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有病(第1/2 頁)
潑辣?性感?端莊高貴?狗屁,在本少爺眼裡還不是一個女人,都是女人,本少爺啥都不怕。
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沒有鬍鬚,訕訕地將手放下,指了指她手中的證件,歐陽詩情眼色一正,隨即恭敬地遞了過來,她不是對沈秋的恭敬,小混混行徑的沈秋她還不會這樣恭敬,她敬重的是證件上那莊嚴的國徽以及南方軍區司令部的大印。
“詩情啊,你想知道什麼?”
歐陽詩情面帶喜色,連忙將他的茶杯斟滿,輕柔的聲音傳來:“嗯,那就先從你吐血開始說起吧?”
“我知道,這樣問你有些不禮貌,但是……”
“但是你又很好奇,很不甘心是吧?”沈秋接過話來,將證件在自己手掌拍打幾下,很是市儈地裝進了口袋,才喃喃道:“吐血,你認為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吐血呢?”
“我?”歐陽詩情瞪大了眼睛,我這不是在問你嗎?你還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吐血是什麼原因,不過還是猜測道:“因為疾病吧”。
確實,時常吐血的人,那肯定是因為疾病,而不是因為自己的血液過多來吐著玩兒,像沈秋在火車上的說法,她顯然嗤之以鼻,吐著玩兒?那還是人嗎?
“答對了”,沈秋眉毛一挑,雙手拍掌,激烈的響聲傳來,隨即很是不客氣地道:“那咱麼繼續下一個話題吧”。
他的心底也很是矛盾,吐血!幾年了還是這樣,就連老鬼都無法醫治,只能稍微控制下病情,並且說自己的病在這個世界上只能一個人能醫治,病根也是那個人給自己種下,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在哪裡?
要是三年之內自己找不到那個人,治療不了自己身上的疾病,自己會不會撒手人寰?
種種矛盾的心理頓時浮上心頭。
“你……”歐陽詩情不得不再次解釋:“具體的情況!”說著說著臉色不由冷了下來,她在想,沈秋是不是跟著菲菲在一起,被她耳燻目染,變得無賴起來了。
不過,她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在沈秋得到錢包之後,並沒有直接客氣地交給菲菲,而是先打趣一番,說明,這個人還是很幽默的,而且是對於美女,對於那些惡棍顯然是以惡止惡。
“唉,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沈秋神色一暗,臉色也變得落寞起來,聲音幽幽:“六年了,這個病已經纏繞我六年了,六年來,我喝下的藥都不知凡幾,現在我連聞著藥味都想吐,六年,你知道是多麼漫長嗎?或許,你們不覺得,但是……”
“但是,作為一個每天要用藥物控制病情的病人來說,是多麼漫長,六年,在我這裡,彷彿過了六十年,又似乎,似乎只過了一天”,沈秋的眉毛蹙在一起,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他實在是想現在就知道自己父母的情況,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信念,讓他堅持六年,六年中在藥物和鍛鍊胡總度過,至於,老鬼交給他的那些什麼知識他卻沒有學下多少。
這玩意兒,他覺得只要出了大山不會迷路那就對了,沒有必要學得太多,即使成了碩士博士那又怎麼樣,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父母的情況。
信念,支援著他走過了痛苦的六年,只為了尋找自己的父母。
“一,一天?”歐陽詩情美目一瞪,不可置信地伸出一根手指。
沈秋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一天,我現在覺得我以前受過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六年,哪怕是六十年我也能忍受,唉……”
幽幽地嘆息觸動著歐陽詩情的心靈深處,或許是出於母性的天性吧,他實在是太可憐了,命運也太坎坷了。
她現在才自導,眼前這個時常笑容滿面,忍受著菲菲的任性和潑辣,原來他的心靈深處卻是這般的痛苦。
暗想自己,含著金鑰匙出生,就連下面的那些公子哥千金哪個又不是這樣,家長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曾受過這樣的痛苦。
即便是生病,也是美國那些大醫院,召集專家教授一起會診,而沈秋,卻是在深山裡痛苦地走過了六年。
“那,那你為什麼要得這樣的病呢?”歐陽詩情頓感尷尬,是自己讓他回到了過去的痛苦之中,不過,這也讓她對沈秋變得更加地好奇起來。
“六年,六年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得這病,只知道,自從我有了記憶開始,就是每天面對一碗碗草藥熬成的極苦的藥汁,而且,我的病根本就不能徹底根治,三年,我只有三年的時間了”。
沈秋緩緩伸出三根手指,似乎在訴說他生命的短暫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