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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是應該你來回答嗎？”淡淡的話裡，多了幾分嘲諷。那一抹笑，亦是有些疏離。

這一刻的她，自動的開啟了保護層。

鳳輕塵望著她，唇角緊抿，然後面不改色的走到桌前坐下。藏在袖下的指尖深深的掐緊肉內，疼得他麻木。

“累了吧？我們坐下說。”他抬手，指了指斜對面的椅子，對她說道。

沈云溪沉默的盯著他，心撕扯著疼痛。

她應該為他還關係她而高興了，還是應該為他這種客氣而悲哀？

最終，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累，只是覺得心累。”

聽了這話，鳳輕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但，他另外一隻垂著的手，自指尖留下一滴又一滴細汗。

那是他運功將冒出的汗水自指尖排出，在她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一點的異樣，否則他即便想瞞，也瞞不住。

沈云溪輕嘆口氣，她問道：“你沒有在軍營，卻出現在這桃花村，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沒有。”鳳輕塵毫不猶豫的說道：“一切你都看得清楚，不然今天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沈云溪臉色陡然變得白，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

“好。好一個看得清楚！”她咬牙說著。頓了下，她說：“剛才那位姑娘是誰？”

“她喜歡我。”鳳輕塵輕輕吐出，面色淡然：“上一次，你跟蕭逸寒遇見我的時候，其實我並不是真的來這裡辦公，而是為了她。”

沈云溪抿頭，腦海中乍然想起那一次，與蕭逸寒到桃花村踏青，順便想探尋沈雲悠藏身之地時的場景。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蕭逸寒，他知道真相。當時他是為了不想你傷心，所以跟我演了一場戲，讓你相信我到桃花村來是因為公事。”鳳輕塵的聲音還在繼續，沈云溪聽來腦袋直嗡嗡作響，心裡好不煩亂。

沈云溪下唇咬出三顆牙印，她的五官因為心裡的那抹疼而皺成了一團，那撕扯的疼令她的聲音有些低低的沙啞，她望著他，艱難的問出：“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不回王府，不在軍營，就是在這裡陪她？因為你現你移別戀了？”

“……”鳳輕塵緊抿著唇，沒點頭，但卻也沒有搖頭。

有時候，沉默也可以成為最厲害的武器，在她撕裂開的心上再次狠狠的補上一刀，一刀不夠，還帶刺的狠狠的撥出，整個兒變成血肉模糊！

沈云溪冷笑，一步步的向他走進，一直走到桌前，她才停了下來。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望進他的眼睛，似要將他看穿，可是他幽深的眸子依舊如常，沒有半點異樣。

她血肉模糊的心，變得更慌。

她咬牙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沉靜了好一會兒，她方才開口道：“你以為你說這些我會相信你的話？”

但這話，她並沒有讓他回答，剛說完，她又自問自答的道：“你想都不要想，不要以為就是說這麼幾句話，我就相信你了！”

說著，她疾步繞桌衝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望著他，放緩聲音，她問道：“輕塵，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因為夜冥軒？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渡過好不好？我們能在玉山山上同生共死，還有什麼事是我們不能面對的？所以，剛剛那些話你不要再說，只要告訴我真實況就好。好不好？”

沈云溪幾乎是懇求著他，不管是害怕失去他也罷，是想與他共同面對一切問題也好，這些都是出自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不想什麼事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她真的不相信，他會在與她生死與共之後會背叛她。

鳳輕塵看著她，看著她閃著淚光的眸子，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他心下一陣撕疼，險些沒有昏倒過去，這種痛與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受的！

下一秒，他倏地一把將她推開，沈云溪猝不及防，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在地，看著她這模樣，鳳輕塵本能的想要伸手去將她抓住，但瞬間他又反應了過來。

不行！他不能這樣做！否則，這段時間他所做的都白費了。

“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剛剛說的都是事實！我知道，這些你很難接受，可是我不能再騙你！在玉山上，我會為了你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是因為我跟雨薇的事，我心裡對你存有很深的內疚感，我覺得我愧對了你，無以回報你對我的感，所以就算是拼上一死我也要救你。本來我還想瞞你一些時間，想怎麼告訴你這件事，但今天既然被你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