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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戀愛的預兆,占卜的花瓣一片片飛舞,舞出內心的期待。
“呵……小女孩羞紅的小臉好可口,嫩得有如多汁的水蜜桃。”幾時才能咬上一口,滿足疼痛的慾望。
哼了一聲,不理人的江天愛走到病床前,她以所學的醫學知識先檢查病人的狀況,肉體上的傷痛需要醫生的專業,治不好內外傷,救活了也是一身病骨,徒增痛苦。
不過她也有頑劣的惡骨……呃,是好學的精神,眼角瞟著面色沉肅的男人,為非作歹的皓腕伸向一旁的氧氣開關,悄悄地減少氧氣的給予。
只見床上的病患突然面色泛青,非常難過地皺起五官,好像隨時會跳起來,指著她鼻頭大罵,“你在搞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嘴大張地想呼吸,猙獰的面容有如缺水的魚,掙扎著。
死,真的很容易,只要她關上氧氣的供給,一條人命輕易地流逝。
而站在床邊的蒼狼森也沒多好過,他捂著胸好不難過,黑色眼珠微凸,舌外翻,張開的五指似要捉住什麼,可是除了空氣,他什麼也捉不到。
有趣的遊戲,不是嗎?他的命捏在她手上。
“你在幹什麼?”
一聲嬌喝,江天愛將開關往上扳,瞬間灌入的氣體讓床上的人兒立即獲得紓解,呼吸恢復平順。
當然,她也招來兩道狠狠的瞪視,氣她愛玩的蒼狼森撫著咽喉,努力平息與死神擦身而過的喘息。
“我看他手指動了一下,想檢查他有沒有甦醒的跡象。”很合理的解釋。
“我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醫生?”她太年輕,也稚嫩得讓人感到……威脅。
江天愛指了指胸前的名牌。“我是學生,來自英國。”
“學生?”粉妝淡抹的清美雅子微露慍色,不失優雅的輕斥,“你不知這裡是禁止進入嗎?除了主治醫師外,就連桑田院長也要請示過才能求見。”
求見?!一個重度昏迷的病人哪需要求,他要能回應早就出院了。“抱歉,我以為我能救他。”
一說完,她便舉步往外,不多作停留,絲毫不見做了壞事的慌張。
“等一下,你說你能救他?”是真的嗎?
顫抖的女音從身後追來,希冀地問道。
“我能,就看你要不要救他。”回過頭,江天愛口氣肯定而自信。
“我要。”救他。
一句話,兩人有了交集,在濃烈的木犀花香氣下,她們決定了一個男人的未來。
救一個人有多難?
老實說,一點也不難,這是江天愛的肺腑之言,尤其本身傷勢已痊癒,以她專業的常識判定,他可以辦理出院了,不要佔著病床惹人嫌。
可是兩隻半透明的鬼扭打在一塊,你是他、他是你的混淆難辨,甲捉住乙的左腳企圖扯下他,乙踢著甲的臉不讓他往上攀,肢體糾纏,你來我往,十分激烈地纏鬥不休,由天花板到地板,雙雙甩上牆又滾落,再拚個你死我活。
這畫面並不有趣,她以為自己能毫無感覺的冷眼旁觀,一如往日的冷情,把見死不救當作日常守則,腳一跨便過去了,不需放在心上。
但是看見兩隻鬼身上都掛了彩,依然平靜躺著的男人臉上、身體上浮現深淺不一的瘀青,她的心口驀地發疼,好似能感受到他們的痛。
只是,她只能救一個,另一個必須永遠消失,即使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如出一轍,該離開的絕對不能留下,一個軀殼只能容納一個靈魂,再多就擁擠了。
難呀!她要怎麼分辨哪一個是她應該救的,滾來滾去的身影看得她眼花撩亂,左邊那個看似非是,右邊這個似是非是,諒是她的天才腦袋也搞糊塗了。
“你們會不會累,要不要先喘口氣,休息一下,等會再打。”瞧的人也會累,神經繃緊。
就你最好命了,躺著不用動,就有兩人為了搶奪你而拚命。苦笑的嘴角微彎,江天愛以溼毛巾輕拭雙目閉闔的俊逸男顏,儘量減緩他的不適。
每個人都想活,他們爭的是活下來的機會,自然不能退讓。
“小愛,把你胸前的墜子放在我兩眉之間,一滴你的鮮血,我就能回到肉體。”近在咫尺,不容放棄。
“墜子……”是這個嗎?
她突然恍悟地啊了一聲,將項煉取出,難怪自從她撿到這顆血色水晶後,他便無所不在的跟著她,原來它才是關鍵。
“休想!這具軀體是我的,你別想剽竊我的身份。”他是神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