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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淺淺淡淡的聲音,卻讓杜曉月心神一凜,抬頭,就見一身明黃的談文昊斜靠在龍椅上,再掃了一眼屋內,並無其他的當事太監。
“皇上下朝了啊!”杜曉月扯著乾笑,對上談文昊調笑眼睛,也在這時才發現身上蓋著了一件狐狸裘大衣。趕緊起身,將大衣揭了下來,放到一邊,“這個,謝謝了!”
“你寫的契約朕看過了。”談文昊指著杜曉月放在案桌上的薛濤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隸體小字,字型飄逸卻又不乏力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是出自一個閨閣女子的手;契約內容的細膩,幾乎找不出任何漏洞和模稜兩可的地方。“朕對此沒有意見,但這最後一句‘最終解釋權歸杜曉月所有’是什麼意思?”
杜曉月一愣,這才想起剛才在寫契約時,受現代的廣告宣傳太過嚴重,居然把這句話也寫上去了!“皇上,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以後要修改契約的內容,就算你是皇上,也得由我肯定後才能生效,你不能私自改動。”杜曉月有所保留地回答著,反正這古人也不知道這種商業遊戲,也可當做是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呵,真如你所說的?可朕覺得這句話是大有深意啊!”談文昊睨眼,“如果朕簽了,是不是可以和笨蛋劃上相同的符號了?”
“呃……當然不是啦!”杜曉月輕笑,笑不及眼底,“以皇上睿智,明知山有虎,當然不會往虎山行了!”拍拍馬屁是好的,但這話怎麼聽著就像承認自個兒另有居心了?
說實在的,談文昊很喜歡聽杜曉月這種馬屁,因為她每次拍馬屁時,都不會起到她意想中的作用;而她每次說完這種話後,臉上都會有懊惱的神情一閃而過。“那這句話是不是該刪去?”此時杜曉月眼中隱忍的憤憤取悅了談文昊,身體往後靠著,笑眯眯地問著,“或是改為最終解釋權歸朕所有?你可得記清楚,現在算是你有求於朕。”
杜曉月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弱勢的一方,是自己主動找他談判,為自己能合法出宮找出機會,也為自己在杜家倒臺後,不至於永困冷宮中找路子。“這一點,皇上可以隨意改,我只要求當我完成契約所規定的內容後能夠出宮便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能出宮,有沒有這條退路也沒什麼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情願?”談文昊沒有錯過杜曉月言語裡的隱忍,她應該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容她的丫頭被人欺負,也為了出宮而想盡法子。但談文昊不知道為何杜曉月會選擇這條路,光明正大地要求自己有條件地放她出宮。
“沒有,臣妾心甘情願!”杜曉月福身,低下頭,毫不在意地說著,只要能出宮,這解釋權歸誰所有又有什麼關係呢?
“好,那就請皇后重新寫一次,同時將最後一句話改了吧!”談文昊輕笑,很滿意杜曉月這種配合。
“是!”杜曉月忽然間有種上當的感覺,如果真加上這句話,他最後反悔了怎麼辦?可他是一國之君,只要他簽了字,他不會反悔的吧,他應該會答應放自己出宮的——就算以罪婢的身分放出宮也是可以的!只要出了宮,什麼事都好辦!
只是,這屋子裡,除了談文昊現霸佔的那套桌椅外,就只剩下書架了。“皇上,請問,我在哪裡寫?”
“劉公公,另設一張小桌到朕的旁邊!”談文昊略提聲,對著緊閉著的門外叫道。
吝嗇!還以為他會借他的桌子給自己用用呢!剛才他把自己丟在這裡去上朝時,也是讓宮人送了一張小桌子進來,寫完字後,又命人抬走了。不過,杜曉月也不去計較這些,要知道這皇帝用的東西,一般的人是不準碰的,除非哪人不想要小命了!
老大就是老大,才吩咐下去不到兩分鐘,宮人就送來了一張小桌、小凳,還有筆墨紙硯。待宮人安置好,坐到椅子上,把紙鋪好,邊研著磨,邊打量著批著摺子的談文昊。他看摺子的速度很快,不知是不是一目十行,眉時舒時蹙,同時也飛快地在摺子上寫著什麼。“皇后,你的墨只怕已經研好了吧!”談文昊沒有抬頭,繼續翻看著摺子,硃筆輕畫著。
“哦!”杜曉月收回目光,微有些尷尬,偷窺被人當場抓包了。杜曉月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花痴的人,只是喜歡在研究一個人時,對他/她目不轉睛。
墨研好後,杜曉月也開始在紙上寫字。淡淡的墨香浸染著暖心閣裡的每一個空氣分子,伴著輕輕的寫字聲和翻頁聲,仿若讓杜曉月回到了讀書時代,當然把手中上的那隻毛筆換成是鋼筆就好了。
當杜曉月落下最後一個字後,放下筆,滿意地笑了。以前杜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