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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獨處跟有人在場打岔,還是有區別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姬十二的一點小動作她都感覺得到,並且那感覺很奇怪,尤其折磨人。
屋子裡的溫度漸漸升高,不知是因為暖爐的原因,還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化學反應,反正姬十二的額角漸有零星的汗意,氣息明顯不穩,甚至能聽到他吞口水的輕微吞嚥聲。
顧還卿也沒好到哪裡去,臉被熱氣蒸紅,咬牙望著別處,一顆心怦怦直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兩個人皆不說話,可越沉默越曖昧,空氣都快著了火,明明是再純潔不過按腿的行為,卻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彷彿要行什麼不軌之事似的。
按到雙腳的時候,顧還卿真有些忍不住了,屋內的氣氛緊繃的快讓人窒息了,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偏偏姬十二一絲不苟的按著,連頭都不曾抬起來一下,除了濃長的睫毛時不時輕顫,他認真的模樣猶如一個專業的按摩師。
顧還卿咬了咬唇,打破一室靜寂:“夠了……”
一張嘴,她才察覺自己的嗓音不對,軟軟的,柔媚如水,完全沒有平日的乾脆。
姬十二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眸底火花四濺,聲音低沉沙啞的叫人可怕:“不夠,腳還沒按呢。”
“等淺淺回來按吧。”顧還卿身子往前傾,去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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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矢志不渝
淺淺回來的時候,發覺姬十二在外屋待著,而且是以一副很頹廢的姿態側坐在圈椅中,最主要的是,他垂著頭,隻手撐額,兩瓣漂亮的薄唇抿的緊緊的,好似在鬱悶,又好似在委屈。
富麗典雅的屋子裡燈火通明,卻不見一個下人,安靜的出奇。
淺淺左右觀察了他一會兒,得出結論:這廝既在委屈,又在鬱悶,不過好像委屈的成份要多一些。
淺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說自己走的時候,他不是好好的嗎?一副巴之不得她走了就不要回來,恨不得放掛鞭炮慶祝的興奮模樣,怎麼這會兒又委屈鬱悶上了?
上去問了問,姬十二不理她,恍若睡著了,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看來委屈大了!?!
淺淺一臉狐疑的推門進了內室,撥開璀璨生輝的水晶珠簾,繞過奢華的玉石屏風,發覺內室既安靜又暖和。
她環顧房間,只見精美繁複的軟紗繡簾低垂,精緻的輕紗帷帳層層疊疊垂下,將鑲金嵌玉的床榻罩的嚴嚴實實,鎏金獸鼎上薰香嫋嫋,卻同樣沒有一個丫鬟。
淺淺上前撩開床幔,燭光立刻射進床內,顧還卿閉目躺在玉枕上,身上蓋著薄毯,一頭光滑若水的青絲鋪了滿枕,眉目如畫的面容沉靜而安詳,儼然是睡著了。
淺淺滿頭霧水的盯著顧還卿的睡容發呆,不知該不該喊醒她,問問姬十二是怎麼了。
恰好此時,顧還卿蒲扇一樣的密長睫毛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淺淺立刻抓到她的把柄:“哦,你裝睡!”
她一屁股坐上床沿,伸手推了推顧還卿的肩頭:“快說,你又把姬十二怎麼了?”
顧還卿掀開眼簾,偏頭看著她:“什麼叫我把他怎麼啦?我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少裝了,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別想抵賴。”
別怪淺淺武斷,只是姬十二這個人呢,別人對他怎麼樣,他是不在乎的,再說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無人敢對他怎麼樣。
他的情緒起伏,乃至喜怒哀樂,基本都跟顧還卿有關。
顧還卿是他快樂的源泉,也是他痛苦的根源,可以這麼說,顧還卿掌控了他的所有,讓他不再屬於他自己。
淺淺只是粗枝大葉,又不笨,這麼明顯的事情,自然看在眼裡。
“我真沒對他做什麼。”顧還卿躺著沒動,只是以手遮眼,彷彿是嫌燭光刺目:“我目前還是個病患呢,能對他做什麼啊?”
淺淺仍不信:“你沒罵他?”傷到一個人,有時三言兩語就夠了,並不需要拳打腳踢。
顧還卿頓了頓:“我罵他做啥?”
淺淺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突然道:“那你給我說說你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