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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起來歪歪斜斜的鴨子屁股後面,攆得鴨子“嘎嘎嘎”的拼命亂叫,他則仰著小腦袋,“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那笑聲清脆極了!
當然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他不知道鵝很兇,把鵝當成鴨子欺負,結果被反撲——鵝攆著他要啄他,嚇得他倉皇奔逃,大喊救命……
簡而言之,他現在都快玩瘋了!
除了叮嚀他不準玩水,還有讓阿牛看著他不準去水塘邊玩以外,顧還卿一般不約束他,橫豎福伯福嬸等人都會看顧他的。
他要養小動物顧還卿不反對,可她看了看趴在牆角曬太陽的大白,不禁有些為難:“可是貓和狗在一起會打架啊,它們天生不對盤。”
大白這祖宗一看就是個傲嬌貨,只怕和小狗難以做到敦親睦鄰。
“啊?!”聶九靈失望的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顧還卿便攛掇他:“要不你去和大白商量商量吧,它要是答應你養,你就養啦。”
剛打發走小的,一顆亂蓬蓬的腦袋出現在她面前:“卿卿,我剛才和澤叔他們去後山砍竹子了,我砍了好多。”
聶淺歌,一副邀功的口氣。
牛家村家家戶戶都沒有砌院牆,只在屋前屋後扎矮矮的籬笆,顧還卿入鄉隨俗,也不砌院牆,正好後山有成群的竹子,澤叔等人便砍了許多竹子來打籬笆當院牆使。到時繞著竹籬笆種點絲瓜,葫蘆和豆莢一類的植物,讓它們繞著竹籬笆攀援,既好看又有食用價值。
聶淺歌沒事幹,便跟著去伐竹子,顧還卿覺得他笨頭笨腦的,指不定竹子沒砍著,卻把自己劃傷了:“沒傷著哪裡吧?”
聶淺歌一聽她關心他,頓了頓,立刻把兩隻手伸給她看:“被竹子劃了好幾道口子,很疼,還流血了。”
他那兩隻手髒的都看不出是手了,哪裡能看到“流了血的口子”……顧還卿無語良久,秉持“日行一善”的原則,往他手上吹了吹,敷衍了事:“吹吹就不疼了,沒事了啊。”
“顧姑娘。”聶擎把肩上扛著的一捆長竹子放在院子門口,走過來笑道:“二爺如今變得能幹了,不論幹什麼都像模像樣的,比在京裡強多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顧還卿深有同感,大概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聶淺歌的進步很明顯,她甚至有種預感,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聶淺歌會和正常人一樣也說不定。
“只是……”她覷著聶淺歌堪比犀利哥的造型,嘗試著跟他打商量:“咱能不能把這頭髮梳好,衣服也穿的規規矩矩的?還有這……”她指著他髒汙的臉:“把這臉也洗乾淨?”路上趕路倒了罷了,到了村裡,怎麼也要收拾一下吧。
聶淺歌看了聶擎一眼,不語。
※※※※※※
灶房的土灶也是新砌的,灶身未乾,往灶膛裡塞上柴草一燒,溼潤的灶身到處冒白煙,等多燒幾次,土灶也就幹了。
一旁的新案板上放著村裡大夥送來的雞蛋、醃鴨蛋、空心菜、青菜,波菜、豌豆莢、葫蘆、絲瓜、燒瓜、長豆角……
福嬸正和村裡的兩位年輕的媳婦在做飯,福嬸是聶府裡的老人,平日甚少涉足灶房等地,也算養尊處優多年,如今不僅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做飯的事她也當仁不讓的攬到身上了。
不過顧還卿也會幫忙,上輩子她雖然是個城市的小孩,小時候常常分不清韭菜和麥苗,但她二叔開了一家小餐館,放假時,她會去二叔的餐館幫幫忙,一來二去,看多了大師傅炒菜,她也受了不少薰陶,炒的菜竟也色香味俱全。
這幾天修房子,珩叔和澤叔他們幾乎每天早上都要去城裡一趟,趕上牛車,天不亮就出發,二十多里路,太陽出來時就可以回來了。
每天顧還卿都會讓他們帶點新鮮的肥豬肉回來,熬油用。
這時節其實有菜籽油,豆油膏,芝麻油、豬油、牛油和羊油等油了,村裡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挑著兩個篾筐走鄉串戶賣油的賣油郎和賣油翁,但村裡人做飯節省,除了來貴客,自家人吃飯甚少放油,連豬油都用的少。
沒錢是沒錢的過法,手上有倆錢,顧還卿就不願委屈的過,她把豬油熬好,趁豬油未凝固時加點鹽,再放少許花椒加以攪拌,用油罐封起來存放,可長時間不變味,炒菜時挖上一勺,菜噴香。
而且熬豬油剩下的油渣聶九靈超喜歡吃,一點都不浪費……
“顧姑娘。”兩個年輕的媳婦臉兒紅紅的和顧還卿打招呼。
她們對顧還卿的身份有點迷惑,聽說是聶家老大未圓房的媳婦,因為聶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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