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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及到我。後來其他幾個妃子入宮後,你對她們依舊如同對待我般的冷若冰霜。我以為你可能原本在那件事上就淡,才會對後宮中的女人如此的不屑一顧,所以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不管怎樣,那時候隔三差五的我跟浩兒還總能見到你的影子……”於媚娘越說聲音越低,她翹著嘴角,蒼白的面頰也泛起兩坨紅潤,眼神也飄向了遠方,她輕聲慢語的訴說著那些陳年舊事,彷彿已沉醉在那美好的往事中。
“那時候朕剛登基不久,國事繁重,時常批閱奏摺到午夜,自然無暇照顧你和浩兒。”齊凱巖也記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胸中不由得一緊,遂在一側幽幽的嘆息道。那時自己雖然不愛她,但至少把她當做結髮妻子。可如今……
“你胡說!”於媚娘像從夢中驚醒般厲聲喝道,神情變得無比淒厲,眼神也有些迷亂起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自從那個賤女人進宮後,你夜夜都留宿在永順宮,整個人都像轉了性,每天都是如沐春風般的喜氣洋洋。你可知道,當你不由自主含情脈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你從未那樣看過我,也從未對我笑得那麼開心過。我有多少個晚上,悄悄地站在永順宮的門口聽你們在裡面撫琴吟詩。那琴音像根刺一樣刺得我耳朵都疼,刺的我整夜整夜的誰不著覺。每當那個時候,我有多恨你,有多麼恨她你知道麼?從那時開始,你有再正眼瞧過我嗎?有關心過我跟浩兒嗎?有對我笑過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來泰安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加起來連五次都沒有,而且每次來都是腳不沾地的馬上就離開了、我空頂著一個皇后的位子,卻過著活寡婦般的日子,我的青春,我的美麗,我的愛情,還有我的一生都葬送在這深宮內院中了。你還敢說不是你逼我的?”說到這裡,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宣洩而出。
齊凱巖眯了眯眼,輕聲道:“當初若不是於丞相趁人之危,以擁立衛王為帝要挾太后,朕也不會娶你,更不會刻意的冷落與你。”聲音雖輕,但卻平實而有力量,直接重擊在於媚孃的心上。
她踉蹌的退後了兩步,驚愕的睜大了滿是淚水的鳳目,強自忍住心中那陣令她呼吸艱難的疼痛開口問道:“難道……當初不是你和太后先開口向父親求婚的麼?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娶我的麼?”
聞言,齊凱巖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沒有開口。
他微愣的一下,以及那模稜兩可的表情,狠狠的灼痛了於媚孃的雙眼。她原本高傲的頭顱一下子低垂下來,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身子也委頓著一路向後退去,直到推到了桌子旁,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該娶我!”好半晌,她才恨恨的說道。
“如今再來說這些,還有何用處。”齊凱巖的目光不再像開始時那麼的冰冷,眼底明顯的多了一絲憐憫,臉上的線條也漸漸地柔和起來。
顯然對於於媚娘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嫁給自己這件事,齊凱巖也頗為意外。他從頭到尾都以為她是為了權勢與地位才進宮的。因為一直以來,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她對權力的痴迷與追崇那一面並無其他,所以他從未想過她居然是因為……愛。若是早知道這一點,說不定自己就不會那樣冷落與她,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惜,這一切知道得太遲。
“好,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就暫且不說,現在只說浩兒的。”良久後,於媚孃的面容平靜了下來,她看著齊凱巖冷漠的說道:“表面上你立了浩兒為儲君,可實際呢,卻遲遲倚重老二和老三。大燁例律皇子向來不許與軍中來往,可是老二才十多歲你便讓他跟隨關將軍去了邊塞,這次回到京城居然直接讓他做了禁軍統領,這豈不是等於將我們孃兒倆的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到頭來,還把天珏的公主許給了他。一時間朝中上上下下議論紛紛,無不以為你要傳為於老二,到了那種份上,我可能依然無動於衷不生出戒心防備他麼?老三更是不必說,打從他一生下來便受盡了所有人的寵愛,你和母后對他更是另眼相看。過了成人禮,你便讓他跟隨你在御書房聽政,參與到大大小小的國事中。這幾年更是把一些至關重要的國事直接交由他處理。那些本應屬於太子所做之事,可他卻越俎代庖。浩兒呢?他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麼?你幾時真正把他當做儲君看待過?你又讓他做過什麼?你做的如此露骨,我會不將他先除之而後快麼?”說到這兒,於媚孃的聲調高了起來,眼神也熾烈了起來,一雙鳳目中隱隱泛起了淚光。
“朕讓老二做禁軍統領是因為你在打石千里的主意,朕就算再換一個統領,你依然可以將人拉過去,但是老二不會,因為他是皇子。朕也正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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