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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果你早點說，哀家自會為你做主要安排你們圓方，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也說不定。夫妻這麼多年你應該比誰都瞭解嘯兒，以他的重情義，他會無緣無故的休掉你麼？只要你一直在做你該做的，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因為，哀家與你父皇從來都沒想過要真正的換掉你。蓉兒，為什麼不繼續堅持下去？為什麼要讓哀家失望？為什麼要親手毀掉自己？”老太后皺著眉心痛心疾首的問道。看著孔幽塵在一旁垂淚，她不僅也悲從中來跟著掉起了眼淚，一邊哭還一邊不停地重複著，“你這個傻孩子，明明一切都是你的，你卻偏偏不要，還硬生生地給推將出去。難道真如玉虛老牛鼻子說的那樣，這一切自有定數。哀家該如何處置你，哀家該如何處置你啊！”

屋內除了哭聲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從年少的齊凱延歷盡千辛地接掌大統，到今日的國泰民安，烏龍國經歷了四十幾年的銳邊。身為母親的老太后一直都堅定無比的站在皇帝的身後，二人雖名為母子，但實則早已成為最親密的夥伴和最默契的搭檔。在數次的平定叛亂中，老太后表現出了極為強悍的承受能力，她的分析能力以及果斷的決斷力絕非常人可以比擬。然而此時，這個堅強的老女人卻如同嬰孩般痛哭流涕起來。

老太后的兩個親生女兒早在幾十年前宮廷叛亂的時候便遭了毒手，每每想起此事，老太后都痛不欲生。孔幽塵雖說是老侯爺的孫女，從小卻常住皇宮，老太后也視她入宮如同己出。今日到了這等絕境，她焉有不傷心不心痛之理。

“蓉兒不像在皇祖母面前成為出爾反爾的小人，所以才沒有說。”孔幽塵的嘴角微微一抽搐，她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家，一字一句的問道：“蓉兒若是早點告訴您，結果真的會不一樣麼？”

“至少你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嘯兒的妻子。”

“您真的從未想過要蓉兒離開殿下？”

“想過。但是，是在知道你只是秋靈兒幫那兩個丫頭害白丫頭開始的。”

“如果我沒做過那些錯事，您打算如何處置我和她之間的地位關係？”

“你為正妃，她為貴妃，但要立她的兒子為皇太子。”齊凱延在一旁插了句嘴。

“皇祖母，您當初派陳媽到我身邊的時候，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不遭到其他妻妾的毒手。”老太后毫不猶豫的答道。

“如果我死了，真的就可以救孔家所有的人麼？”

“可以，那些大臣們不會再追究此事，你也算有了交代。”

“榮兒知道了，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蓉兒。蓉兒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所以不敢奢求皇祖母與父皇和殿下的原諒。只是，蓉兒有個最後的請求還望皇祖母答應。”

老太后啜泣著點了點頭。

“蓉兒子自幼信佛，可否允許蓉兒找一個清靜之所，悄悄地死去。以免汙了這永寧宮，濁了大家的眼。”

老太后沉默了半晌沒有吱聲，寢宮內一片沉默。掛著明黃窗幔的那片玻璃窗今日格外的透明、耀眼。外面的太陽漸漸偏西，陽光打在地中間的孔幽塵身上，散發出柔和的暈芒。那縷柔和同孔幽塵臉上的決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孔幽塵犯的是命案，害的又是幾位一品大員的家人，今日若是依了她的請求，朝中的那些臣子們會怎麼以為，他們會就此善罷甘休麼？若是不答應，委實又有些於心不忍。老太后的眉心迅速糾結起來。

見眾人不語，聰明如她豈有不知之理，她莞爾一下輕聲道：“讓皇祖母為難，蓉兒惶恐。蓉兒再次給您和父皇磕頭了。”說罷跪行至老太后和皇上的面前，畢恭畢敬德行了大禮。然後又起身輕移蓮步來到了齊天嘯的面前，此時用寧宮中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由愛故生憂，有愛故生怖，若離與愛者，無憂亦無怖。殿下，臣妾錯得太多，實在無從說起。臣妾這一生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你，最大的幸或不幸亦是愛上了你。如果不是愛你，臣妾就不會因愛生妒犯下那麼多的錯。如果不是愛上你，臣妾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這人世間除了親情，還有一種情叫愛情。它讓臣妾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且欲罷不能，它能讓臣妾奮不顧身不惜一切，甚至都摒棄了人性。若是有來世，臣妾寧可做一個平民，也不要生在皇家。臣妾只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個正常的女人，可以好好的愛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男人，好好的做一回人家的妻子，還有……母親。殿下多保重。”孔幽塵盈盈的行了下去，臉上只有平靜。

屋內的沉默愈發的令人發悸，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