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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還攥著我的手,他很淡然地無視了左右護法,他牽我到了那奢華的床邊,把我抱到床上,然後把那華麗過剩的被子塞到我的手裡,我狐疑地看著他,兔子沒有解釋便直接把被子扣到了我的腦門上。
哈?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碧娘,現在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他的聲音裡滿是笑意,他似乎站了起來,“你不暈,我也知道你是需要我的。”
哈?我又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才突兀地記起來在很久很久之前,騎著馬在官道上行進的時候他是這麼說過的,他說“暈了娘就需要我了”,所以,拐一個大轉彎,他是說我會因為鮮血淋漓而暈過去吧。
我攥緊被子,拿緊了手裡的玉佩。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這樣血腥的場面,說自己不緊張也絕對是騙人的。我往牆裡縮了縮。
他們再沒有說多餘的話。隔著被子,我隱隱約約地聽得見刀劍相向的聲音,那種金屬劇烈碰撞的聲音,還有那種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我一陣緊張,兔子畢竟是中毒受了重傷的人,現在要一口氣應付左右護法兩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劣勢,而且,既然已經身為了左右護法,他們沒有合體技能至少也有必殺技能的吧。
可是我還是怯懦地不敢揭開被子去觀看戰況,即使我看過再多的血腥電視劇,再多的恐怖電影,那些血液畢竟是血漿和番茄汁的偽造,我絕對沒有自我催眠說,啊,那其實是番茄汁的。
我就這樣心急如焚地等待著,等待著兔子跟我說,還是笑得像一隻暖融融的兔子那樣說:“嗯。我們走吧。”
我在責怪著自己的懦弱,就算我一直在自以為是,我始終仍然是一個累贅,如果我還有命活下來的話,我果然應該去深山老林去尋找一神秘隱士,而後拜他為師專心修行武功,努力成為兔子的幫手而不是渾身顫抖地裹在這裡。
被子裡暖融融的,可是我又怎麼能夠一直處於要被兔子營救的狀態呢。
我深呼吸,用手掀下被子——被誰大力扯住重新蓋了回去。
是兔子的聲音:“再等等。”
可是已經沒有了刀劍的聲音。我的心跳在耳邊咚咚的,既然兔子還能夠這樣跟我說話,那就表示兔子現在是完好無損的吧。
想到這裡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會兒。
有誰重新回來輕輕摟住我,是兔子吧。我一陣舒心。他果然也變得開放起來了呢。我嘿嘿嘿嘿笑著掀開了被子,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心底一抽,赫然驚現的是狐狸的臉!
我手忙腳亂地要踢開狐狸,卻被狐狸抱得更緊了。他的頭仰得高高的,微微轉過著身子,睥睨著我。
我的胸腔裡積鬱著滿滿的怒氣,我手裡攥著的玉佩讓我知道著,兔子是來過的,兔子絕對是來過的,即使狐狸有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依靠著兔子身上暖融融的溫度,我絕對能夠辨認出來。
可是兔子現在到哪裡去了?
可是他現在到哪裡去了?
狐狸到底做了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我更加堅信了自己腦殘的真相,兔子已經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為什麼要怯懦得不敢去正視那些血腥,使得我就讓他這麼消失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看著狐狸那張得意的臉,那些積鬱在我胸口的怒氣衝破了臨界點。
我怒極生笑了。
“哈哈。”我笑。
“哈哈哈……”我笑個不停,手裡還攥著兔子給我的傳家之寶。
我慢吞吞地轉過了身子,笑盈盈地開啟了我的雙臂,溫柔地摟住了狐狸的脖子,我的臉貼近狐狸的臉,我的吞吐的氣息也是溫熱的。
我笑眯眯地在他耳邊呢喃:“你不是想驗明真相麼。”
他的身體也僵硬了那麼一點點。
我說:“你是喜歡我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喜歡我的吧。”
當然更可能是喜歡藍眼睛,然後愛屋及烏到了我這張臉。
我的身體能夠感覺到他的僵硬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配合地伸手環抱住了我的後背,身體也靠近了我。很好。
我的手緩慢地繞到他的背後,探到了枕頭下面——拿到了——
我笑眯眯地撲到他的身上,試圖將他壓倒在床上,他身體的熱度在緩慢地升高,我親吻著他的額頭,在他背後的我的左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在等待著他的躺下。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不要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