫人”驟然響起時,她沉靜面龐出現短暫獰色,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翻著書,享受寧靜的午後時光……
寧靜?
想得美。
“都快二十歲了還穿純白棉內褲,你沒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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