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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啊,你別拘束啊,快起來,到哀家身邊坐。”太后笑眯眯地向杜曉月招著手,“瞧你凍得臉紅紅的,到這邊來捂捂暖爐!”
如果您老不招我來,我的臉自然不會被凍得紅紅的了!杜曉月只是在心裡想想,口裡卻說著:“謝謝母后的關心,臣妾不冷!”不冷才怪,外面還飄著雪,怎麼不冷?而且剛從外面進來,這一冷一熱,還真有些受不了。如果是平時呢,杜曉月會考慮過去坐坐,但今天皇帝在這裡,一切都得小心謹慎呢!
“不冷?你全身都在發抖呢!”太后很不給面子地揭穿杜曉月的假正經。
“沒有啊,臣妾……臣妾只是見到皇上……激動得發抖而已!”杜曉月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了,隨手扯來一個人,就可以當一個完美的藉口。杜曉月以前在南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麼冷的冬天,有點遭受不住這裡的天冷地寒了。
“朕瞧著是怕得發抖吧!”皇帝在一邊涼涼地送上這麼一句。這杜曉月站在那裡,全身不停地抖動著,同時她又在拼命讓身體不要抖動,還要裝作一臉無事的樣子,這種天人交戰的狀態,還真是見著了。
“皇上說笑了,臣妾怎麼會怕皇上呢?”杜曉月低下頭,回著話,同時也暗咬著嘴唇,剋制自己全身不要再抖動了。
“是嗎?”談文昊嘴角輕揚,冷聲地說,“那把頭抬起來,看著朕回話!”
看著你就不發抖了嗎?杜曉月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抬頭,對上那雙銳利的眼睛,身體依然在抖動著,心裡卻是一片平靜。他的眼,很冷,沒有溫度,配上他那俊美的容顏,顯得冷漠、孤傲,同時又帶著笑諷天下的感覺。這樣的人,就是該傲視天下的!杜曉月在心裡感嘆著,不過,這樣的人也是孤獨的!可惜了那張長得還不錯的臉,如果真正笑起來,而不是那嘴角邊若有若無的輕笑,也許會是個美麗的人。
杜曉月的容貌在後宮裡應該算是普通的,沒有什麼特色,只能說長得還不難看。但就在她抬眼的瞬間,談文昊看到了她眼裡的平靜與淡定,雖然她全身還在發著抖,可那種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淡然,早已經把她身體的抖動給遮掩了過去。而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憐惜,和嘴角飄過的一絲輕笑,談文昊是看在眼裡,心煩在心裡:她眼中的憐惜是什麼意思,是在可憐自己嗎?自己有什麼要她憐惜的?她算什麼人,她居然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裡對眼了,看得我這老太婆感覺自己都是多餘的!”太后笑眯眯地說著,“好了,月兒啊,如果你覺得冷著了,你就先回宮去吧,哀家想小睡一會兒。”話說完後,還若有若無地看了皇帝一眼。
“是,母后。”表面上,杜曉月回答得安安順順,但心裡直想罵人了,太后簡直是在忽悠人啊,這天寒地凍的,眼巴巴的把自己召來了,結果還沒說到十句話,就要自己閃人了!
“那兒臣也告退了。”談文昊自然知道太后的意思,起身,向太后揖了一禮。
“好,好,好!你們先回宮吧!”太后說到最後,還很做作地打了個呵欠——在杜曉月的眼裡是這樣的,要知道,打呵欠對杜曉月來講是比吃飯還家常啊!
第十五章
告別太后,杜曉月跟在談文昊的身後慢慢地走著。
太后最後向談文昊示意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這並不是杜曉月關心的問題,人家母子間聯絡感情,第三人還是不要亂猜的好。那杜曉月為何要慢慢地走,難道她不怕冷了嗎?
並不是她不怕冷,而是皇帝一同走,總不能大步超過他,在他前面走——如果想被治個不敬之罪的話,也是可以嘗試的。
腦子中一片空白的杜曉月跟在皇帝的身後,出了太宣宮。在通向皇帝的寢宮與皇后寢宮的分叉路口時,邊走邊神遊的杜曉月意外地發現皇帝居然往昭陽宮的那條路上走著。
“呃……”杜曉月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皇帝走錯路了,“那個,皇上,您走錯路了,您走的這條是到昭陽宮的,您應該走右邊的那條。”
“朕走錯路了?”談文昊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早被凍得嘴唇發紫的杜曉月。
“沒……沒有!”人家是皇帝,就算是錯的也得說是對的——如果想掉腦袋,可以試著和他明目張膽的唱反調。“皇上您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怎麼可能走錯路呢,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杜曉月真想抽自己的嘴了,幹嘛多話?怎麼沒頭沒腦地說了最後一句一點也不著邊的話?“臣妾的意思是,以皇上睿智當然不會犯走錯路的低階錯誤了。”唉,杜曉月,你還真沒有拍馬屁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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