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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文昊沒有急著回答杜曉月的問題,反而將一旁小桌子上的水杯遞給杜曉月:“要不要喝口水?”她的聲音有點嘶啞.約莫是昨晚哭得太累的結果。
接過水,杜曉月習慣性地說了聲“謝謝”後才回過神來,他還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呢!“你還沒有回答我!”將手中的杯子緊拽著.同時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不算很小的思維空間,以暗黃和淺紅為基調,有一張榻,有一張小桌子放在榻上,桌上有水果糕點杯子水壺,還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著。“現在是在馬車上對嗎?要去哪裡?是不是要把我遣送出宮了?”
“馬車是要出宮,但你並不是一去不回!”談文昊為自己添上一杯水.“今日你娘出殯.你去送送她吧!”
“啊?!”杜曉月愕然,他怎麼這麼好說話了?昨天他還是把自己當罪人一樣關押了起來,今天怎麼這麼好心讓一個‘罪犯’出宮送喪?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皇帝是哪裡不對勁,也在這時才發現,他居然是一身的白綿緞的儒士裝,再看自己時,也是一身白色素衣,“我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換的?誰換的?”發現被人換了衣服,而自己還一點也不知道時,杜曉月惱怒起來——自己怎麼會睡得那般死?連自己被人扒過皮、換過地兒也不知道?
“是宮女給你換的。”談文昊也意識到杜曉月惱怒什麼.“你太累了.睡得很沉.所以你不知道。”
杜曉月暗地裡惱著自己,嘴裡哼唧了一聲後,嘀咕著:“我又沒有死去,怎麼不叫醒我?“
“胡說什麼?”談文昊兩眼一瞪,“好好地提什麼死不死的?”
“呵!就算這會子還活著,難保下一秒就不會死去!”杜曉月冷笑,“現在我是罪人,你怎麼會要我出宮去祭拜我娘?不怕我畏罪潛逃了嗎?”
“你是不是罪人,不是你說了算!”談文昊不喜杜曉月臉上那種自嘲式的笑,也不喜她那種不冷不淡的語氣.這彷彿這所有的一切中,她只是一個單純的看客.就算她現在已經牽扯到一團團的麻煩中.她亦那麼坦然自若。“不過,如果你想逃走,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從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哼!”杜曉月冷笑一聲.“我不是罪人?那我是什麼?我可記得昨天有人說我是謀害皇家子嗣的罪魁禍手啊!御林軍統領親自將我押送進宗審局,丟進牢房裡——我杜曉月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踏過監獄的大門.沒想著,這一次,我還真得把牢底坐穿了!”說到後來,杜曉月還真來氣了,自從活在了這個時代裡,受盡了從來沒有受過的鳥氣!
“月兒.是不是在對昨天的事生氣?”聽著杜曉月的抱怨聲.絲絲欣喜冒上了心頭——就算是她在生氣,至少她是在意這件事,並不是像她表現的那般無所謂!或者可以說她有一點點在意自己?
“我說過了.不準叫我月兒!”杜曉月深吸一口氣,往裡面移了移.與談文昊拉出更大的距離.冷眼看著他.“我跟你有這麼熟嗎?不問原故地將我關進牢房.就算是個犯人也得經過審判才能被定罪、被關押!”
“月……曉月,你聽我說,讓你暫入宗審局是想保你安全!”看著杜曉月防備地往裡靠.剛冒出的欣喜瞬間被打入了冷庫.她又是一臉冷漠,又帶上了防備的面具.“昨日以李尚書為首的群臣上書.要求將你廢去.貶為宮婦;杜康永也隨即上書.說是你的一言一行與杜家無關… ”
“不要說了。”當杜曉月聽到杜康永三個字時,一臉的平靜再次被打破,雙眸沒有一絲色彩,咬著唇,“他所說的每句話我都知道,早在我入宮前,他就已經說過.我入宮後所有的一切都與杜家無關了!而他的一切,自然也與我無關!”.
“別咬唇了,如果想要發洩情緒,就發洩出來吧!”看著她那快被咬出血的唇,輕嘆一聲,輕輕地將她攬過身,擁入懷間,輕聲地問,“其實你很在意杜康永.對嗎?”
杜曉月沒有拒絕談文昊,只是,有時累了,想找個人靠靠而已。“沒有!”輕輕地嘆著,“只是為娘感到不值,大好的青春,就浪費在了杜康永的身上,最後還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如果我是我娘,死也不會嫁這麼一個人!”
“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天下女人最想要的夫君她不喜歡.天下女人最嚮往的位置她不屑,那麼,她想嫁什麼樣的人?
“這個…”杜曉月離開談文昊的懷抱,有些尷尬,再怎麼說,他還算是自己的掛名丈夫.但是.杜曉月覺得有必要說一說.堅定自己的心時.也要堅定自己的意.略略往一邊靠了靠.直到靠著車壁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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