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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夕正色道:“徒兒不知,還請師傅明示。”
容藏風頗有些讚賞道:“是因為你有天賦,而且是過人的天賦,居此天賦者,必定心高氣傲,你卻待人平和,心淡如水,正是這樣,門中弟子,沒有一個不服你的,縱然是現在,我宣佈你為下一任掌門人,門中也找不出一個反對的來,這樣的事情,在江湖上的門派中,可謂鳳毛麟角。”
李沉夕受寵若驚的道:“師傅……”
容藏風擺手道:“正因為器重,所以也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做,天山一脈就靠你了。”
李沉夕忙道:“師傅儘管吩咐便是。”
容藏風從懷裡摸出一物遞以李沉夕,說道:“由此去哈林峰,半腰之間有十四個天池,其中一個渾圓的,內有一物,形若鼎,大小若壺,藏於池底之下,取出後需以此物包裹而上。”
李沉夕沒多問什麼,說道:“弟子立刻前去。”
容藏風制止道:“不急,此事需夜深無人之時進行,事關天山存亡,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
李沉夕慎重的點點頭,恭敬的離去,餘下的則是容藏風深邃的眼神。
夜風刺骨,寒意逼人,不易人察覺的殺機籠罩著平靜的天山上下。
夜色和著飛雪一起降臨,夜越深,雪越濃,橫蓋天山南北,隔斷山上山下,李沉夕獨自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進,二十年的寒冷鍛煉出的堅強體魄,寒冰池中鑄造出的渾厚內功,常年夜色山路霧色中鍛煉出的超人眼力,使得這些寒風對李沉夕而言,根本不造成太大的影響。今夜的風雪特別大,大得連李沉夕都有一絲寒意。
本來這幾日莫浮雲的失蹤便使得他愁眉深鎖,幸虧事後無事,倒無大礙了。
經過約一個時辰的山路,李沉夕終於來到指定的天池旁,天池的表面早已被凍結成冰,李沉夕並出二指,在冰層上插了個洞,用手測了一下厚度,心裡有若了悟之後,指尖崩出內勁,直將十米見方的天池封冰擊破。
李沉夕脫下厚重的綿衣,丟在地上,身體微朝前一傾,便射入到寒氣若霧的天池之中,撲通聲響,縱然如同李沉夕這樣功力的人,進入若在半柱香中不出,便有凍死的可能性。
只是李沉夕之人,尊師重道,師命所指,必不後退,不問原由,只因百分之百的尊重和信任。
天池之深,出乎李沉夕的意料,而其寒冷程度也隨著下沉而增加,李沉夕不得不運起十成的內勁以增加體溫,朝著池底一寸寸的壓下去,李沉夕的目力驚人,但是池底和深黑的夜裡完全不一樣,黑夜中至少有著月色及一切反光之物做輔助,而池底則如同黑暗累積一般,越來越深,直到只能模糊的靠著感覺來觸控的時候,李沉夕終於來到凹凸不平的池底,李沉夕不敢有所鬆懈,連忙在池底摸索,終於在側壁將鼎狀物體摸了出來,李沉夕遂鬆了口氣,腳下一彈,連忙朝池頂游去。
待到出了天池水,李沉夕連忙重新凝聚被冷氣驅走的內勁,來不及看清楚眼中之物,李沉夕連忙將其放入容藏風送給自己的袋子中,然後拾起地上的衣服,整裝完畢後迅速離去。
當李沉夕匆忙離去之後,一個人影從旁邊黑暗的叢林中露出一個頭來,眼神中帶著疑惑,剛準備側過頭說話,突然一種錐心的刺痛感從心臟處傳來。
陡然一聲輕喝,一道人影從另一邊飛下,一切顯得撲朔迷離,這些卻不是李沉夕能知道的。
經過一個時辰的趕路,李沉夕終於回到了天山,為了避免引起門人的注意,他避開所有的巡邏人,來到了品劍閣,將手中之物交給了容藏風。
看著李沉夕走出閣外,逐漸消失掉氣息之後,史鐵生從幕後走了出來。
容藏風將手中之物隨手放在桌子上,說道:“沒有抓住?”
史鐵生說道:“死倒是死了一個。”
容藏風沉聲道:“死了?”
史鐵生道:“是你的四弟子,我在李沉夕走後發現他藏身在林中,但是,殺他的人卻已逃走了。”
容藏風冷笑道:“深夜之中,尾隨夕兒前去,定是有所圖,這斷然是內奸所為,殺人滅口,以防走漏訊息。看來我們的方法已經奏效了。”這樣的分析方法不無道理,他的武功不過中等,若是真鬥起來,縱然有七劍之一在,要想在史鐵生的手下走脫,怕是不易。而容藏風以李沉夕做為誘餌,也可見其城府。
史鐵生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容藏風斷然說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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