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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手,倘佯在冶紅妖翠的靜園。半晌,她突然站住,仰望牆角。
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枝春色,粉牆斜露。小丫頭突然掙脫了我的牽扯,像一隻小白蝶,飛向園外。
“唉!遲遲你去哪兒,跑慢點!”急急開口。
興奮的奶聲迎風傳來:“紅杏出牆了,告訴爹爹去!”
無語獨立春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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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三卷青空萬仞第19章閒雲卷舒清風醉
“公如賓服,迎賓於大門內。大夫納賓……再拜稽首。”昏昏欲睡地看著手中捲了再卷的《禮經》,暗歎一口氣:折磨啊,青王為何恰恰將我封為禮官,又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議會盟。害得我要臨時抱佛腳,惡補“三禮”。可是這佛腳也要好抱,太粗的,我怕抱不牢啊,怨念……
“北地寒涼,九月即雪。”對面傳來輕輕的低咳,寬敞的寶車裡飄散著三叢白霧。
“二等郡公~”身側飄來微揚的聲音,允之放下剛剛送來的詔書,“元仲,恭喜啊。”
元仲憋住咳嗽,拱手一禮:“此次功成首推殿下和韓將軍,這個爵位聿寧愧受了。”
“元仲也不容易啊,雖然有荊國王師的護送,但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伏擊吧,父王派來的千騎御林如今也只剩百人了。”細眼半垂,好似漫不經心,“在荊國駐足月餘,元仲有何觀感?”
若將允之比作妖冶的罌粟,那元仲就是清素的瘦菊,在飄雪的北地顯得有幾分蒼白。“外戚之亂不過是一陣風寒,如今雖然病去,但也同時催發了其本身的痼疾。下官拜訪過數十位荊國官員,其家僕役動輒百數人。如今荊國的土地多淪於顯貴之手下,那些官農沒了田畝只得賣妻鬻子。加上荊國前些年的災荒,這種賣身為奴的事情就更是常見。”
嗯,確實。回想起那幾日的所見,不禁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官簿上的耕農越來越少,糧稅自然難以保證。農,乃國之大本也,傷本則難穩。荊國如今只是苟延殘喘,不久便會油盡燈枯。”元仲握拳掩口,輕咳兩下,“然,時局之下,荊國不可亦不能滅。荊處於神鯤中心,與四國一州皆有交集。荊亡,則亂世至。”
允之慵懶地托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案,黑眸裡雲海翻騰,深不可測。
“而我國正處於多事之秋,在春來雁回之前,必須極力維持當前的制衡之局。”元仲含蓄開口,恭敬頷首,“也正是如此,殿下才特別扶植元騰飛,藉以支撐王室。”清眸輕輕一挑,“可是?”
手上一滯,書頁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個是久不得勢的王侯,一個是風頭正勁的朝官,敏感的身份好似在二人之間攔了根串了金鈴的細線,不可輕易觸碰。在淵城的半月,他們雖配合默契,私底下卻相交甚淡。怎麼今日元仲會打破顫顫的平靜,去觸動那危危的金鈴?
叮~允之隨意地彈指,敲的青瓷杯脆脆出聲。媚眼微抬,流溢位一抹俊採:“你選好了麼?”
放下書,看著二人久久對視,帶哨的風聲在車外盤旋。半晌,寧靜的車內響起一個鄭重的聲音:“是,聿寧既這麼問了,就已是定心了。”
薄唇勾起,豔容驚心,允之坐正身子,輕輕開口:“元仲入仕以來就一直存疑吧,為何先前對你三請四邀的本殿會遲遲不與你相交,嗯~”
“是,聿寧駑鈍,還望殿下解惑。”
“良禽擇木而棲~”其音宛轉,其聲悠揚,“本殿一直在等啊,等元仲下定決心。”
人家姜太公釣魚,雖離水三尺,但好歹還立鉤,比起這位算得上敬業了。他心知元仲此人心高氣傲,雖求賢若渴卻擺出淡然如水的架勢,元仲心思縝密自然起疑,然後在他面前適時展露本性,又何愁良禽不來呢?妖孽啊,妖孽,操弄人心的妖孽。
“殿下。”元仲瞥了我一眼,快的讓人難以捕捉,他走下軟位,直直地跪在允之身前,“聿寧願為殿下肖犬馬之勞。”
桃花目靜靜垂視,又輕輕轉眸,深深地望來:“得汝,吾幸。”他忽地轉目,睨視下方,“擇吾,汝幸,元仲請起。”
“謝殿下。”
降龍伏虎,還有什麼是他擒不來的?淡笑一聲,捧卷再讀,鎖起雙眉:“宰夫授公飯梁……”嘴角抽搐,滿心滿腦只刻著兩個字:鬱悶。
“殿下。”窗簾掀起,六么遞來一卷黃絹,寒風鑽空溜進了車內,吹得頓時我腦清目明,“雲都急詔。”
急詔急詔,不關我事,當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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