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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首眼中顯出詫異之色,衛天青聽到楚歡的話,那也是悚然動容。
“為何戰死?”女匪首再次追問道:“該不是因為欺壓百姓反被殺死吧?朝廷的走狗,本就幹不了什麼好事?”
楚歡的臉上驟然顯出森然之色,被綁住的雙手握拳,青筋暴突,聲音說不出的冷酷:“住口!你若再有一言汙衊,必死無疑!”
他這陡然一聲冷喝,卻是讓船首眾人吃了一驚,此時眾匪是刀蛆,而楚歡算得上是魚肉,在這樣的時候,他卻敢如此對女匪首冷喝,不少人都覺得楚歡實在是不知死活,這個時候如果激怒了這幫悍匪,只要別人揚刀一揮,楚歡只怕就要人頭落地。
衛天青眼中顯出異色,似乎也沒有想到楚歡竟然有如此膽識,而一直如同水仙花般站在人群中的蘇琳琅卻也是微轉過頭來,那黑色的輕紗之下,一雙眼睛看向楚歡。
……
楚歡厲喝,女匪首眼中倒是沒有顯出怒意,反倒是那面具人眼中立時顯出怒色,叫道:“來人,給我砍了這小子,看看是刀子硬,還是他的骨頭硬!”
旁邊一名匪眾揚刀便要砍,那些乘客頓時都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卻聽那女匪首冷聲道:“住手!”那匪眾便不敢砍下去,緩緩放下手臂。
面具人忙道:“這小子滿嘴胡說八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留下是禍患,應該早些除去才好!”
女匪首冷笑道:“是該你發號施令,還是聽我的?”
面具人聞言,無話可說,恨恨地看了楚歡一眼。
“你準備將這些人都帶走?”女匪首一掃被圍住的眾人,臉上潘船主等一干船伕,那是有三十多人,在船頭上黑壓壓一片。
面具人嘿嘿笑道:“自然不是。”抬起手,連續指了六七人,“你們都站出來!”蘇琳琅亦是在被指之人當中。
他所指的幾個人,都是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家資殷實之輩,那些隨從卻是一個都沒有指到。
眾人一時沒有動彈,已經有匪眾厲聲喝道:“點到的人都站到一旁去,誰要是耍花樣,老子一刀砍了他腦袋!”
眾人不敢反抗,已有幾人急忙走出人群站到一旁,蘇琳琅移步要過去,那丫鬟急忙拉住她手臂,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顫聲道:“小姐……!”
蘇琳琅抬手在丫鬟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雖然看不清她面孔,但是姿勢優雅,似乎並無畏懼,淡定自若,只是輕聲道:“照顧好蘇伯!”她聲音十分嬌柔,但是卻又給人一種極清冷的感覺。
“老蘇”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大敵當前,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又能做什麼?而且知道就算與這幫悍匪爭辯,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只怕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琳琅輕盈嫋嫋地走到了一旁去。
面具人揮手道:“將他們帶回船去,都給我綁結實了……嘿嘿,這些可不是人,那是白花花的銀子。”眾匪頓時都笑起來,早有人上前在兩船之間搭上了舢板,隨即將蘇琳琅等六七人趕到了匪船之上,而面具人隨後走到衛天青身邊,看了衛天青身旁臉色慘白花容失色的美婦一眼,目光從那美婦鼓鼓的胸部掃過,冷笑道:“衛天青,這次就屈尊你這位大人跟我們遛一遛,要是運氣好,你們或許還有機會活下去!”一揮手,又讓人將衛天青和美婦推搡到匪船之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二虎和黑子卻並不問津。
旁邊一名匪眾湊近問道:“這些人怎麼辦?”
面具人附耳吩咐兩句,那人立刻找來一隻木桶,從江裡打了一桶水,隨即拎了過來,又讓人找來一隻木瓢,在水桶裡攪了攪,這才舀了一瓢水,走到一名乘客身邊,將木瓢遞過去,粗聲道:“飲一口!”
那人戰戰兢兢接過木瓢,看到木瓢裡渾濁的江水,苦著臉道:“大王,這……這為何要飲江水?”他話聲剛落,立刻有一名匪眾將大刀搭在他的脖子邊上,冷聲道:“哪裡有這麼多廢話,是要飲江水還是要掉腦袋,任你選一樣!”
那人沒有法子,只能飲了一口木瓢的江水,便要遞迴給匪眾,那匪眾努努嘴,道:“傳下去,每人都要飲一口,不想飲江水的,只要留下腦袋就好!”
眾人無奈,除了手腳被捆住的,俱都飲了,隨後匪眾又拿著木瓢往那幾名被捆綁的船伕口中灌水,終是到得楚歡面前,也要往楚歡口中灌去,卻聽那女匪首已經道:“不用給他,將他也帶走!”
面具人忙道:“這人沒有什麼作用,要麼殺了,要麼丟下,為何還要將他帶走?可別多出一個麻煩來!”
女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