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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得到的訊息是在鏡峽下手,是我疏忽了。”他輕撫著她的長髮,語中滿是惱意。
“修遠,這不是你的錯。”她想轉身看他,卻身不由己,果然沒有他,她是坐不住的啊。
身後的人沒有應聲,只是極盡溫柔地為她洗著。
“要說錯,其實是我的錯。”她黯然垂眸,“若不是我,阿律也不會趟進這攤渾水。”
“沒有你也一樣。”
“不。”她偏著頭,髮間的茵樨香緩緩滑落,“都是我,都是我……”
“卿卿。”他嘆了聲,將她轉了個身攬入懷中,“這不關你的事。”
她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如貓般地低嚥著。
一聲聲輕觸著他心底的那抹柔軟,夜景闌環著她沒再說話。
“修遠。”半晌,她低啞開口。
“嗯。”他撫著她的脊背,淋溼了她美麗的發。
“我在下面看到阿律了。”
鳳眸兀地一凝,將她扣在胸前。
“他不願跟我回來。”她抬起完好的右臂,緊緊地勾住他的頸脖,“為什麼……為什麼……”他漸冷的背脊上滑下兩股熱液。
“卿卿。”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彷彿能將屋外的暴雨聲阻斷,“有時候我們無法左右他人。”
“嗯?”她舉目望來,眼中滿是迷惑。
“你執意的也許別人正要放棄。”他吻著她含霧的眼角。
“我不懂。”她認真地想著,卻依然無解。
“會懂的。”見她又要無力滑下,他將她的纖腿纏到腰間。
“嗯?”她還在凝思,可愛的神色讓他禁不住一陣燥熱。忽地,她的左臂撞上木桶,痛的她貝齒緊合。
夜景闌心神微斂,還是將她背靠自己,手上的動作卻止不住微顫。
“沒關係,我不痛了。”她咬牙笑著,秉承著一貫的忍功。
他默不作聲地洗著,身體依舊緊繃。
“真的不痛了。”背後的溫暖讓她好安心,眼皮一垂一垂快要睡去。
“以後都由我來痛吧。”這聲音如水般的柔,如風般的柔,好似春泉涓涓細流。
“哎,修遠……”嘆著,嘆著,她含笑入夢。
……
淡淡晨光安靜地籠在山巒之上,點點孤帆將江水的心事舒張。南風用手指撥響了漣漪的琴絃,綿綿情瀾緩緩流過河床。青山碧水將風塵沉澱,遠方漸起的青嵐裝點了她的木窗。
“喜歡麼?”他從身後將她攬住。
“嗯。”她靜靜地倚著,伸出右手描畫出天上的雲,江上的船,還有池塘裡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著吧。”他低喃著,親吻著她的耳垂。
“修遠?”她轉過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細陽淡照。
“眠州呢?”經過近兩個月的調養,她的臉上又有了水色。
“卿卿。”他聲如清泉,悅耳溫暖得很。
“嗯。”
“韓將軍呢?”
她先是一震,復而垂眸。
“再幾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著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臉上染著淡淡的橘光:“我喜歡這裡。”
“我也是。”他握著她的左手,五指輕重有度地捏著,即便她已能下床,可左臂卻再難用力了,“韓將軍於你是至親,而眠州於我是責任。”
“嗯。”她擰眉頷首。
“這份責任我可以不要。”他語調輕輕。
“哎?”她詫異抬眸。
徐徐暖風吹動著他們未束的長髮,夜景闌黑眸定定地看來:“若沒有你,眠州會是我一生的責任。”
“其實,你可以……”她不願見他背信。
“不可以。”他語聲堅定,“帶著你在這秘密養傷也是同樣的道理。”
“嗯,我明白。”都是被她連累的啊,若那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怕是會繼續執著下去吧。允之啊允之,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見過你的至親,放下我的責任,我們就回到這裡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進她的心裡。
“好。”她笑著應聲,踮起腳吻上他的薄唇。
夜景闌的喉間發出壓抑的悶響,長髮些微凌亂地落在她湖綠色的女衫上,雙手扣緊細柳般的纖腰。他步步向前,輕柔而不是霸道地將她抵在窗後。唇舌相依,身前的人兒任他索取。轉眼情絲痴纏,他輕啄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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