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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被他們鬧的不得安生。”
不是軒轅黛看得穿,而是她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她心裡有數。
何以春笑嗔:“你這麼看得開,以後想必會是個開朗明理的好婆婆。”
不過她又嘆氣:“若世人都像你這麼想,也就沒有‘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說法了。想我當初剛嫁給我家那死鬼那會,正新婚燕爾呢,可他但凡對我稍好一點,我婆婆必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雞蛋裡挑骨頭都要把我罵一頓才解氣。”
提起這些瑣事,軒轅黛也是不勝同情,她師妹眾多,除了少數幾個終身不嫁的,絕大多數都嫁過人,她沒少聽師妹們發牢騷,都說這夫妻之間相處倒也罷了,關鍵是婆婆那一關不好過。
運氣好的,遇上個好婆婆,那就跟掉福窩裡差不多。
運氣差的,攤上個愛刁難媳婦的婆婆,任你是武林俠女也沒用,那真是動輒得咎,處處是錯!若要反抗和回嘴,一個“孝”字壓死你,除非你不想做人了。
同是女人,難免心有慼慼焉,軒轅黛表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以後要做一個舉世無雙的好婆婆……
兩人閒聊著,不經意的又說起正事。何以春問軒轅黛:“宮主,對於慕明月你怎麼看?她所說的話可信嗎?”
自打找到姬琉璃後,軒轅黛便一直滯留在京,一來是擔心姬琉璃在京城站不住腳跟,被人欺負;二,正是因為薄野素瓔的手札。
軒轅黛懷疑薄野素瓔的手札有兩套,只是另一套不知落到何人手裡?
到了京城之後,她對慕明月使詐,言之鑿鑿地道告訴慕明月,稱自己已經知道素瓔的另一套手札也在她手裡,希望她能坦誠相告。
伎倆被拆穿,慕明月僅有短暫的慌張,很快便穩下神來——關於這件事,她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有心理準備,也早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十分坦然地告訴軒轅黛,聶夫人的手札,是有人故意放在她母親的遺物裡讓她發現的,這情況軒轅王和還卿都知道。
當時發現的時候只有一套,然不久之後,她母親的遺物裡又出現了另外一套手札。
出於滿滿的懷疑及好奇,這兩套手札她都開啟過,她也知道這樣對手札的主人不敬,可彼時並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再加上實在想弄清真相,心裡跟貓爪撓一樣,便沒有顧忌那麼多。
因此她不僅開啟了手札,並粗略的翻了一翻,想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然而開啟手札之後,她發現兩本手札幾乎一模一樣,連內容都大同小異,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且因為其內容涉及到滄海宮及黛宮主等一干——她那會兒也知道這其實就是聶夫人的手記,心裡頓時十分惶恐不安,覺得冒犯了聶夫人,無意中侵犯了她的**。
於是她不敢深究,出於對聶夫人的尊敬,她也再沒有看過手札裡面的內容。
不過因為手札中屢次提到黛宮主,且聶夫人似乎也希望這手札能到黛宮主手中,因此她打算把手札送給黛宮主。
可不知是什麼緣故,僅隔了一夜,那兩套手札卻只剩下一套,另一套則不翼而飛,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當時都懵了,也曾嚴厲地拷問過身邊的丫鬟及婆子們,然而無論怎麼逼問,她身邊的人都是一問三不知,除了喊冤就是喊冤。
她心裡害怕極了,覺得有人在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並且令她防不勝防。事情從頭到尾都充滿詭譎,可她又不能告訴任何人,主要是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暗中那人發現。
她又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只能按照初衷,把手札送給軒轅黛,然後靜觀事情的發展,或者說想看看那個監視她的人,下一步會做些什麼驚人之舉。
軒轅黛聽了慕明月的訴說後,沉思了片刻,沒有說什麼,只問她那兩本手札真的是一模一樣嗎。
慕明月起初點頭如搗蒜,儼然後怕不已,但後來又說她知道那是聶夫人的手記後,沒敢細看,也不是很能肯定,兩本手札的內容有出入也說不定。
慕明月表示自己是受害者,自從發現手札後,她一直處於惶惑不安,猶如驚弓之鳥的情緒中——既怕暗中那人對自己不利,又恐那人再出什麼花招。
她希望黛宮主能諒解她沒有一開始便將實際情況告知的行為,實在是因為她太害怕了!對方在暗,她在明,在未弄清對方的目的之前,她委實不敢莽撞行事。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倘若她做了什麼引起對方的不滿的事,引火燒身倒罷了,可她怕害到自己的父親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