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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請進。”
她聳聳肩,看著他走近她,“這麼快就將那群人送走了?”
翟承堯點點頭,“夜深了,我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和他們閒聊,我幾乎是直接將他們請出去的。”
她微微一笑,“以你現在的當紅身份,大概也沒有人敢埋怨吧!”
他撇撇嘴,沒有回答,反而是靜靜地打量著她的神情良久,才又開口:“我雖是練武之人,但身邊並沒什麼藥物可以讓你服下以減輕痛楚。趕明兒,我會親自去幫你抓藥。”
文戲雪搖搖頭,“不用了,這點傷不礙事,我自己用內功療養個幾天就會痊癒了,你這去抓藥不啻是告訴外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翟承堯想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的日程照舊,當然,你得采取漸進式的進步,以降低周圍眾人的疑心,一個月後你扮好最後的名家閨秀,你便自由了。”
她凝視著他,微點頭。
見他挺拔的身影離去後,她隱忍的淚水終於湧出,這一生她的心恐怕沒有“自由”的機會了……
以後的日子,對翟承堯和文戲雪兩人而言都不怎麼好過。雖然表面上他們仍努力地扮演以往溫習課業時的融洽氣氛,但兩人之間總是有著外人可以隱隱感覺到的緊繃的氣息。
近二十多天下來,文戲雪在琴棋書畫方面的進步令多名先生側目不已,紛紛向翟承堯稱讚她是一塊人間難得的璞玉,這一開竅後,學習能力竟是一日千里!
為此,心知肚明的他僅能微笑以對,只是雖然事先得知她的各項文才不錯,但對她精湛的技巧卻也頗感訝異。
再過三日,便是她接受眾人的評論的日子,這邀請的貼子也全送出去了。這段日子裡,她信守和他的交易,不曾再偷取過任何東西,也未曾出現在其他貴族們的聚會場所。而她更是向他坦言,當日令翟承宣痛得滿地爬之事也是她所為……
只是隨著她日益散發的出眾氣質及那張引人動容的絕麗臉孔,他發覺自己似乎愈來愈管不住自己的心,甚至有幾回,他差點脫口要求她永遠留下,只要她不再行竊,他願意照顧她一生……
只是這些到口的話他全吞下去了,在樹林裡揭穿她身份的那一日,他就明白她是不可能也願意脫離小偷的行列。因為她寧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不當小偷!
此時,夕陽西下,翟承堯睇著專注勾畫著那幅蝶兒戲芯的文戲雪。
這樣一個集美貌及才藝於一身的女人,為何要自甘墜落在小偷圈裡打混,不走正途?
或許是那名撫養她成長的宗叔造成的吧!雖然自己不曾見過宗叔,可是對他卻起了難以言喻的憎惡感,是他將小雪教育成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女子。
可這樣一名絕色的女子,卻將他的生活及思緒搞得一團亂,除了他難以剋制的情懷心外,弟弟更是在委託姑姑代為向小雪提親後,因吃了她的閉門羹,而今終日流連賭場、妓院,不至深夜決不歸。賭局之事弟弟早已置身事外。
姑姑眼見弟弟如此。更是內疚難過得茶飯不思,也使得身子更加虛弱,一日難得說上幾句話。
就連小雪前去和她問安,大半時間,她也都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令人難窺她的思維。大夫眼見這情形是更加擔憂。
由於忙於翟家商務及人際關係,他和姑姑一向不太接近,因此,他實在猜測不出她的思慮。
另一方面專注畫畫的文戲雪在一筆一畫地勾勒出一副栩栩如生的花蝶圖時,內心其實也是忐忑不安的:
她已不清楚自己對翟承堯究竟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了,總之這顆心是越來越不聽話。既然管不住,她也不再束縛它了。
只是他近日老是愁眉不展,讓她的心也越發侷促起來。
翟秋玲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人也越來越沉寂,因此對玉如意的事,她也做好心理準備,可能必須“搶人強取”了!
對此,她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畢竟翟秋玲是真心疼惜她,可是她卻必須做出傷害翟秋玲的事。而且翟秋玲雖然不再談翟承宣的事,但她可以感覺到翟秋玲其實很希望她能扮演令翟承宣“浪子回頭”的那個人,可是她辦不到,也不想勉強自己。她寧願珍惜和翟承堯這幾日的師生關係。
一想起再過三日便是他們對決之日,文戲雪璀璨的明眸不由得閃過一道哀楚,這是她的命啊,她的命在她被丟棄在雪地的那日起就決定了。
讓宗叔撿回撫養的她,為了偷得宗叔視為比生命都還重要的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