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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別,莫浮雲的形象竟顯得如此的清晰動人,一走便是永別,天涯從此兩相隔,寒箏的心底不由得一陣心酸,莫浮雲已經這麼大了,十六歲了,越是看著他,心裡越是有一種酸楚,酸楚得想要流下淚水來,這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卻早已將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莫浮雲的心又豈會感覺不到如此的氛圍,第一次發現兩顆心還有如此近的距離,不是娘,卻有著孃的氣息,不是娘,卻有著孃的眼神,莫浮雲只覺得鼻子酸酸,恰是要到離別時,才會想起許多許多往事,恰是要到如此時刻,才會恍然以前的歲月,好的點點化成血脈的暖流,一片片的將自己淹沒在溼潤的感動中。
沒有言語,寒箏輕輕朝前踏出一步,伸出手擦乾莫浮雲的眼淚,這雙玉羽玲瓏的手,卻是無人觸控過,天生憐愛,卻獨罪佳人,何苦由哉?
莫浮雲含著淚水的笑,低聲喚道:“掌門,對不起。”
寒箏搖搖頭,將莫浮雲抱在懷裡,輕輕的抱著,她知道他曾經恨過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一切都即將遠去,如同人之將逝去一般,宛如枯葉臨土前的感嘆,原來和師姐的恨已不是那麼的濃烈,原來一切都可以被感動改變著,此時此刻,寒箏知道自己心裡那僅有的恨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只是無法圓滿的遺憾,此生為情所困,已經失去了太多的青春,是否該接受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呢?
如此的真情流露,閒情居士亦不忍打擾,悄然退了出去。
良久之後,二人才分開來,拭乾眼淚,寒箏為他整理著衣服,說道:“要走了,以後,會想起這裡嗎?”
莫浮雲重重的點點頭,仰頭回道:“會,我會回來的。”
寒箏微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似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般。說完這句話,返身走進裡屋,拿出一根竹笛來,牽著莫浮雲道:“跟我來。”
東山之上,夜已深,卻並未讓情景淒涼,莫浮雲站在寒箏的身旁,寒箏將竹笛輕柔的放在唇間,這個剎那,莫浮雲第一次發現寒箏的嘴唇非常的好看,嫩滑得似玉膏一般。
笛聲悠悠,似在向黑夜訴說心事,微微的纏綿,微微的離別,若風輕雲淡,若大海無波,沒有萬千鐵騎的勇猛,亦沒有十足纏繞的深情,只是一種淡然,淡然得宛若片片飄雲,絲絲飛絮一般。
良久良久,當一切都成為沉寂之後,寒箏轉過頭說道:“記下了嗎?”亦唯有寒箏對莫浮雲才有如此瞭解,心知她只吹一遍,莫浮雲便絕對會記牢的,雖然他不會吹笛。
莫浮雲點點頭,寒箏將竹笛遞到莫浮雲的手中道:“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隻笛子伴隨我多年,便勸當是離別的禮物吧。”
莫浮雲愣了一下道:“掌門……”
寒箏搖搖頭道:“別,別叫我掌門,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娘。”
莫浮雲突有所感的道了聲:“娘。”
寒箏只覺一種想哭的衝動,眼淚直在眶眶裡打轉,說道:“乖孩子,娘等你,等你回來。”
莫浮雲點點頭,終於不再說什麼,本以為跟著爹孃走了,便了無牽掛,如今心裡卻明白,以後的某一天,自己真的會回來,因為這裡還有一位娘啊。
第三十章 難度關山月
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濛濛。
越是接近著關口,那種離別和自由的交織就更是複雜,四人的心情都徘徊其中,無法自拔。
城池就在眼前不遠之處,過了這個關隘,便又要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了,秦可雲對北辰砂唯有默默的感激,他的到來畢竟使得自己多了一份支援。
莫浮雲躺在秦可雲的懷裡,溫暖的氣息使得他對周圍的嚴寒絲毫不知,只是他的眼光時兒轉頭,望著月眉門的方向,面色中逐漸的焦急起來。
終於,莫浮雲抬起頭,叫了聲:“娘。”
秦可雲低下頭,一隻手牽著馬疆,將披風朝裡籠了籠,將懷裡的莫浮雲遮緊了些道:“冷嗎?”
莫浮雲搖搖頭,咬咬唇,欲言又止的扭過頭,朝後面望了望。
秦可雲說道:“怎麼了,想門裡的人了?”
莫浮雲頓了頓說道:“娘,我擔心。”
秦可雲笑道:“傻孩子,擔心什麼?”
莫浮雲說道:“娘,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
秦可雲心思慧明查覺到什麼,問道:“什麼事?”
莫浮雲便將在赤嵌內聽到關於九如意的事情說了出來。
此話不說則已,一說秦可雲已是面色大變,急忙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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