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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她,真直切切的實體擁抱,而不是抱不滿的空虛,伸出的雙臂總是落空。
“誰……誰擔心你了,少往臉上貼金。”江天愛喉問嗆了嗆,眼含慍色地射出刀光劍影。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死人還要遷棺嗎?難不成要火化?!”不是關心,而是確定他是否死得乾脆。
看著她口是心非的倔強神情,他幽然的一嘆,“我還沒死,被轉院到東刪的醫院,也就是你即將前往實習的教學醫院。”
“這麼巧?”難道他真的沒死,純粹是靈魂出竅?
很少有事情能引起她的興趣,能少一事絕不多事,可一遇到人生中的意外,要置身事外還滿難的,不自覺地多了一份心。
“原本他們要把我送到美國治療,我動了一點手腳才令其改變地點。”一往美國送,他們就要錯開了。
“他們?”複數。
蒼狼森頓了頓,笑得譏誚。“我的家人。”
“你有家人?你不是孤兒?!”據她所知,葛林菲爾特殊技能學院的異能者絕大部份的人都是失親少娘,孤苦伶仃。
“我原本也這麼以為,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他不只有家人,而且為數眾多,從他曾曾祖父那一代便顯赫一方,家臣、武將不在少數,為一藩主,統御數百里土地上居住的人民。
二次大戰後日本戰敗,經濟蕭條,他們變賣了土地政為經商,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涉入,迅速累積家族財富,也因此帶動了全國的繁榮。
家族數代來開枝散葉,遍居全球各地的子孫多達千人,個個從事重要職務,位居高位,財、經、商都有他們的人脈在,說是操控著整個國家的盛衰興亡也不為過。
不過本家卻人丁不豐,以女眷居多,分居的族人以本家正統的繼承人為龍頭,凡事服膺本家的命令列事,不得有任何違抗,否則剔名除籍,不再受其庇護。
而他,便是本家長房所出,一個被當成祭品犧牲的正位繼承者。
滴!滴!滴!灌滿營養劑點滴往下滴落的聲音。
咚達!咚達!咚達!維生機器正在運轉的聲響。
呼!呼!呼!規律的頻率,那是打進肺部的空氣,藉由一條細長的輸送管,將氧氣送入體內,維持最基本的生存功能。
大拇指夾著測量血氧指數的儀器,敞露的胸口貼著四條黑白電線,連線到心跳器,鼻孔插管,覆住半張臉孔的氧氣罩是淺淡的綠。
白色床鋪上躺著一名毫無知覺的男人,剛送來時,他左臂骨折,右胸有穿透傷,大腿至腰有摩擦燒灼的焦黑痕跡,頭上的繃帶散發濃濃的藥水味,顯示重傷的部位尚未康復。
經過一個月完善的醫療後,他身上大部份的傷口已痊癒,石膏卸掉了,穿肺的洞補好了,灼焦的舊皮換上新膚,額上的重擊只剩下淡淡肉色疤痕,除了仍昏迷的意識,他看起來就跟以往一樣,俊逸完美。
“醫生說他腦裡的血塊會自行吸收,今早的X光片顯示他進步神速,腦中黑點逐漸縮小,不日便可清醒。”眾人的希望。
“真的嗎?不是在安慰我?”他睡太久了,也該醒來了。
纖如嫩筍的白嫩柔荑撫向男人略顯清瘦的臉龐,愛憐不已地輕輕撫摸,順著前額凸起的肉疤往下輕撫濃密的眉、剛毅的眼、冷峻的鼻,以及鮮少上揚、發出愉悅笑聲的薄唇。
這是她愛了幾乎一輩子的人呀!打她出生便註定與他相守,她的生活裡習慣有他。
她二十五,而他二十六,相差一歲的他們是彼此的最愛,青梅竹馬的戀人,即使他身邊的女人不只她一人,她仍用全部的生命去愛他,愛到這份愛都扭曲了她也無法回頭。
可是,是她的愛還不夠深嗎?日夜的相伴居然喚不醒深愛的他。
還是她太強求了,太過好妒,明知自己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卻仍是任性地要求他只能有她,蠻橫地趕走他懷孕的情婦,逼使墮胎,她不能忍受有其他女子擁有她心愛男子的子嗣。
所以如今上天要收回對她的寵愛,不讓自私的她擁有幸福,生命的脆弱有如蜉蝣,瞬間就可以被摧毀。
“清美小姐,你不要太過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鷹少爺想做的事沒人阻止得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導致自己傷勢嚴重,昏迷不醒。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神野鷹,神野集團新上任的年輕社長,為人狂妄霸道,自負冷酷,行事狂狷不留後路,自認是日本的地下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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