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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浮雲搖搖頭道:“這些風雪,並無大礙,倒是娘,不必每天來等我。”
寒箏笑道:“這些風雪對娘來說,更不算什麼。”說著牽起莫浮雲的手朝迴路上行去,說道:“明日我要上天山去,想帶你一起。”
接過寒箏手裡傳遞來的暖流,莫浮雲點頭道:“恩,是為了結盟的事情嗎?”
寒箏回道:“大致是為了結盟的事情,順便帶著冰嬰、丁香和吟竹她們去見見世面,雖然不知道天山派此次結盟目的是否在九如意上,但是狼窩虎|穴還是得一探,天山派幾百年來盛譽不衰,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月眉若是要有所發展,還是得多加學習才行。再說天山的‘仙池刀法’和本門‘笑眉十八式’源於同脈,此次前去,要看她們的悟性如何了。”
莫浮雲問道:“仙池刀法我也聽村裡的前輩說起過,結合苗疆彎刀的狠、快、利,再糅合進刀本身的力量感,據說鍛造之法是天山弟子的必學,一名真正的天山門人都擁有自己鍛造出來的彎刀,符合自己的手法,力道和弧感,所以縱然刀法只有一路,使出來卻是有千百種效應。”
寒箏笑道:“確實如此,不過這言語中卻是有誇大的成分,畢竟能夠真正懂得自己能力深淺的人是少,能夠根據自己的手法鍛煉出刀的更少,天山上下七千門人加上歷代存活的老一輩,如今能夠擁有自己刀的絕不超過百名。”
莫浮雲毫不懷疑寒箏的說法,說道:“容藏風必定是這百名之一了。”
寒箏點頭道:“容藏風能升任掌門,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但是在我眼裡天山派中最具有潛力的卻是他的大徒弟——李沉夕。”
莫浮雲心絃微動一下,複道:“李沉夕。”這個名字,就是當年自己和吟竹前去採竹,路上所遇的刁蠻女子旁邊的翩翩男子,的確從眼神氣質上看,非常人所能比。
寒箏說道:“此子聰慧伶俐,以十九歲之齡不僅將天池刀法練得有六成火候,更是自創出名為‘曙光寒、星初落、無花殘’三式刀法,據說這三式刀法連容藏風看後,都讚歎不已,稱是延伸了天山刀法的精髓。”
莫浮雲沒有答話,只是心緒微動,這一年來,自己深熟天下各派武學招式,眼力亦是上升不少,任何的招式只要自己看過,便能找出起破綻之處,只可惜自己只有一雙眼,而無法躲避其進攻。倒不知這自創的三式是否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二人邊談邊走,待到走到莫浮雲所居住的粉黛居時,寒箏才停下腳步。
莫浮雲微微躬身道:“娘請回去吧。”
寒箏點點頭,說道:“明日清晨邊要起行,你便早些休息。明晨我會遣人來叫你。”
莫浮雲應了一聲,走進門去。
門緩慢的關上,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只剩下這一片幽幽竹林和川川溪流,身上還披著寒箏的貂裘,鼻子裡還吸得到她的幽香,帶著對爹孃的思念,追憶,或許也只有寒箏才能真正的靠近自己的心靈。
雪紛落,將竹壓得彎彎的,碎碎的落在溪水中,順滑流去,若思念一般飛得老遠老遠而不見,這一年,對於母親和父親的思念,莫浮雲已學會了如何的冷靜,當年發生的事情總是歷歷在目,爹的落入懸崖,娘和北辰叔叔的失蹤,後來寒箏也派人到處查詢,懸崖下並未發現爹的屍體,這是否意味著爹並沒死,沒有死,又在何方?而娘和北辰叔叔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又在何方,只是那個殺自己的黑影,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沒有死吧。他的聲音,永遠永遠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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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浮雲狠狠的咬著牙,心裡的恨變成怒火,若是有人此時看見他,斷不會相信平時淡然的莫浮雲竟有如此嚇人的眼神。
怒火隨著冰雪的飛逝而消失,莫浮雲從粉黛居的門口走到竹樓卻化了半個時辰之久,站在母親居住了十六年的竹樓前,莫浮雲忍不住抽搐一下,低著頭,卻沒有哭出來。停頓一刻,走進屋裡,坐在矮凳之上,面對著面前的竹琴,莫浮雲伸手彈起那首“靜心”來。
一曲悠悠,似在向誰訴訟著心中惆悵,一曲綿綿,聽者無言,聽者何在,遠在天邊,近卻在眼前。
丁香很早就等在門口,見到莫浮雲回來,本是想嚇嚇她,卻見他滿臉的惆悵和苦意,心知他又想起了父母,如今聽他彈出琴聲,心裡一嘆,將織好的圍巾和手套整齊的放在竹樓的門前,轉身離去。
待到丁香離去之後,吟竹的身影從另一側走出來,她的功力本就高於丁香,是以隱瞞住身形是極其簡單之事,慢慢的走出來,看著門前丁香放著的物件,吟竹的眼中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