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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住著,待以後房子空下來了,再重新弄妥一切。
新屋子裡裡外外也是才剛收拾好的樣子,看得出來是剛搬進來不久。
——為了安全起見,儘管陶貴妃和陶家三月末便倒臺了,但冷奕防備著陶家的一些餘孽跑來牛家村找聶家人尋仇作亂,便一直靜觀其變,直到又過了兩三個月,覺得太平了,他才帶著聶九靈等人搬回來。
算起來,也只比顧還卿早回來幾天。
顧還卿不管不顧,就這樣放任自己睡了個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跟豬過的沒兩樣。
等某天她驚覺自己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是時候該振作起來,她才將自己從頹廢萎靡的情緒中解救出來,重新開始面對人生。
起來時仍有些渾渾噩噩,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覺一身的汗,渾身膩膩的。
她怔了怔,坐在鋪著竹涼蓆的床上,邊揉著惺鬆的眼睛,邊伸手撩開輕薄柔軟的蚊帳,順勢環顧一圈,這才發覺又是一天的早晨。
六月酷暑,即便是清早有涼爽的風兒從木稜窗子吹進屋內,仍覺燥熱。
回來這些天,她還沒有仔仔細細地看新房間是什麼樣子,這時正好打量一番。
屋子裡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傢俱,木頭桌子和兩把竹椅子,以及兩個四腳四方的木凳是原來就有的,但手邊的床頭櫃是嶄新的,新添了一個雕花鏤刻的帶梳妝鏡的木質梳妝檯,上面放著牛角梳子和梳篦一類的梳妝用品,下面還有放置首飾等物的抽屜。
穿上簇新的繡花鞋,下了床,踏上鋪著青磚的地面,她雙手十指交叉,伸長手臂外翻向前,正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做運動,卻見淺淺端著面盆推門而入。
見她醒了,且精神不錯的樣子,淺淺立刻驚訝地道:“活神仙,終於打算降臨凡塵了嗎?我和福嬸還以為你想就此位列仙班呢,擔心的不得了。”
這些日子幾乎都是淺淺在照顧她,大概是知道她累著了,淺淺從不問東問西,也不催促她,就讓她安靜地待著。顧還卿心裡很感激她對自己的體貼與包容。
又覺得自己這麼大個人了,卻還累得大家為她操心,著實過意不去。
她上前去接過淺淺手中的面盆,放到木頭做的洗臉架上,神情赧然地對淺淺道:“是我的不是,害大家擔心了,往後我一定打起精神重新做人。”
“得!”淺淺白了她一眼:“既然活過來了,你趕緊梳洗吧,外面有人找你呢。”
“找我,誰啊?”
“你的兩個女跑堂,冬草和蕙蕙啊。”淺淺一邊說,一邊幫她拿過泡水的揚柳枝和青鹽,讓她方便清潔牙齒。
顧還卿沒用楊柳枝,直接拿了一塊乾淨的布蘸上青鹽洗牙,完了之後,才不慌不忙拿著面巾對淺淺道:“都睡了一身汗,我想先洗個澡。”
她的神情平靜如常,並不驚訝冬草和蕙蕙為何找她,淺淺很縱容她,覺得只要她恢復過來,不再消沉下去,其它一切皆不重要,自是由著她。
再說冬草和蕙蕙的來意不難猜,無非是為了能再去宮少陵的酒樓做女跑堂,淺淺心知肚名。
自打宮少陵表面上跟還卿劃清界線後,為了顯示他做的徹底,以達到逼真的效果,但凡跟顧還卿扯得上一點關係的人和物,他幾乎都沒用。
冬草和蕙蕙是牛家村的人,毫無疑問被辭了。
一連幾個月都是在村子裡做農活,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兒又髒又累,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說了,哪有在酒樓裡做女跑堂來得輕鬆!
何況在酒樓裡不僅薪資高,遇上那些闊太太和貴小姐們心情好,打賞的小費也頗為可觀。
再則,上地裡幹活都穿著樸素無華,怎麼簡單怎麼來,在酒樓裡便不同了,即便是統一的服飾,那也是光鮮亮麗,乾淨整潔,每個女跑常穿上,都別有一番味道。
過慣了在酒樓裡不見烈陽,不經風雨的生活,再回家裡幹苦哈哈的農活,這鮮明的對比誰都受不了,冬草和蕙蕙做夢都想再過回酒樓的日子。
只是宮少陵一點情面都不講,並不答應她們想回酒樓做事的請求,她們也無可奈何,甚是懊惱了一段日子,本來已經快死心了,覺得這輩子都無望了。
未料到前一段時間,冬草去趕集,碰到一個在酒樓裡做事的夥計,因為冬草生的好,酒樓裡的小二哥待她都不錯,這個夥計悄悄跟她透露,說是等顧姑娘回了牛家村,她們工作的事說不定可以重新再議。
這不啻於絕望中看到一抹曙光,冬草和蕙蕙欣喜若狂!之後每天要做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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