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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飄起衣衫雨,豔秋愣在原地,如五雷轟頂。
地上的影子忽動,阿律立起手刀突然向我腦後劈開。我移步避開他的偷襲,冷道:“一,信我然後帶著豔秋離開;二,被我打一頓後還是帶豔秋離開,選一個吧。”
阿律臉上的假面抖動著,半晌他不甘願地垂下手刀:“哎!”
打鬥聲欲進,被鎖住的院門忽地被人踹開,三五個著著藍色短衫的武夫衝進茶苑。
“牧伯府的護院?”阿律驚道,“錢家家變了!”
“殺!殺無赦!”數道銀光閃過,藍衣人被隨後趕來的赭衣家丁團團圍住。
飛起的刀劍砍傷了苑中茶梅,跳躍的火星竄上枝頭,焰光吞噬了半開的香花。
“錢侗殺我幼主,今日一個都不能放過!”領頭的侯府侍衛大吼。
“休要胡說!”牧伯府的藍衣人眼見不敵,噴血罵道,“錢侯老狗騙我主人前來殺之慾快,簡直畜生不如!”
當中一人忽地突出重圍,舉刀向我衝來:“背棄我主投奔老狗,青國小兒拿命來!”
我抱胸看著,未及跟前他便被身後一刀砍斷了脖子,一雙眼睛依舊睜著似有不甘。那顆腦袋滾著滾著,撲通一聲沒入錦水。赭衣家丁出手狠辣,轉眼便將牧伯府的藍衣人消滅殆盡。適才暗香沁月的茶苑儼然成了午門菜市,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其中。
“使臣!”為首那人抱拳看來,“今夜恐怕不太平,我等奉命請使臣移地暫避。”
踏出苑門的那刻我含笑回望,只見血色月下豔秋踉蹌跑出,妖美的眸子裡滿是震驚。他愣在原地,將手中的包袱緊了又緊。阿律站在門邊深深地吸了口氣,旋即勾起豔秋的細腰向牆外飛去。
如此便再無後顧之憂,我勾起唇角跨過地上橫著的片片殘屍。一顆心興奮地突突直跳,血債必要血償,十年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無聲無息地,身後的護衛忽然倒下。看著地上未染血跡的屍身,我不由大駭,能在我面前了無痕跡地連殺三人,究竟是誰?
凝神屏息,我警戒地環視周圍,右手撫上腰間。
“呃……”剩下的三人陸續倒下。
這樣的功力若不用心刃是必敗無疑,可我答應過修遠,我答應過他的。該死,都到了最後一步,眼見就要成功了。
來了……
心跳一滯,我見勢就要抽出銷魂。一隻溫熱的大掌撫上我的腰際,精準地將銷魂按回。身體被有力地勾住,我轉眼便被帶進廊外的假山。
“咻!”隨著一聲空鳴,七彩焰光清晰地映入那雙鳳眸。
“修遠……”我貪婪地逡巡著他的俊臉,已是喜不自禁。
“傷在哪?”他嗓音有些啞。
“哎?”我不明所以地回望。
俊美的臉上似在極力隱忍著某種情緒,優美的長眉直到現在還未展開。他半垂眼眸,銀白的月色掛在微卷的眼睫上,顯出幾分神秘。“是你逼我的。”他突然出聲。
“啊?”這一聲猶在舌尖,清冷中帶抹妖魅的臉龐便徑直放大。
他長腿一伸抵在我的腿間,如獵豹般貼身而上。我呆楞地貼在假山上,早已退無可退。待我再緩過神來,卻發現衣襟已被開啟。
“你、你、你!”我結巴著,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假冒。
他急切地掃過我裸露的肌膚,眼中並無情慾:“傷在哪?”這語調輕軟而又微顫,充滿了疼惜。
“傷?”我終於抓住了問題的癥結。
他抬起手,指間捻著一張巴掌大的紙:“上面寫著缺傷藥。”
那張蠟紙啊,我垂眸看去。那身錦袍的下端微微染塵,以他如此愛潔的性格,必是星夜兼程。
甜蜜的滋味在心頭氾濫,這個男人啊。
“卿卿。”他惱著,不穩的氣息逐漸清晰。
心知擋不住來襲,我猛地抱住他的窄腰,耳邊盡是他劇烈的心跳:“修遠。”背上又是一陣清涼,這男人打算就這麼將我剝光?下手也太狠了。“修遠。”我又羞又急地勒緊手臂,“受傷的不是我。”
身上的力道減弱,:“不是?”
“不是!”我抬起頭,最大誠意地回視。
一掃壓抑的神色,他解開眉梢的結,唇角揚起一個輕鬆的弧度:“嗯。”鳳眸彎彎蘊滿春色,他輕柔地為我攏起衣襟,“剛才是我太急了。”
我燙著臉,繫緊腰帶:“受傷的是豔秋,你可一定要救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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