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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只怕還惦著腳尖兒站在樹口望著他能從邊疆歸來。‘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再者,一年裡,徵兩次兵,這對於人民而言,只怕是苦不堪言!戰事的煩繁,不僅勞財勞民,也會使斐亞的勞動力減少——斐亞是以農業為支撐,原始的勞動方式下,勞動力的多少,努動者的強弱,直接影吶到國家的收入、人民的生活狀況。而這兩樣中,最為重要的是人民是否能生活的問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關於人民的重要性,我想我不必多說什麼了吧!”
“按著你的意思,就算是他國來入侵,也不能徵兵了?”談文昊輕哼了一聲,明顯的不滿。
“有這個意思嗎?他國來侵和入侵他國完全是不同的狀況!他國入侵,自然得保家衛國,以求國家的安穩,人民的安定!而在這種狀況下,人民自己都會有一種愛國守家的意識——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在這種情況下的戰死,他們會自動把它當作是一件無尚光榮的事!而入侵他國呢?”杜曉月停了停,喝了口水,再繼續,“就拿洪蒗國這次侵入邊關的事來說吧:洪蒗無端地挑起了戰爭,可能是看準了斐亞朝裡帝相不和這一弱點,認為此時有機可來,否則以洪蒗的國力,要與斐亞為故,如同是拿雞蛋砸石頭!但是,洪蒗也許沒有想到,在關於邊關的問題上,帝相難得意見一致,且派出了精銳部隊進行反擊。約莫這就是所謂的同仇敵愾,才能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吧!
將心比心,將情比情,如果斐亞也趁著璃國內亂出兵璃國,你就能保證,璃國的人們一定奉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你就能保證璃國的人不會像斐亞的人一樣團結起來,全國上下一致對抗外敵?”
杜曉月一連幾問,將談文昊給問著了,盯了杜曉月半晌後,起身,輕踱著步。杜曉月見談文昊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品’著茶,一如那些妃子們來給她請安時一樣悠閒。
“就算如此,朕也一定要統一這片土地!”談文昊猛地轉身,卻是一臉平靜,“自古以來,璃國的那片土地就歸中原統管,而斐亞的先皇在統一中原時,因璃國向斐亞稱臣而沒有揮軍南下。就是這樣,璃國始終是斐亞心頭間的刺,歷代後繼的斐亞王都以統一璃國為己任!”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統一?”杜曉月認為,這樣也並沒有什麼不好,人家已經向你稱臣了。只是,璃國那片土地真的一直為中原所統一嗎?那為何它又能獨立出去嗎?僅僅是因為稱臣的關係,還是那時,斐亞初統一,已經沒有那個能力揮軍南下將其收服嗎!唉,看來,得回去好好補補斐亞前朝的歷史了。
“臥榻豈容他人鼾睡!”淡淡的一句,已經做出了最好的解釋。
“所以,這仗是非打不可了?”杜曉月若有所思地問,卻透著淡淡的不滿。和平年代的人,再怎麼著也不喜歡戰爭,特別是在這種冷兵器時代,戰爭就等同於死亡。
“還有其他的法子嗎?”談文昊輕輕一嘆,有些事,作為一個帝王,也是不得為而為之。
這一問,讓杜曉月不知該如何回答。在古代的歷史裡,和親和戰爭是解決兩國問題最為直接也是最為有效的方式!璃國的問題並不是靠聯姻就可以解決的,所以戰爭就成了不二的選擇。“也許可以來個文化侵略……讓璃國的人民,在思想意識上先接受斐亞,讓他們知道,斐亞和璃國其實就是一家人。這樣,如果哪天你真的想發兵璃國時,可能受到的阻力會小一些——如果璃國繼續內亂,而斐亞朝綱穩定,政治清明,經濟繁榮,人民生活水平高度發展的前提下,璃國人渴望一統或渴望歸屬的心會急切一些,讓他們對於斐亞應該統一那一塊土地達成共識;接下來,就是經濟侵略,璃國以經商為主,因而,你可以讓你的手下之下,以經商為晃子,潛入璃國,滲入璃國的商行,慢慢將其經濟命脈控制,這就幾近是控制了璃國的生命線了;再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出兵也好,讓其自願放棄王位也好,或是實行推恩令也罷,璃國這個稱號終將成為一個歷史,餘下的,不過是斐亞的一個省或府。”順著感覺,杜曉月慢慢地說著自己想法,也沒有理會其可行性。
細細回味著杜曉月的話,談文昊面色大喜,兩眼直直地看著杜曉月,甚至上前三步,直接抓了杜曉月的雙手,連嘆著:“好法子!果然是好法子!杜曉月,你怎會有如此才能?”
“呃……”杜曉月被談文昊這突如而來的‘熱情’給嚇著了,身子向後傾,與談文昊隔出一定的距離,“那個,可不可以先把我的手放開,坐下來好好說話?”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