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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一口氣:“你的行為,已經抵消掉了所有,我對你的好感。”
他冷冰冰的。
我再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站了起來,看著他:“最後一個問題,兔子還好麼。”
他說:“死不了。”
“那就好。”我笑眯眯地鬆下一口氣,重新走回了牢房。摁上了鎖。
“萬一我要你死呢。”他說。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笑眯眯地說。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從狐狸身上感受到了,“拂袖而去”的現實版。
我長長地睡了一覺,美美的一覺,看起來那個送飯的那個好心小夥子是不會再被派過來了。而兔子應該也無性命之憂,我鬆下一口氣。
反正狐狸也會殺了我吧,雖然不知道他會以怎樣殘忍的方式,總歸也是會殺了我吧。不過如我之前的猜測來說,殺了也好,免得我再為如何回家而憂愁。我在這裡死掉雖然孤單了點,好歹是一個最美好的結局了,雖然還沒有和兔子告別,想一想看見兔子亮晶晶的眼睛,我也不忍心要和他告別了。所以在這陰森森的牢房裡回家是一個美好的結局。
如果死掉的話又回不了家呢?那就是真的死掉啦。反正狐狸也已經親口承諾要把我殺死了,與其經歷臨死之前還要被他毒舌,我不如寂寂寞寞悄無聲息地在這裡死掉。
可是牢房這種地方,除了牆也沒有其他兇器,我可不願意撞牆自盡,死不了撞成了腦震盪可不划算,這種時候也沒有安眠藥,我四處尋思著一切可以用作尋死的作案工具。
終於,我看見了那隻碗。以前來說,送飯的小夥子是要回收碗的,可是這一次因為是狐狸,還是拂袖而去的狐狸,所以他也不可能會注意到他漏掉的一隻碗。
我把碗摔碎在地,努力尋找一隻最尖利的碎片。很久以前和朋友討論尋死辦法的時候,就有人抱怨過割腕的話可能會很痛,而且還是長時間的疼痛。當然我們討論的結果是“一心求死的人,還怎麼可能會去考慮,怎麼死才比較不會疼”。
然而到頭來我也只得選擇割腕這種死法。
第三十七節:計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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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自己的左手,即便是考慮了那麼多,自己卻還是沒辦法狠下心來割下去吧。我深吸一口氣,我可是要回家啦,怎麼可以懼怕呢,我這樣自我安慰著。在思來想去自我安慰地來來回回之中,我終於試圖找準了動脈。
狠狠狠狠地割了下去。我可不想一割死不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左手腕在劇痛,這種劇痛幾乎要等同於手斷時候的疼痛了,可是這樣的疼痛,畢竟是兩回事。那一隻碎片刺穿了皮肉,深入了血管,我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呼吸也紊亂了,我咬著牙齒耐著劇烈的疼痛,將碎片拔了出來,這樣才不會阻礙血液的噴湧而出。
我的左手無力地垂在身旁。
我原本以為疼痛是會麻木的,那也只是“以為”而已,我能夠看見我的血在一直流一直流,流在地面,幹了的血跡成為了黑色,像極了學習水粉時候,在用深紅和普蘭調黑色時候,過多的深紅導致出現的顏色。對於那段日子,那時候學畫畫,和朋友們打打鬧鬧和老師說說笑笑的日子,我好懷念。非常懷念。
這樣的顏色,也預示著我會回家吧。
疼痛卻還是在斷斷續續,我昏昏沉沉地暈睡過一兩次,暈了卻又馬上醒來,我已經全身無力了,我粗粗地喘著氣,死亡,應該已經近在眼前了吧。
半晌,我鼓起勇氣地抬起腦袋,看了看左手,我瞪大了眼睛,血居然自行止住了!
我割得那麼辛苦居然還是隻割到靜脈,我的血小板異常爭氣地讓血液止住了。喂,喂,這麼說來的我,認真地要割腕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可是我又沒有勇氣再去補一刀,我只得頹喪的躺在地上。
左手還是抬不起來,胃在經歷剛才的酸水事件過後,也空蕩蕩的一片了。我一陣懊惱,我這是為了什麼啊,我剛才那些磅礴的勇氣都是為了什麼啊。
我的腦子一片空空蕩蕩地躺在地上,左手還是在刺痛,我現在是沒有勇氣再去尋死了,我還是安心等待狐狸的降罪吧。我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慪氣,既然割腕已經宣告未遂,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我的手腕包紮好吧。
我嘆一口氣。紗布的話沒有,只得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了,不過我現在是不大可能用左手按住右手撕了,還是站起來用腳踩著一端,再用右手扯下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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