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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太子成年,必定將皇位歸還於昭珉太子,否則必定子孫滅絕,死無葬身之地云云。百官同鑑,記載史冊。
迫於壓力,威帝在剛剛即位的時候也不得不將昭珉太子立為皇太弟,昭告天下。
只是用膝蓋想也知道,當了皇帝的人怎麼肯把那個位子乖乖讓出去呢?昭珉太子剛剛成年就遭逢了暗算也是預料之中。雖然當時朝中也響起過諸多議論。但在威帝鐵腕手段的鎮壓下,這些聲音都慢慢平息了下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陳年的舊事,竟然會被柳拂虹再一次提起。
葉薰轉念想到,沈涯既然是這樣隱秘的身世,他地誌向多半是要謀朝篡位當皇帝。而在這個時代,叛亂者一向千夫所指,就算是得到了皇位。也脫不了一世罵名。但如果有了昭珉太子遺孤的身份就不同了,他再也不是亂臣賊子,而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
威帝本來就是太宗夫婦收養的孤兒,無兄弟親戚,後嗣血脈也單薄,以至於如今大周的朝中,皇親國戚多是當年太宗一系的血脈。這些親王侯爵雖然手中沒有了實際的權勢,但依然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如果威帝一脈的血統滅絕,沈涯的身世公開,到時候繼承皇位也是順理成章。
到時候。這個文詔將是他身份地最佳證明,也是扭轉他立場的契機。只是這麼重要地東西為何會落在這個女人手裡呢?
想必是當年昭珉太子將文詔和尚在襁褓中的兒子一起託付給了沈筠。這個女人殺了沈筠,自然文詔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葉薰暗暗想著,可是等等……她轉念又想到,現在距離那封文詔被立下已經有多少年了啊?就算皇家詔書是用絲綢所寫,經歷了這麼多歲月,也要腐敗灰化了吧?
而且……“以沈涯的精明,就算沒有了文詔,隨便偽造一份不就行了嗎?”葉薰忍不住問道。
柳拂虹冷笑一聲,“那封文詔寫在以天君絲織造而成的冰綾上。展開時大如桌面,但摺疊捲起,還不足一隻簪子的寬度,更兼水火不侵,豈是隨便能夠仿製地?沈筠死後,任他把整個沈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那封文詔。他雖然猜測文詔是落在了我的手裡,可也一直沒有證據,逼問不得,便日夜派人監視我的動靜。”
“除了一直跟隨
僕許衷,身邊都是他的眼線,武功全失的我也只能夠才避過他的毒手。”柳拂虹恨恨地說道,“幸好他不知道零陵香對我的效力早已經微乎其微,以為我的心智依然受到限制,才讓我有機可乘,能夠慢慢運功驅毒,恢復武功。”
“每天在監視中度日,十幾年下來,連我自己也快要以為自己只是一個痴呆傻愣,神志不清的老嫗廢人了。卻終於被我等到了機會。”柳拂虹笑得陰冷莫測,“因為局勢所需,他帶著我和那個賤人地兒子去了京城,於是我趁機暗中將文詔交給了蕭仁……”
葉薰怔住了,她說的應該是兩年前秋天沈老夫人和沈家少爺一起入京城地事情吧?那時候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是即將入宮為後的蕭家小姐。在經歷了諸多波折變故之後,也正是遇見了他們返回涼川的車駕,自己和小宸才會機緣巧合地來到沈家當丫環。
記得那時候自己和蕭國丈交談過幾次,蕭仁言談之中自信滿滿,顯然是掌握了滅掉沈家的什麼絕對證據。現在看來,原來就是這個文詔。世事莫測,竟然在今天無意間知道真想!
確實,文詔如果落到了當今的這位皇帝陛下手中,無論他如何寵愛沈貴妃,也要立刻把沈家斬草除根了。
“可是你這樣,豈不是將你的女兒一起害了。”想到這個,葉薰忍不住脫口而出。就算是為了你那個剛剛出世的兒子報仇,何必連累自己的女兒呢。
“呵,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早已經死了。”柳拂虹眼中閃爍著悽婉的色調,緩緩說道,“零陵香雖然對母體無害,但我的女兒生下來卻就是個無腦的白痴了。我只在懷裡抱了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死掉了。後來為了安慰當時瘋瘋癲癲的我,他便尋來了一個女嬰,對我說這是我的女兒。哈哈,他只以為,反正那時候的我已經傻了,一個傻子自然什麼也不會知道……”說到後來,柳拂虹竟然放聲痛哭起來,聲聲哀鳴悽惻。
葉薰心下一陣惻隱,她也足夠不幸了,難怪變得這麼偏激瘋癲。
“我的兒子,我的女兒,都被他親手殺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他。”哭了一陣子,柳拂虹又狂笑起來,眼角還掛著閃亮的淚光,“他把我關在這個狹小的院子裡十幾年,為了他所謂的主君,甚至連我的兒女也可以殺掉,既然這樣,我偏偏要讓他的主君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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