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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寒族不分尊卑,無視王威。文書院眾官應革職查辦,不可姑息養奸。”
三哥啊,三哥,你這樣蠢鈍,讓他怎麼好意思全力相較啊。凌徹然唇邊浮起譏笑,你當父王是怕事才罷朝的麼?若開了朝議,那華寒二族必將死鬥,不給個最終判定兩方都不會罷休。而父王卻是想維持以往華貴寒輕的局勢,這才稱病不朝啊。你如今卻想要斷了寒族的官勢,這不是反著毛捋麼?
“徹然,你覺得呢?”
就等這一問,榮侯自信滿滿地傾身:“兒臣以為此事由楠木一案而起,父王不如讓洛太卿親審以示公平。”審了又如何,洛寅早已投奔到他門下。再審一次不過是走個過場,堵住寒族的嘴罷了。
“喔?”青王頗為玩味地看著滿眼溫煦的老七,“徹然不怕秋啟明被判有罪?他畢竟是你的表哥啊。”
凌徹然義正嚴詞地回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一子侯乎?”
“嗯。”凌準不住頷首,“好,很好。”
凌徹然嘴角洩出一絲得意,含笑瞥了一眼老三。凌淮然暗自磨牙,恨不得將巧言令色的老七碎屍萬段。
“可是。”青王凌準突然轉了語調,冷然開口,“你們真當只要罷幾個官、審幾個案就可了結此事麼?”
森寒的語氣讓暗鬥的兩人一個機靈,猛然回神。砰砰兩聲,二子齊齊跪地:“兒臣知錯。”
“各地華族張揚跋扈,京師子弟更是嬌縱上天!”凌準一推案上的幾摞奏摺,百十道書冊劈啪飛下,不時打在三個王侯的身上,沒人敢扭身閃躲。
“看看!你們都睜開眼看看!”凌準拍案痛罵,“這一百一十二本奏章說的都是華族如何欺男霸女,如何掠地佔田!”他從袖中抽出一塊厚厚麻布,扔到老三的臉上,“這是西北萬縣的千人血書,說的是你的母族如何欺壓百姓!”
凌淮然心跳一滯,額上浮起冷汗。
“這僅僅是孤回朝那天看到的,還有多少是你們私自扣下、秘密銷燬的?”凌準切齒髮音,其聲沉沉,仿若從胸間發出,“嗯!”重重拍案,驚的殿外內侍個個發顫。
“兒臣(兒臣、兒臣)知罪。”
青王喘著粗氣,手掌不穩地端起茶盞:“三日了!”他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各州縣書簿、行人已罷官三日了!”
此言一出,老三和老七精亮雙目,齊齊瞪向面色如常的凌翼然。
書簿乃是低層文秘官,同京師的文書院一樣,承擔著起草文書與整理文案的工作。而行人則是往來於都城與州縣之間,傳遞奏章的小吏。這兩個官職看似輕微,甚至沒有品級,實際卻搭起了王國政通的骨架,可謂官小卻責大。
而書簿、行人罷官,反映到京師的便是奏章驟減,小九他不可能一無所知!兩人忿忿而視,凌翼然撇了撇嘴,無辜地看向他們:“此事已在第一時間稟明父王,翼然並無絲毫隱瞞。”言下之意,找人算帳別找他,衝著那位去吧。
誰敢怪那位?想掉腦袋不是!老三和老七被罵的七葷八素,悶聲不響地再次趴下。
“哼,哼。”凌準的鼻翼不時扇出冷息,整個人散發出煞人戾氣。
真是如跪針氈,如臨深淵。難兄難弟凝神屏息,衣衫已被冷汗浸溼。
直到兩腿麻木,兩人忽聽一聲嘆息:“淮然、徹然,你們先退下吧。”
撿回了遺落的心跳,老三和老七暗歎一口,顫顫站起:“兒臣(兒臣)告退。”
他們強作姿態,互不相讓地走出御書房。不似凌淮然疾步前衝,凌徹然留了個心眼,放慢腳步,豎耳傾聽殿內的動靜。
“混帳東西!”只聽杯盞砸落,凌準怒聲再起,“就一個文書院都管不好!翼然你太令孤失望了!”
好,很好。凌徹然勾起嘴角,腳步重歸輕快,優哉遊哉地向前走去:看來父王只是震怒於寒族罷官,並不是真心責怪啊。
呵呵,他面上帶著笑,走在冬陽輕暖的廊下。忽地只見內侍長抱著拂塵慌慌張張地跑來,還不待他出言訊問便閃入御書房。何事如此驚慌?凌徹然皺起了淡淡的眉。
“什麼?!”青王啪地站起,怒目看向氣息未定的得顯,“你,再說一遍。”
王上是真的怒了,跟隨他數十載的內侍長顫顫地低下頭:“青穹殿口角引發百官群架,文書院編修謝林因體弱終不敵眾人拳腳,被活活打死了……”
“咳…咳咳……”凌準掩住雙唇,身體劇烈顫動。溫熱甜腥噴喉而出,染的手掌一片粘膩。他生怕病態被凌翼然發覺,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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