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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昊正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風,喝令下人把那些花轎掃地出門,可忽然間,那幾頂花轎的簾子一起掀開,從中分別步出一位掀了紅蓋頭的女子。
這些女子皆一身大紅嫁衣,妝容精緻無瑕,個個長眉星目,體態輕盈,走路如弱柳拂風,人比花嬌,風情萬種,全是人間少有的絕色。
她們也不怕那些下人,再說下人何時見過這麼多美麗的女子,一時也看呆了,都忘了反應。
美麗的女子,總比尋常人多一分優勢,仗著自己生得漂亮,根本沒將那些下人放在眼裡,就那麼一臉倨傲兼頤指氣使的推開圍在身邊的丫鬟和下人,還厭惡的皺了皺精美的眉頭。
只有面對姬昊時,她們才宛若雨打花嬌般可人,都淚水漣漣的往姬昊身上撲,一個個跟不要命似的,而且一開口,便是一陣酥人骨頭的嬌聲軟語。
“世子,你好狠心,就忘了奴家麼?”
“世子,你忘了花奴了麼?”
“嚶嚶……世子,你不是說會早早接奴家進府麼,這麼快就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了?”
姬昊:“……”
這七八個女子,皆是各大花樓的當家頭牌,花魁麼,姿色皆是一等一的好,才情更是出挑,素日裡比花還解語,比玉還生香,侍候起男人來更是一套一套,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休。
別人尚且罷了,姬昊都不怎麼留戀,成親後便丟開手了,唯有這幾位,他一直難以割捨,縱然是有了慕明月這位大美人,他仍不時與這幾位花魁藕斷絲連,通宵達旦的做些苟且之事。
巫山**,**蝕骨之時,他也會胡亂許諾,說些甜言蜜語哄那些女子開心。
逢場做戲,誰不會?
當然,他也曾真的想過把這幾個花魁納進府,或者在外頭另置外室,讓她們日日陪他逍遙快活。他也不是花不起這銀子,只是一直未能成行,主要是礙於他的父王和慕明月。
——寧王嫌他敗壞門風,青樓女子,玩玩即可,納回府或做外室,不是遭人恥笑麼。
而慕明月那般清高,素來眼高於頂,想也是看不上這些青樓女子,且慕明月在床帷之間也甚是會侍候他,花樣也多,他還沒玩膩,便不想因這幾個女子與慕明月鬧的不愉快。
但此時此刻,七八個美嬌娘一起撲在他身上,都拿飽滿高聳的胸脯擠著他,蹭著他,好幾雙柔若無骨的雪臂樓著他的脖子,並拿臉兒貼在他臉上磨來蹭去,他只覺陣陣香風襲人,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只覺魂都快被那些豐乳肥臀蹭飛了,身子頓時就有些酥了。
姬昊心想:姬十二也真下得本,竟然把他這幾個心肝寶貝全贖來送給他了,他該如何是好?咳,他是不知道姬十二的主意,羊毛出在羊身上,還左右為難呢。
慕明月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裡卻如同熔漿般“咕嘟咕嘟”地沸騰著——她是身份高貴的世子妃,姬昊的嫡妻,完全可以命下人將這些舉此輕浮,輕佻淫浪的女子打出去。
但她就不!
她是誰,她是慕明月!
不管她上輩子過的如何不堪,可這輩子,打她回到慕府,她就是京城第一美,無數的王孫公子和世家子弟傾慕她,連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曾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若不是皇甫弘臨時變卦,她無論無何都不會嫁給姬昊這種不成仗的東西!
說起來,姬昊在慕明月眼裡簡直一無是處,典型的朽木不可雕也,甚至連在床上都不行。
他之所以能在女人身上興風作浪,多是依賴一些奇淫巧具及一些助興的藥物,若沒了這些,他也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慕明月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嫁給姬昊,純屬無奈之舉。
當時那種情況下,別的高門子弟縱然心裡傾慕她,可也怕受到牽連,何況她那時是受她未婚夫皇甫弘的牽連,真正的豪門貴胄和高門望族哪敢要這樣的兒媳婦啊!——避之唯恐不及。
唯有姬昊願意當那個出頭的椽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娶她。
為了娶到她,姬昊也曾力排眾議,甚至頂撞寧王,不惜與家裡翻臉,跟姬十二一樣,做了一回“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壯舉。
這才打動了慕明月,覺得姬昊或許並不如外人傳說的那樣爛,那麼的不思進取,只是沒有碰到他真正喜愛的女子,緣分未到,所以他才流連花叢,遊戲人生。
指不定她就是姬昊的真命天女,他心之所繫,因為愛她,他願意為她改變一切陋習和不良習慣,變成一個奮發圖強,力爭上游,並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