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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都沒法溝通。她當沒看見那一人一獸劍撥弩張的樣子,只把甲甲身上的弓拿走了。
安昶辰垂著頭,修長而骨骼分明的長指在九龍軒轅弓上輕輕摩挲,儘管他力持平靜,神情也無變化,可他微微輕顫的烏黑睫毛卻出賣了他。
謝輕衣仍舊倚著樹幹,可他的脊樑卻不由自主的挺直,澄澈的視線緊盯著安昶辰的一舉一動。
院子裡的氣氛霎時有些緊張。
顧還卿施施然的踱到他身畔,伸手拍了拍這少年的肩,示意他放鬆——她明白謝輕衣的意思,九龍軒轅沒恢復原貌之前,也許沒人覬覦,但如今變得光彩奪目,難保別人不見財起意。
“別擔心,誰敢搶弓,甲甲第一個饒不了他。”
謝輕衣:“……”是他多慮了,習慣性的以為人人都像雲緋城一樣。
“這是……九龍軒轅弓!”安昶辰忽然起身,然後毫無預兆地行至顧還卿面前,肯定地道:“這把寶雕弓是九龍軒轅弓,你從何得來的?”
顧還卿波瀾不驚的取回他手上的弓,垂頭看著腳邊圍著她打轉的甲甲,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地道:“與其說是我弓,不如說是甲甲的,也就是這隻穿山甲的。”
“可是……”安昶辰俊美的面容顯得有些遲疑,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緩緩地道:“可據我所知,這把弓一直在洛國某諸候的陵墓裡,後來被南陽的盜墓世家韓家人所盜,再後來便不知去向了……”
“表哥,卿卿她不記得了。”鳳燕然端著簡陋的木質托盤走了過來,細聲而體貼地道:“卿卿生了一場病,許多事都不記得了,就連這把弓怎麼落到她手裡的,她也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安昶辰微微頜首,似有些遺憾。
但他明顯有話要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沉俊的眉眼此刻看來隱隱有些激動。
“可否借一步說話?”他溫文爾雅的對顧還卿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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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甲……你是否要用血餵養它?”安昶辰指著顧還卿腳邊的甲甲。
顧還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基於安昶辰的要求,此刻就他們兩人坐在前堂,院子內外都是安昶辰的侍衛在巡邏,唯有甲甲跟著她。
“它一歲之前是不是很小?”安昶辰再接再厲,並未有因為顧還卿不回答而怫然不悅。
“之前?”這個問題顧還卿倒慎重考慮起來,瞧著安昶辰臉龐俊朗,眉清目秀,不像有惡意,她便實話告之:“我不知道它有多大了,但前幾個月都很小,十來斤的樣子,就這幾個月長的。”
安昶辰舒了一口氣,抑鬱多日的眼中難得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聲線輕柔地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用血飼養它。”
“沒有刻意,偶爾我受傷了,它會迫不及待地把我傷口周圍的血舔乾淨,好像我的血對它來說是美味。”
“那就錯不了了。”安昶唇劍眉一挑,雙眸灼灼似火,伸出手來就想碰碰顧還卿,但知道不妥,他及時的把手收回去了。
“什麼錯不了?”他的表現未免太興奮了,想他還在戴孝呢,家人都死光光了,實在沒什麼好高興的。
安昶辰不答反問:“那九龍軒轅弓的用法你知道嗎?”
此刻,顧還卿忽然間想起了一樁怪事,但凡拿起九龍軒轅弓者,皆覺此弓重,馮奶孃和鳳燕然根本拿不動,謝輕衣會使一手絕妙的劍術,然而他拿九龍軒轅弓也會覺得太重。
可雲緋城卻不覺得重,就剛才,安昶辰也拿了弓,他也沒有任何異樣,更沒有聽到他說弓重。
她輕睨著安昶辰,似是而非地道:“你不覺得弓重嗎?”
安昶辰竟然笑了,眉眼彎彎,黑眸亮亮,說不出的俊美好看:“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這弓明明不重啊,為什麼所以人都說它重?”
被人說中心事,她臉上微赧,眼神左顧右盼,就是不看安昶辰。
安昶辰也不敢看她,握拳在唇邊咳了咳,低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龍女的後代,御龍氏的後人。”
“……”顧還卿對御龍氏沒概念,但“龍女”這兩個字已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
“那你是誰?”她開始正視安昶辰。
“我……”安昶辰覺得她這話問的讓人無法回答。
顧還卿也知道自己問錯了,忙改口:“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龍女的事?”
安昶辰白淨的麵皮微紅,不怎麼有底氣地道:“我家祖先跟龍女有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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