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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事情,他都交給了軍師,還有軒轅耀、冷將軍,以及聶將軍等人。
他這樣恣意妄為的行為,說好聽點,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因為太想家,所以才不管不顧。說難聽點,他這是不把聖上放在眼裡,仗著立了戰功目中無人,真論起罪了,那是殺頭的大罪!
正在征戰的武將,沒有陛下的聖旨,豈能隨意丟下大軍回朝?何況他還是兵馬大元師,三軍主將。
但軒轅黛理解他的心情——這孩子能熬到今時今日才趕回來,當真是太難為他!故此,她才大包大攬的攬下所有的事情,包括怎麼幫姬十二脫罪,讓他不至於被大越的臣子和百姓們所詬病。
軒轅黛一直以為,姬十二隻怕三月末便會迫不及待的回來,因為那時不可一世的夜皇和夜珀相繼亡故,而熊氏兄弟也差不多到了大越的營地,把顧還卿的訊息回稟給了姬十二。
她以為,姬十二會心急如焚,忍不住回來一探嬌妻的究竟。
但姬十二竟然忍住了,一直忍到大軍完勝才回來!倒讓她刮目相看,覺得兒子變得懂事了,知道顧全大局,識大體了。
可她不知道,姬十二早懷疑顧還卿不在王府,而是在夜焰!
這並非空穴來風,亦非他無的放矢。
此刻,他跪在軒轅黛面前,銀牙把薄唇咬的死緊,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宛若蝶翼的濃黑長睫不停的顫動,半晌,才忍著刺骨的錐心之痛,語帶隱忍地問道:“娘,您告訴兒子一句實話,卿卿她到底去哪了?她究竟怎麼了?”
姬十二不是別人,他對顧還卿的一切異常的敏感與熟悉,儘管軒轅黛讓人瞞下了顧還卿去闖滄海宮的訊息,並儘可能的不讓他知道,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還是有隱約的風聲傳到他耳裡。
他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怎麼那麼巧?卿卿也是要闖滄海宮的。
不過彼時他收到熊氏兄弟的訊息,皆是“王妃安好”,或“正在閉關”什麼的。
因此,他心裡固然有疑惑,卻還是選擇相信熊氏兄弟的話,何況他覺得就算卿卿真去闖滄海宮,有他娘照看著,也不打緊,卿卿不會有什麼事。
及至在夜氏皇宮裡,那一縷似是而非的熟悉幽香,還有他敏銳的直覺,都讓他覺得顧還卿似乎來過。
彼時他沒有證據,人人皆勸他這不可能,但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卿卿來過!”
再說夜珀死的莫明其妙,他還沒殺他呢,他就被人射死了……
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會有顧還卿就在身邊的錯覺?反正他覺得恍恍惚惚,思緒凌亂,整個人都要瘋了!
病了幾日,糊塗了幾日,但他卻知道熊氏兄弟來了。
這兄弟倆帶來的訊息,其實算不上壞訊息,至少比“顧還卿跑了,並跑到夜焰”,諸如此類的訊息要好的多。
可他,已不相信了。
一詐,這兄弟倆居然連闖滄海宮者是誰都不知道!
這也太粗心了!要麼就是有人存心瞞著他們。
為什麼要瞞著他們?
熊氏兄弟是他的心腹,在滄海宮的地位極高,滄海宮發生了什麼事,萬沒有瞞著這兩兄弟的道理。除非……
除非事情與他有關!
他心裡的疑團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而且這兄弟倆被他一逼供,還沒打呢,便把什麼都招了!
諸如他們覺得“王妃是有些變化,眼珠顏色似乎變淺了”;“神情也有些許變化”;“偶爾有些古怪”,甚至連“王妃不愛提筆寫話本子了”這樣的事,他們都有注意到。
越聽,姬十二的心愈往下沉,尤其是“王妃不愛提筆寫話本子”,讓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這怎麼可能?!
為了讓顧宮戲院開張大吉,一炮打響,也為了寫出既叫好又叫座的好戲,顧還卿的日常生活幾乎與話本子分不開,沒事就會筆耕不輟,寫寫畫畫,用心揣摩劇情,反而不怎麼熱衷於練功。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吩咐人去查是誰射死了夜珀,以及那天夜焰皇宮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急著回去了,反而打起精神,專心致志的指揮大軍分頭攻打夜焰的幾大城池。
但殺夜珀之人成謎,怎麼也查不出來,且夜珀雖說是被人射死的,可愣是沒有人發現兇器。莫說箭了,連箭頭都沒見一支。
這真的很怪異,箭上哪兒去了呢?當時可不止姬十二一個人聽到箭矢的破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