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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胸口,暗自調息。半晌,喉頭微動,面色隱忍,嘴角滲出幾滴鮮血:“看來這是個湖底風洞。”他虛弱地抬了抬眼睛,沉沉地命令道:“不管有多深,要將這個洞口封住,另外派幾個人到周圍細細檢視。若是發現還有其他洞口,也一併填起!”
“是!”
暗主望著深深的地洞,濃眉緊鎖,輪廓深深的臉上籠上一層陰鬱之色:“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夢湖東畔,錦鯉行宮連綿數十里。高牆內翠華搖搖,綠樹繁茂。涼亭水榭,漠漠輕陰。會微殿就屹立在宮苑的西南角,凌翼然披著長袍端坐在桌案前。
六么乖巧地遞上一個青潤的瓷杯:“主子,這是蓮州的貢茶,名喚美人舌。”
凌翼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美人舌?”
“是~”六么討喜地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據說這茶色香味具絕,初嘗入口,彷彿伸進一條香軟而溫潤的舌尖。”
“哼,也並無特別。”九殿下不屑地看了茶盞一眼,繼續閱文。
“原來主子不喜歡。”六么奄奄地撤下瓷杯,低聲嘟囔道,“十幾位殿下中,就只有主子沒有帶侍妾貼身伺候了。”他偷偷打量了九殿下一眼,試探性地開口:“今天的那位姑娘~”
凌翼然慢慢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挑了挑眉,語氣緩緩:“六么,你越來越長舌了。”
六么見狀,驚了一下,隨後猛地跪下:“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凌翼然單手撐面,媚目微合:“你下去吧。”
“是。”六么耷拉著腦袋,緩緩地退到門邊,踏出門檻,輕手輕腳地將門合上。
清風徐來,曖昧地撩動著黑髮。凌翼然輕輕地勾起嘴角,緩緩地睜開雙眼:“成璧,進來吧。”
“是。”
凌翼然倚著梨花椅,慵懶地托腮:“後來呢?”
“而後璇宮宮主應不滿無人提名於她而中途離場,而後大家就散了。”長臉男人抬起頭,兩眉微皺,“這盟主之位是奪還是棄,請殿下示下。”
凌翼然並未束冠,一頭黑得發滑的長髮散在身後,桃花眼半垂:“武林盟主?”他輕哼一聲,眼眸微轉,目光凌厲:“成璧啊,北雁南飛,最先力盡是頭雁。切不可應小失大,亂了整盤佈局。”
“是,屬下明白。”
凌翼然正了正身子,手指輕觸著桌案上的一張薄紙:“竹肅遞了密信來,說是近日裡發現了妹妹的行蹤。”美目微睜,“今年她該是二八芳華,長得極像她孃親,身上應該還戴著一枚雕花白玉墜。可惜竹肅不善丹青,不然也就容易了。”他慢慢地站起身,厲厲地看著林成璧:“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將她找到。”
“是!屬下遵命!”
凌翼然偏過臉,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當再回首時,窗邊就只剩涼風一許。凌翼然望著窗外那輪鮮鮮綿綿的明月,嘴角飛揚:“竟然還活著,不枉本殿一直惦著你。月下?月下。九霄折丹桂,月下會美人。”他彎起眼眉,流溢位惑人的神色:“不知和那位女子相比,你是輸是贏。”
頭腦昏昏,感覺到經脈中流入一股純陽的內力,暖暖的湧動。慢慢地睜開雙眼,周圍一片黑暗。右掌被輕輕地拖起,掌心緊貼著一個溫熱的肌膚。
“調息。”對面傳來一個清泠的聲音,我依言盤坐,催動體內的真氣。原本糾結在一起的內息,在那股暖流的帶動下,慢慢地打通了七經八脈。仿若纏在骨髓中的細絲被深厚的內力打得粉碎,一點一點地消失於無形。氣行兩個小周天,刺痛感隨即被舒爽感代替。
收功睜眼,在黑暗中輕輕開口:“夜少俠,謝謝你。”
哧地一聲,對面燃起一點星火。暗橘色的光為他冷峻的臉染上一抹暖意,在火光的映襯下,那雙鳳目粼粼熠熠,顯得格外有神。
“不用。”他沉靜地看了看我的手,低低說道,“左掌。”
我伸出左手,攤掌而去。他拿著那點星火,細細地看了看,眉頭微皺。我緊張地看著他,不明所以:“請問,這是什麼毒?”
夜景闌抬起頭,身體挺拔,端坐在那裡:“絲絲入扣。”
“絲絲入扣?”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只見先前的五條紅線如今只剩下中指的那根。
“絲絲入扣是四大奇毒之一,此毒極為兇險。只要沾上人的身體,便會像野蔓一般瘋長。”抬起頭,只見夜景闌雙目靜靜,直直地看著我:“開始時,紅線每每延伸都會讓人覺得刺痛入骨,仿若被根根絲線糾纏身心,雖然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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