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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頭也不抬,正忙著偷菜,“哪個老人家?”
“就是說撞車搶救的那位?”
小護士抬起了頭,漂亮的眼睛裡全是白仁,“你是他的親屬?”
“好像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好像是?添亂是吧?”小護士不耐煩地問。
“不是,沒見到人,怎麼知道是不是。”王琪鶴小心翼翼地說。
“護士長,護士長。”小護士扯著嗓門喊起來。
“怎麼了,被狼攆了,聲音小點的。”一個老護士走過來。
小護士說:“他是那個老頭的親戚。”
老護士問王琪鶴,“剛才是你接的電話?”
“是,是我。”王琪鶴說。
“你不要著急,老人正在急救室搶救呢。沒有什麼大事,你先去把費用交了。”老護士對小護士說:“給他辦一下手續,先交5000塊錢押金吧。”
“哦。”王琪鶴答應了一聲,又轉過來,“不是,我得先看看是不是我父親。”
老護士說:“人在急救室呢,你跟我來吧。”
王琪鶴隨著老護士來到急救室前,她進去看了看,出來告訴王琪鶴,說現在還不能進去,人還在搶救呢,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你不要著急,年輕人。老人只要沒事,一切都會好的。”老護士安慰王琪鶴說。
“謝謝你,護士長。”王琪鶴由衷地向護士長鞠了一躬,這是他到醫院後聽到的唯一的一句暖心話。
劉欣萍趕到醫院時,王琪鶴還在急救室門外等候。
“怎麼樣了?”劉欣萍問。
“不知道,還在搶救呢。”
“多長時間了?”
“五、六個小時了。”
就這樣,兩人在門外又等了好長時間。終於,急救室的門開啟了。王琪鶴急忙過去一看,父親那蒼白、消瘦的臉出現在王琪鶴眼前。
“爸,爸。”王琪鶴暈了過去。
3
王琪鶴的父親被轉到了市醫院的腦系科重症監護室,大夫告訴王琪鶴,他父親的病情很嚴重,儘管前期已經做了搶救性治療,但病情隨時都會有惡化的可能。先觀察兩天,明後天還要做第二次的開顱手術。
大夫讓王琪鶴先去交兩萬塊錢的押金,要不然可能就要停藥了。怎麼這麼多呀?王琪鶴問。大夫說這還多呀,你父親的治療費,保守的估計得個7、8萬吧。王琪鶴說好好的人怎麼會這樣了?大夫說他也不清楚,你到急救中心去問問吧。到了急救中心,人家說也不清楚,你到交警隊去問問吧,交警比我們先到事故現場,我們只負責搶救傷員,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
交警隊事故科的一個小警官接待了王琪鶴,他向王琪鶴出示了事故現場的調查資料。王琪鶴的父親早上起來晨練,跑到事故地點時,被一輛從後方急駛而來的車輛撞倒在地。由於事故發生時是冬日的凌晨,街上行人稀少,所以事故現場沒有目擊者,而且肇事車輛已經逃逸。
“那怎麼辦?我父親不能白撞吧?”王琪鶴問。
“怎麼會白撞呢?”小警官說,“我們正在調查附近路口的監控錄影,希望能夠找到有價值的資料。”
“有線索嗎?”王琪鶴問。
“暫時還沒有。”小警官打著官腔說:“你不要著急,我們正在追查線索,如果找到肇事車輛,一定會盡快通知你。當然,你父親如果能夠醒過來,那最好,他畢竟是第一目擊人,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我父親不是一時醒不來麼,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小警官故作瀟灑地聳了聳肩。“但這個恕我無可奉告。”
“那麼大的一筆治療費用,該讓我們怎麼辦呀?” 王琪鶴說。
“老人有保險吧,你到哪,去問問,看能不能先墊付一部分。”小警官說。
王琪鶴又跑到社保局,看看像父親這種情況,醫療保險能夠報銷多少醫藥費。結果,人家說車禍事故不屬於報銷範疇,應該由肇事車輛負責。王琪鶴說肇事車不是逃逸了嗎,所以看看醫療保險能不能先墊付一部分。辦事員的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那更不可能,肇事車逃逸,你應該去找交警隊。得,皮球又踢回了交警隊。
交警隊的小警官依然聳了聳肩,“情況我們明白,但是我們也無能為力。醫療費你先墊付吧,老人有病,不能不治療吧。等找到肇事車輛,你可以透過法律途徑追討治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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