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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變蠢的。”
“因為我知道自己回不了家了,所以我想著我還是愛著他吧,就日復一日地活著。”她重新轉過臉看著狐狸。
“不要覺得我也不懂埋伏。”她又笑了。一個瞬間從她的身後躥出幾個人影——沒有穿緊身的夜行衣——不過一個兩個都是一副漫不經心卻又暗藏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才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身為邪教根據地的地方,在我們唧唧歪歪了這麼久,卻都沒有蝦兵蟹將的動靜,果然,那些左護法右護法左青龍右白虎的,都藏在某塊大石頭之後吧。
既然是直屬皇帝的暗殺部隊,應該都是在江湖xx榜的前幾甲吧。我一陣舒心,我想著現在這種情形大概不管我什麼事了,我渾渾噩噩地撿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拍一拍塵土,零散地裹在一起。
我看見了我手機的耳機。
這時候我想著,啊,音樂果然是陶冶情操的根本。在高三再辛苦再艱難的時候,總是音樂那麼些的安撫了我的情緒。
我插入了耳機。開始播放這樣那樣怪異的曲目。比如說EMILIE SIMON,比如說DIE FORM。聽著電子迷幻我覺得我的心都陷入了迷幻的無底洞。
可是在我不知道氣氛到底僵持到了怎樣的程度時,藍眼睛居然一把把我推到了狐狸那邊去,她不是來保護我的麼?難道果然是覺得一個不會輕功的我是一個累贅?就算她帶了眾多高手,也是不打算保護我的?
不過也是,她又有什麼義務來保護我呢。她又不是我的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誰又對誰抱有怎樣的義務呢。
不過我這算什麼。我是被我自己拋棄了?
我的手裡還是捏著手機。我現在的心情在這樣的大起大落之下,像是一潭死水。我來來回回地翻看著手機裡的曲目,我沒有一次抬起了頭。
然後狐狸似乎也是明白不能和藍眼睛一行人硬碰硬,便也就散了。
我的耳邊還是盪漾著Emilie Simon既空靈又詭異的聲音,我聽她一遍一遍地唱著我聽不懂的法文歌,我聽著她的desert。嘴角泛出的卻也是一聲一聲的冷笑。我果然本質上還是一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吃不得一點苦,可是此時此刻的我覺得我好像有那麼些許的變化。
比如說。我冷笑著那張臉裡的嘲諷與刻薄,已經逐漸與記憶裡藍眼睛的那張臉,慢慢慢慢重合到了一起。
第四十五節:心如止水的話,就練瑜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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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沒有再說一句話,我的耳邊嗡嗡作響的是我聽不懂的歌聲,狐狸卻也沒有很刻薄地要我交出我的手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以怎樣的方式,重新回到了那所華麗奢侈的房子。
我一直都處於了呆滯的表情,我坐在那硬邦邦的床上,看著那扇門逐漸逐漸地關上——我果然是作為所謂的人質,而兔子也就被要挾為王爺賣力了吧。因為兔子想看到一個還完整的我,因為我還有新的利用價值,所以把我軟禁在了這裡吧。
除了我的手機和耳機,我的包裹又重新回到了狐狸的手上。
我沒有再度尋死的打算。我是在心如止水?因為一次一次喪失回家的希望,而心如止水了。
心如止水地說不出任何話,在這種空蕩蕩的屋子裡一個人,我也可以承受。
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右手慢慢慢慢撫住了額頭。
高處果然不勝寒,在這無名氏山的山頂,我覺得連我的呼吸,都在漸次冰涼下來。
我緩緩閉上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幕一幕還是暗不下來,連左手腕的傷口,都在涼絲絲一抽一搭的,在隱隱作痛。我的手腳有些許發涼,我扯過那些華麗得有些過剩的棉被搭在胸口。
又再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木門吱呀一聲推開了,我累到連睜眼看一看來人是誰的力氣都沒有。我不說話,我一動不動,我的耳邊重重複復的都是幽怨的女聲。
門再吱呀一聲合上了,然後腳步聲遊移到了我的面前。
“喂。”是狐狸的聲音。
我還是一動不動。
“你死了麼。”他說話。
基本上。
“既然你已經死了,我強行回收你手裡那怪東西,應該也是無可厚非的吧。”他的聲音很戲謔。
我無言地翻了一個身子,靠向了牆的內裡。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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