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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的。”黑凌風言道，很快幻成一道褐色的煙霧從房間裡飛了出去。

燕飛秀看著對方已消逝，一份目光也緩緩沉了下來。一道堅韌的華光透在眼瞼深處。

……

翌日清晨的落雁閣，被朦朧的霧氣籠罩住，帶著一抹淺淺的清寒。

當一襲深藍色墨袍，頭戴墨冠的冷莫走下二樓，來到那大廳裡時，立即便被一道紅影給吸引住了。

冷莫怔了下，從那背影看完全就是一副婀娜多姿的樣子，更透著一份熟悉感。不是那人還會是誰呢？

“花風雅？”冷莫驚異地看著她，一雙黑眸子裡滿是意外。

花風雅聞言，漸漸轉過了身來，一襲瑰麗的紅袍著身，身上墜滿了那珠飾，而且頭上也是插著各式的金步搖和鳳簪，蓬鬆的雲髻高聳在頭的兩側，那張冰豔嫵媚的臉龐更顯得雍容華貴，額際處還貼著花瓣樣的花鈿，這副樣子儼然就是皇妃的打扮了。

“你……你竟然沒走？”冷莫失語道，他是一夜未有睡好，正想著今天準備來一次大鬧南越皇宮的行動時，卻沒想到她花風雅竟會沒走的？

“是。我留下來……幫你。”花風雅言道。目光裡十分平穩，語氣也很沉著，將那絲情感深掩在了心底最深處。

冷莫看了她良久，想了想，“本王不想逼你……”

花風雅聞言淡冷地一笑，“我是自願的，你不用多說什麼了……走吧！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

花風雅說罷，快速地走了出去。

冷莫看著她已踏出閣的身影，眼眸子微微兮了兮。接著不再說什麼，跟著走了出去。

一輛倘大的馬車在外面等候。花風雅率先坐了上去，冷莫走到那馬車旁，看了看那馬車，不知出於何種想法，他也掀開那簾子坐了上去。

花風雅看著冷莫也上來了，視線卻是很快別了過去，不再理他。

冷莫眼眸子沉了下，朝外喝了聲，“走吧！去南越皇宮。”

“是，王爺！”一名侍衛答道。

很快，馬車就行在路上。

冷莫看著那花風雅，如此豔麗逼人的她實在是讓人很難接近，特別是現在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愛黏著自己，相反地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不禁有絲異樣浮現在心底。

花風雅感覺到對方的目光總是徘徊在自己的臉上，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不看我不行啊？”

冷莫聞言，微微側過了臉去，手心卻是緊了緊，好一會才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我還是想說……我不希望你有事……風雅，我們畢竟是一起出來的同伴……”冷莫言道，聲音很是低沉。

“同伴？呵……”花風雅笑了，語氣裡甚是不屑，視線也變得十分銳利迫人，“在你心裡，我花風雅就只是那個殺手同伴是不是？你從來是不是就沒有把我當女人看過？”

“……”冷莫有一陣地錯愕，抬起頭正視對方，心底很想承認，她說得確實不錯，可是，表面上他卻是說不出來，“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花風雅看著他，眼神裡帶著絲難忍，“你到底愛我嗎？”

“……”冷莫再次有些無語，這讓他怎麼說，這個“愛”字怎能說得出口？那樣不是太假了嗎？他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能去騙她？

花風雅看著他，看著他那麼難於說出那個字來，心底的落差也再次大了起來，可是，她卻是緩緩地笑了，笑得心都漸漸地苦澀了起來。

“我的身體異於常人，我一直很痛苦，我記得很清楚的是，當燕飛秀給我動刀時問我，我願意做男人還是做女人時，我的心底……當時想的就只有你……冷莫……”花風雅笑了下，看著他，“你或許根本就體會不到那是怎樣的抉擇吧……”

“對不起……對不起，風雅……”冷莫忽而意識到什麼，再次看向她時，對方那冰美豔麗的眼瞳裡咀嚼著全是水潤滑光。一時間也染得心底難受極了。

她是為了自己而選擇了做女人，而他卻……

想到這裡，冷莫忽而覺得自己好混蛋……到了現在，他卻只是想要利用對方來達到目的，而卻忽略了這份最真誠的感覺。

“風雅！！”冷莫一個快速地上前，一把擁住了這美人兒，“對不起，原諒我……”

“我冷莫……就是個大混蛋，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冷莫說罷，眼也痛了下，忽而高聲喝了句，“停車，調轉馬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