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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拓帶著自己人就要走。但有時候傷人最深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煩由部落的煥長老就在旁陰仄仄道:“既然要走,那就當一會的划船輸了,可得把賭注留下。”
奎拓深深看了煥一眼,把準備好當賭注人口留了下來,帶著自己部落的人就這麼走了。
壯牛和王川正在救治傷員,見到昊興部落的人走了,壯牛問:“他們會怎麼樣?”
王川道:“回去之後,奎拓應該就會把首領之位讓人。如果下一任首領聰明,應該就不會再和我們對著幹了。”幹不好就下野,這種套路在後世見得多了,史前也是基本適用的。要不怎麼平息來自自己人的怒火?
昊興部落退走,河部落的戰士們回到船邊,有傷的處理傷口,無傷站在四下警戒。當然現在就算沒人警戒,大家也不敢隨意靠近河部落半步。
這一戰,也讓太江邊的諸部認清了河部落的戰力,各有不同思量。
冬熊知道河部落的人能打,但沒有想到河部落的人比他想的還能打。
巢人眼中都是亮光,自己這個盟友,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能有這樣的盟友,何等慶幸?
洪卻是腸子都悔青了。河部落如此厲害,自己只要把女兒嫁過去,不管她嫁與什麼人,自己都能得到河部落的產出和友誼的。自己怎麼就一時煳塗弄了這些東西出來?現在看樣子,河部落基本沒可能贏。好好的盟友丟了不說,還可能得罪了這幫殺神,這可如何是好?
舟人的首領舸看著河部落人手中的鐵器,眼中的神采變幻不停,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經此一戰,河部落終於爭取到了和這些大部落平起平坐的位置。
一場戰鬥下來,河部落的盾和護心鏡效果不錯,幾個倒下來的都傷在四肢位置,不算嚴重,只有一人被破開了脖子,眼看是活不成了。還有那個被奎拓頂開的弓手,肋骨斷了兩根,王川在給他接骨。他倒下後沒怎麼移動,沒有傷到內臟,靜養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洪帶著人走上前來,找比虎商量開賽的事宜。為今之計,只能事事遷就河部落,希望他們能贏,最不濟也不要讓他們懷恨才是。
魚珠就跟在他身後。今天的魚珠打扮得特別漂亮,雪白的貝殼穿成的鏈子在頭上繞了一圈,在脖子上也繞了一圈。最後一段還塞進雄偉的胸脯溝裡。讓人看一眼就不想把目光挪出來。
牛帆看了魚珠一眼,就挪不開眼睛了。魚珠過來拉著牛帆的手,一副小女人姿態,看得旁人吃味不已。
現在昊興退出,舟人和煩由還是要參與比賽,競爭魚珠的。跟過來商量的舟人部的人便不滿道:“這女人現在是誰的還沒定呢。洪首領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現在河部落正是氣勢高昂的時候,他們就算不滿也不敢對河部落的人直接說什麼,只敢對著洪抱怨。
抱怨的人是舟人是一個頭目,叫熾,也是牛帆以前的頭領。換做往常,牛帆只怕就要放手退縮了。如今他帆船試製成功,自信上漲。知道魚珠遲早是他的了。經了河部落三個月的訓練和造船的勞作,又經過打蟲和飽食的調養,身體也健壯了很多。自覺對上這人也不會落下風,因而沒有在意他的風言風語。拉著魚珠靠近鯉魚船,給魚珠看河部落為她準備的嫁衣。
阿母很重視這種娶嫁,讓人照著王川說的一些傳說做出嫁衣出來。王川也給了一些意見,讓這嫁衣做得極為好看。牛帆早已想看看魚珠穿上的樣子了。
洪巴不得別人都被氣走,對這抱怨也並不理會。只問比虎河部落想如何競賽。
洪的反應直接激怒了舟人熾,他正是要參賽和迎娶魚珠的選手。他是魚珠的覬覦者之一。他以前在部落中就看不起牛帆,他不明白牛帆這麼一個懦弱是人,如何能討到魚珠歡心的。王川能輕易將牛帆換來,便有他從中推波助瀾。他以為牛帆走後,他也可以討到魚珠的歡心,但沒有想到,兩人分開一段時間,感情似乎更好了。而牛帆,也似乎因為加入了河部落,獲得了不少好處。這讓他心裡嫉妒得要命。
他再也顧不得河部落現在氣勢正濃,高聲道:“現在還未開比,河部落的人便與魚珠如此這般,莫非以為其他人等就必輸不成?”
“既然還沒開比,魚珠便還是我女兒,她要做什麼只有我才管得了。你若是不喜歡,走了便是。”洪巴不得這人說棄賽退走。舟人可是這幾個部落中贏面最大的部落。他走了,牛帆的勝算就多了一分。
熾嘿嘿笑道:“要我走便走,豈不是如了你們的意?比虎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