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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也不是對手。它還當王川在逗它，就站著不動，隨王川用力推著。還不時拿鼻子在王川臉上晃晃，親暱地碰碰王川。

如此頂了十多分鐘，王川的手都累了，小象也變得不耐煩起來，它就試著推開王川，要去吃自己的晚飯。可是王川被推開後很快又站了回來，還叫來了壯牛幫忙，兩個人一起頂著它。

小象覺得很受傷，轉身去找阿母，昂昂叫著哭訴自己的委屈，阿母馬上拿出薯塊來安慰它。

王川表示，自己第一天對小象的訓練宣佈失敗。他本是想透過這種辦法來挑起小象的鬥志，讓它勇敢一點的。現在看來這招是沒戲了。這貨看來最多就是拉犁的命了。

入冬不久，又下了一場大雪，氣溫再降。室外幾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遠遠看去，葉原河也完全被冰封住了，再也沒有流水的影子。部落中人再次回到巖洞中貓冬，輕易不再出去。

比虎做弓的技術已經很嫻熟了，部落中不少人看著這個東西眼熱，他準備給每一個要的都配上一把，再按王川要求準備幾把軟些的給孩子練習之用。

雪前的時候，王川去打鐵房看寬打鐵的情況，才發現他們兩個貓在黑咕隆咚的屋子裡，一個打鐵，一個一邊指揮打鐵，一邊削木做弓，模樣可憐。

那時候天冷風大，他們沒有開門窗，就藉著一點打鐵爐子裡的光線，也不怕看瞎了眼睛。王川煮了些雪水，用泥巴和木棍在戶外大約做了個窗子大小的框出來，把水倒進去，不多久就結出了一個窗子形狀的冰塊。把這冰塊塞到窗子上，打鐵房裡的冷風頓止，光線明亮起來。

知道比虎在一根一根的削制弓木之後，王川把他挑選好的柘木抱回巖洞中，找幾個手腳麻利的，用矛頭砍刀把木材的粗樣先削製出來，後續的加工那些再交給比虎來做，這樣一來工作進度就可以加快好多了。

做箭可以用這種方法處理。篩選好竹節挺直的竹子，有人分段，有人破開，剩下的人負責削邊去毛，削直竹棍，讓孩子用獸皮包一袋沙子打磨到光滑，箭桿就做好了。至於要不要夾尾翼，或者用什麼箭頭，那就看個人喜好了。反正鐵箭頭現在只有幾個，不練好箭法不能給。

貓冬之後，王川又用這種分工的辦法做了些其他的小玩意，比如給阿母的小桌子，比如幾把小巧但方便發射的弓弩。

冬天也不差吃的，大家的氣色漸漸變得好了起來。一天夜裡早早吃過晚飯，王川上完例行的課程之後，見大家都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便道：“不如大家比試一下武力吧？贏的那個，我單獨煮一頓給他吃。”

這話一說，部落中人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這邊。王川在部落中最受歡迎的不是他的聰明才智，奇思妙想，而是他的廚藝。同樣的東西，同樣的煮法，相對於王川煮的，那些孕婦煮的簡直可以丟去喂野獸。部落人多，王川就算隔三差五下一次廚也很難讓所有人都吃到。有些男人為了吃的和王川煮的差不多，還沒少揍那些煮飯的孕婦。王川偶爾給阿母開小灶補身體，那香味更是誘人無比。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試試王川的廚藝，誰不動心？

比試也不能瞎比，王川把抽籤兩兩對戰的辦法說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總之沒有什麼反應。王川掃視一眼，才發現個個看著比虎不做聲。王川恍然，說道：“比虎做這次比試的裁判，不參加。”

比試這種東西，絕對是吃飽以後的消遣。聽說比虎不參加，都已經在巖洞中憋了幾天的人紛紛下場，就在巖洞中央的火塘裡捉對廝殺起來。

初次比試，下手不知輕重是正常的，被打個鼻青臉腫那是自己本事不行，不能怪對手狠。萬一打出火氣來了，旁邊的比虎正好可以阻止。平時在部落中正好有摩擦的，讓他們放手打上一架也是好的。打完了王川就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等話奉上。都是山林裡追野獸的野蠻人，除了樹皮這種個別的心眼多一點，其他人都是一根筋的直腸子，打完之後勸慰幾句，反而比以前更親密了。

一番比試下來，壯牛他爹被打成了個豬頭樣，卻成功勝出。他叫騎鹿，人生最光輝的事情據說是有一次追上了一頭大公鹿，在丟了石矛的情況下，整個人撲到了鹿身上，扭斷了鹿的脖子。

騎鹿和壯牛一樣，對吃的從來等不起。他要求王川現在就要給他做一頓好吃的。

部落的氣氛在這個過程中無比的熱烈，阿母也不知道從這些比試中看出了什麼門道，笑盈盈的看完了全程。聽到騎鹿的要求，她豪爽地揮手同意，讓王川隨便選擇什麼東西，現在給他做。

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