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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頭一年嫁到皇室的新婦,要進行的儀式比所有人都要多,躲開是不可能的,不過拖上一拖還是可以做到的。
“本宮自然不會忘了,不過這才臘月初九,動身不太早了嗎?反正櫻雪別宮到皇宮也不過兩天距離,那些進上賞賜的事在這邊處理就行。”
臘月事多,但是宮務什麼的可以讓其他宮妃暫管,賞賜什麼的定好單子自有人做,各個命婦的拜見,皇后身體微恙還會有什麼拜見?
不過沈清辰還是鬆了口,答應臘月十六起身回宮,畢竟入了二十後,那些祭祀她必須回去了。
葉安言順勢要求住下來,沈清辰倒也沒什麼意見,她固然讓人改造出了花灑抽水馬桶什麼的東西改善生活,卻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此刻葉安言就和沈清辰一起泡在室內溫泉裡閒話,一個木托盤漂浮在水面上,裡面有些飲品小食,以備兩位主子累了的時候用一點。
“當日在洛國裡,真沒想到一年後我會在商國。”熱氣蒸騰的沈清辰十分舒服,她靠在池邊,半眯著眼,喟然嘆息,“人的命運真是難以說的定的。”
葉安言泡溫泉泡的臉紅撲撲,也沒有之前的憔悴蒼白,水汽蒸騰中也有些放開心扉,可她心中壓抑著的事情比更多,張了張口,也只是嘆了口氣,拿過木托盤上的酒一飲而盡又放回托盤上。
“生在皇家,身為皇家人,誰又有選擇?”她嘆息道,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中的沉重心思,背德**的身世,絕無可能的暗戀,說不出口的一切一切都讓她瀕臨絕望,只有那個人,是她唯一的光。
沈清辰看她模樣沮喪,換了個話題,命運這種東西,的確沉重,尤其對於身份高貴的皇族,他們都是被命運束縛的最緊密人。普通人可以撒潑罵街,可以不顧形象,他們不可以,普通人可以不顧一切去做什麼,他們也不可以。
如果她不是一個局外人,不是帶著前世種種重生,甚至沈清寰還活著,她都不可能輕易脫離這個牢籠。不得不承認,當收到沈清寰死訊那一刻,隱藏在深刻悲哀裡的複雜情緒是有那麼一絲僥倖的或者說慶幸的。
正因為沈清寰死去,她才能儘快的從牢籠裡脫出去,雖然原著中沈清寰早已死去,但是這已經不是原本的故事,或許脫胎於那個指令碼,但是畢竟一切都改變了。
原著中也沒有那個叫寧遠之的妖孽,沒有她的穿越同袍歌落月。她不能否認,如果沈清寰還活著,為了那個自小照顧他的哥哥,她可能無法避免的和寧遠之對上,而她的確沒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願望。
所以會有一絲慶幸,讓自己唾棄,卻的確無法否認的慶幸,人的劣根性,她從不曾避免。自私自利,為了保護自己,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射殺那些月蒙山匪,然後用心理暗示矇騙當時的自己。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人無辜,她看著身側喝的醉醺醺的葉安言,微微冷笑了起來,如黑寶石般的眼睛濯濯生輝,在溫泉池上方輕盈縈繞的白色水霧中似乎有種奇妙的魔力。
“安言。”她輕聲呼喚,得到對方的輕聲回答。
“什麼,什麼事啊?”葉安言顯然處在半醉中有些迷糊,尤其她對上沈清辰的眼睛後,更是連瞳光都有些渙散。
“安言,什麼是你壓在心最底端的事?”沈清辰溫柔的問道。
她本以為是戀愛之類的事,畢竟葉安言馬上就二十歲了,就算皇室女子嫁的晚,也算是老姑娘了,可是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不僅她不急,她的哥哥,現任郡王也沒有幫她說親,就算有人提親也被人拒了。
撲通一聲,是木托盤被揮開,托盤上杯子碗碟落入水中的聲音。竟然是葉安言,她看起來激動不已,好似在掙扎著什麼,沈清辰皺起了眉頭,一向平和圓滑的葉安言怎麼會是這個模樣?
她甚至根本連心理暗示都沒下,葉安言就這麼激動起來?她一愣,那邊葉安言已經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來。
“全下十八層地獄的商國皇室,葉家應該全死絕!不!就算死絕也不能讓我的恨意消弭一點!”
珠玉郡主竟然詛咒商國皇室全都死絕,就算沈清辰向來鎮定,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
從相貌上講,葉安言和他哥哥以及皇帝葉明都有幾分相似,她絕對是皇室正統血脈,為什麼她會詛咒葉氏家族,甚至把她自己都詛咒進去?
此刻,她甚至有些後悔,想起雲王之死裡葉安言的蹊蹺表現,她只是好奇葉安言到底是哪一方人馬。不過,她還是開口問道。
“他們做了什麼?”讓你恨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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