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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光?趙德?你們二人何時變得如此大膽?竟然敢擅闖內室。”董志柏厲聲喝道。
他敏感的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那氣息中隱隱含著一絲殺氣,一股血腥的味道。
“總督大人?”頗含諷刺意味的一問。
“董志柏?”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兩個黑影不約而同的出聲。其中一個黑影竟然長著一雙令人恐怖的藍紫色夜瞳。
“你們想幹什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讓他昔日健碩的身材發了福,那久未握刀的手也變的細嫩無比,甚至連膽子都要比以前小好多。他比以前更怕死!
“殺你。”冷冷的聲音,冷冷的回道。
“你們是誰?為何想殺我?”黑暗中,董志柏驚恐萬分的睜大了雙眼,一隻手也悄悄的伸到了腰際。那裡有一把小刀,是他以備不時之需時防身用的小刀。
“夏冷巖。”
“齊天嘯。”
二人又是不約而同的自報家門。
夏冷巖點燃了手中的火摺子,將桌上的燭臺燃亮。
董志柏的雙眼睜得更大,整張臉因為驚恐而扭曲變形,他做夢都沒想到順王爺居然會親自動手殺自己。
“你,你,你身為皇子,眼中還有沒有王法?”董志柏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慄。南疆的那次刺殺他知之甚詳,自然也知道齊天嘯的武功和手段。
“本王的眼裡此時的確沒有王法,因為王法在本王的心裡。王法?你居然還敢提王法二字。你的心裡和眼裡何時又有過王法?”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逼在了董志柏的咽喉上。
“你,你們是如何進來的?”董志柏不由得一陣惡寒,自己此次雖說是偷來臨城,可也是帶了二十多個死士。如今對方膽敢肆無忌憚的點亮燭火,外面那些高手卻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董志柏再次惡寒。
下巴上的匕首又往前伸了一寸,“順王爺,你身為皇子,竟然以身試法!你……你敢殺我?”董志柏向後瑟縮了一下,用手指著齊天嘯與夏冷巖,“你……你們膽敢刺殺朝廷命官!”他將脖子再次揚了起來,企圖讓自己的咽喉裡匕首稍微遠點。
“我是殺手,只會殺人。”手執匕首的夏冷巖冷冷說道。
“呵呵,誰說我不敢殺你?你都敢幾次三番安排人刺殺我的娘子,我為什麼不敢殺你?”齊天嘯笑了,笑的很怪異。他的手也同時遞了出去。
董志柏大吼一聲,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向後倒了下去,手中的匕首格開了脖子上的那把匕首。他的頭先著了地,身子半弓著,屁股還半掛在椅子上。他仰面躺在地上,臉色刷白,心中湧起強烈的絕望。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內臟。此刻那些冒著熱氣五顏六色的內臟正從肚子裡呼嘯而出,向自己的臉上傾蓋過來。
他不明白,齊天嘯是怎麼知道自己來到臨城的。他不明白,齊天嘯他們是如何進到屋子裡的。他不明白,齊天嘯居然敢就這麼輕易地把自己給殺了……到死他都有很多地方沒有想明白。
齊天嘯的手裡也緊緊地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尖上的鮮血正緩緩滴下。
江南總督董志柏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了,悄無聲息的死了。
……
連著兩天,臨城都平靜無波。不知道為什麼,董志柏的死訊一直都沒有傳開。照理那些被趙德迷暈的死士早在一天前就應該醒過來了,為何不見傳出風聲?也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樹倒猢猻散吧。
董志柏死了,江南便無人再為李家撐腰,齊天嘯去掉了一塊心病,他將臨城的事一五一十的上奏給老皇帝,包括董志柏的死。
幾天後,董志柏被人殺死在柏蒼別院的事才沸沸揚揚的在臨城傳開。一品大員被殺,自是非同小可。
齊天嘯去了柏蒼別院。身為皇子,他理當到場。處理好一切事後,齊天嘯正面上奏朝廷董志柏的死訊。
沒過幾天,老皇帝便派了宮中太監前來宣旨。江南總督董志柏多年來忠心報國,上順君意,下體民情,是為一代忠臣。卻不想慘遭橫死,皇帝痛失左膀右臂。今加封其為一等忠孝公,其母追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以國公之禮,風光大葬。著令臨城府尹一月之內查處行兇者,一定要將其當街梟首以儆效尤。
另有聖旨一道,是給齊天嘯的。
江南總督意外死亡,勢必造成江南宦場的恐慌與混亂,老皇帝要他代替新總督在江南主持一段時間的政務,好生安撫一下各州郡的官員。前些日有御史上奏,江南一帶販賣私鹽成風,剋扣賦稅嚴重,就連前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