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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覺得她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一日,她和淺淺還在擁被大睡,院門便被人拍的啪啪啪響。
福嬸去開的門,回頭在窗外小聲地道:“顧姑娘,一大早來了幾個花裡胡哨的媒人,個個都說來為二爺提親,這可咋辦啊?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媒婆?彷彿一下子冒出來了。”
為聶淺歌提親?顧還卿霎時沒了睡意——好像宮少陵是說過這話,但她並未在意,誰知這麼快就有人上門了!
096 剋死一個算一個
福嬸形容媒人花裡胡哨,顧還卿一看,豈止!
簡直是花枝招展、奼紫嫣紅、五彩繽紛、群芳爭豔啦!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顧還卿數了數,不多不少,十個媒人,十全十美。
一個個穿紅戴綠,塗脂抹粉,眉毛畫的像黑色的爬爬蟲,臉白的像雪,雙唇搽的殷紅,手上拿著一方或紅或粉的大絲帕甩啊甩的,頭上的珠翠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亮晃晃的差點亮瞎她的眼。
這哪裡是媒婆?
分明是青樓裡的媽媽來了——俗稱老鴇……
許是受福嬸提醒過,這十個老鴇……咳,十個媒人見了她雖然一擁而上,但卻沒人喚她聶大家的,都一口一個顧姑娘,叫的非常親熱。
天氣尚早,外面霧氣瀰漫,福嬸去做早飯,顧還卿招呼媒人們在堂屋坐下,淺淺起來陪她,泡了茶,裝了點心果子來招待客人。
顧還卿覺得奇怪,說媒用得著這麼早嗎?
“不早了顧姑娘,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這早上的光陰才是最重要的。”一個穿著大紅襖裙的媒婆扭著腰肢說。
另一個穿粉色小襖,配同色馬面裙的媒婆搖著絲帕道:“辦大事者皆是聞雞起舞,霄衣籲食,夙興夜寐,靡有朝矣。”
這兩個媒人開了口,另外幾個也不甘示弱。
“顧姑娘,早睡早起,賽過人參補身體。”
“顧姑娘,早睡早起身體好,遲睡遲起虧元氣。”
“……”顧還卿圈圈眼,她有說什麼嗎,怎麼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古往今來,凡是能當冰人者,大抵都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能說會道,能言善辯,時不時的舌燦蓮花,把死的說成活的,臭的說成香的……
反正少有笨嘴拙舌的人替人說媒。
顧還卿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十張利嘴轟炸,頗有些應接不暇。
當第十個媒人一臉義正言辭地說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時,她咳了咳:“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我好比是那蟲,諸位就是那鳥。”
“……”
七嘴八舌的聲音戛然而止,諸媒婆大眼瞪小眼,面露尷尬之色。好在她們反應機智,立刻巧妙的轉移話題,開始自己的本職工作——說媒。
最邊上一間廂房裡,住著聶淺歌和冷奕,冷奕方才從窗子裡看到過那些媒婆,只覺眼花繚亂,轉頭就對聶淺歌說:“你對宮少陵幹了什麼?讓他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對付你?”
聶淺歌一身素雅的白袍,正盤腿在木床上打坐。
他闔著深遂的雙眸,雙手分別置於兩膝,掌心朝上,神態安詳而寧靜,俊秀的眉眼透著如水的溫潤,宛若儒雅秀美、文采斐然的少年書生。
只是,此刻他的頭頂卻隱隱有白氣冒出,雙掌的掌心也有白氣往上飄散。
聞言,他眉眼不動,若無其事地道:“前些天,他對福伯說,錢大戶有意把錢小姐許配予我,讓福伯找卿卿拿個主意,若我們沒意見,他可以幫忙撮合此事。”
“錢大戶?錢小姐?”冷奕恍然大悟:“就是那天在酒樓碰上的那對父女,當時那女子一直望著你笑,跟個花痴似的,看起來非常中意你。”
聶淺歌默默不語。
知道他沒印像,冷奕輕笑:“後來呢?”
聶淺歌淡淡地道:“我投桃報李,讓人把他的畫像送給汝陽候的女兒。”
“……”冷奕。
汝陽候鄭元柏兒子不多,女兒奇多,嫡的庶的加起來大約有二十來個,如果全是兒子,那也算人丁興旺,但女兒這麼多,就有點叫人頭疼了。
旁的不說,光找女婿都成問題。
陪嫁的妝奩也是問題。
所以汝陽候超極煩惱——這二十多個女兒要怎麼嫁?如何嫁?才能穩賺不陪!若一個個都要他貼銀子嫁,他就是金山銀山也會賠光。
汝陽候的女兒一個個也爭氣,唯恐父親把她們廉價賣了,個個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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