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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好好的去規勸他,惜身而不為,我盧植愧為人臣,愧對大漢歷代天子。”
忠臣啊……
只是這樣的盧植,這樣的忠臣卻不是呂布所希望看到的,對呂布來說,這只不過是愚忠。
漢靈帝聽信宦官,重用外戚,朝堂上下渾濁不堪,邊關內外動盪不安,民心不穩,天災不斷,只不是一個兩個像盧植這樣正直的人能夠改變的,他們所能做的只是延緩大漢的覆滅。
呂布很明白這點,加上他對這個大漢根本沒有什麼皇權的畏懼,他心中有的只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要做的也只是保護所有他珍視的一切。而那所謂的天子決不在他的列表中。
但是盧植不同,相比較王越這樣的人,盧植更像一個慈父,更接近在另一個時空的父親的角色。
呂布敬他,愛他,崇拜他,看著自責不已的盧植,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盧植大怒,氣憤的他居然狠狠的扇了呂布一個耳光,大聲斥責道:“你怎麼能有如此大膽的想法,簡直就是無君無父。”
呂布倒也豁了出去,回道:“聖人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如今賊人橫行,民不聊生,這難道不是天子的錯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豈能隨意更改,到時時局動盪,災禍不是更加深重嗎?”
見愛徒還要狡辯,惟恐其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言,為他人所竊,盧植急忙厲聲道:“你若還認我這個師傅,今後就不要再提起這樣的話,連這個念頭也不準再起,否則你我師徒情分就此為止。”
呂布大急,忙跪下道:“恩師對呂布有再造之恩,無任如何弟子也不敢忤逆師傅,還請師傅原諒弟子剛才的胡言亂語,弟子以後決不再提。”
說完,呂布連連叩頭,力道之重,額頭瞬間已然見血。
盧植也是流露真情,扶起呂布,輕聲道:“是為師的錯,是為師的錯,你快起來。奉先啊,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師傅豈能不知道你,你至孝至義,實在難得,可你也定要切記,這洛陽城現在猶如牢獄,稍不謹慎,就會有萬劫不復的危險。”
呂布謝過盧植的教導。
盧植強自笑笑,拍了拍呂布道:“你先回去吧,為師想靜一靜。”
“徒兒告退。”
等呂布走後,盧植感到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洛陽的天也從來沒這麼灰暗過。
離開盧府後,呂布心中多了幾分感傷,看著那個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的盧植,不禁想到自己這樣的異數是應該為了這個大漢,為了許許多多如盧植這樣忠心與大漢的人而成為保皇派,還是應該為了親人,為了天下所有受苦的人而重新開創一個時代。
亂,呂布的心第一次這麼亂。
再等等吧,靈帝,如果你能聽取師傅的意見,重用恩師,我呂布就幫你平定天下,如果你聽信讒言棄用恩師,那我呂布日後定要推了你這大漢天子。
因為,我是呂布呂奉先
第二十七章:外族起兵搗邊疆
“凡諸黨錮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又,宋後家屬並以無辜委骸橫屍,不得斂葬,宜敕收拾,以安遊魂。又,郡守、刺史一月數遷,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縱不九載,可滿三歲。又,請謁希求,一宜禁塞,選舉之事,責成主者。又,天子之體,理無私積,宜弘大務,蠲略細微。”尚書盧植上言。
漢靈帝大怒,當庭就免去盧植尚書之職,貶為廬江太守,遠離洛陽。
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就如人情般。
百官雖然敬佩盧植直言上書,但是他們還得為自己的家業著想;文者雖然敬佩盧植高風亮節,但是他們還得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來送行了除了盧植的家人外,除去袁隗一系,蔡邕,外帶呂布十數年輕人,這與那日在緱氏山所見的人山人海比起來,真得太過寒酸了。
“恩師,路途遙遠,請定要保重。”
盧植笑道:“奉先啊,你記住,這洛陽的水太深,你年紀還輕,難免會有氣盛的時候,那時候,為師的不在你身旁,你可以找蔡師,袁公,請他們幫忙。”
蔡邕袁隗笑道:“盧兄放心,定保呂布萬全。”
另有幾名好友皆是此等心思。
盧植謝過這幾人,卻是再拉過呂布,好生叮囑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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