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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此時也出鞘了,平日裡他身上都是帶著佩劍,此次出使天珏,他卻一反常態的帶著一把外鞘寬寬的武器,只是誰都不曾看到裡面的兵器是何種模樣。今日拿將出來,還著實讓文鬥啟吃驚不小。
齊天嘯手中是一把形狀頗為怪異的朴刀,刀身長約一米,刀頭處向上使勁彎起,必要時還可做鉤子用,只是翹起部分的內口也是開好刃的。刀背上全是鋒利的鋸齒狀尖刺。
“冷月鉤刀!你是冷麵無心冷穿秋的傳人!”文鬥啟失聲說道,這件兵器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二十多年了。他怎麼想,都無法把年少時身處深宮的齊天嘯和那個人稱江湖第一怪隱的冷穿秋聯絡到一起。
沒理會文鬥啟驚訝的表情,齊天嘯直視著前方正在一步步靠近的人牆。“你不也一樣沒告訴我,你是金蛇噬骨裘無斬的徒弟!”說罷他又低聲對身後的嶽文開道:“文開,先將不會武功的人轉移,不然他們會成為我們的累贅。”不再廢話,他半躬下了身子。此時的齊天嘯猶如一頭鬃毛倒立蓄勢待發的獅子,目光充滿殺氣地望向了外圍的那些響馬。他已經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冷冷表情,冷冷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冷的就像一把剛出鞘的利劍,只等著用那些盜賊的鮮血將他灼熱。
“準備……一!二!三!”文鬥啟三字剛出口二人便如離弦的快箭般竄了出去,而且雙方很有默契的依然保持著肩並肩的姿態。
二人像虎狼衝入了羊群裡,手起刀落,扇影翻飛,只見刀光劍影,不見身形。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肢殘首斷。
強盜們顯然沒料到他二人會突然發難,還沒來得及救援,包圍圈便被他二人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後面的侍衛趁此機會圍著眾人迅速向那道口子退去。
就在他們安全的退出包圍圈時意外發生了!
一長一短兩聲哨響過後,所有餘下的強盜全部穩住了身形,他們並未衝向那些侍衛和文官,而是如潮水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齊天嘯和文鬥啟與眾侍衛斷隔開來。並將他二人密如鐵桶般死死地圍在了中間。
他們的目的不是財物!是人!是齊天嘯這個人!
他二人一起向前踏出兩步,眼前的人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剛才的一陣廝殺,眼前的強盜皆被他二人下手之根,動作之快威懾住。誰都不想先以身試刀,地上那些被二人像切蘿蔔似地切得七零八落的肢體,便是他們貿然進攻的最好榜樣。
文鬥啟和齊天嘯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二人背靠背站著,一起喘著大氣。
“這幫強盜的目標不是財物,是你。”文鬥啟已經殺紅了眼,一雙鳳目因為用力過度已經變得血紅,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白衣已經變成了花衣,那把畫著山水畫的摺扇面,此時已然換上了鮮豔刺目的血杜鵑。
“他們絕對不是強盜,是軍隊!”齊天嘯的冷冷的回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望向尚在遠處的嶽文開。嶽文開正領著王府的侍衛向這邊廝殺過來。還有十來個侍衛正保護著那些不會武功的人已經先行撤離了。他不禁暗自鬆了口氣,那群殺材走了,自己就放心多了。
強盜群中突然暴起一聲悶喝,“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殺!”
又一輪腥風血雨的廝殺再次展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天嘯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字“殺”!揮刀變成了下意識,耳朵裡什麼廝殺聲,吶喊聲都聽不到了,只有冷月鉤刀嵌入骨頭時的碎裂聲尚還清晰。眼睛裡天地昏暗,只有紅色!
天氣好像不再炎熱悶燥,空中飄下的點點血雨落在了身上,帶來陣陣的涼意。
齊天嘯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了,只是覺得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後背及腰處傳來疼痛之感。左肩不知何時也掛了彩。
正在此時,遠處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響起。幾十個黑影以猛虎下山之勢殺入了重圍,並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向他靠近。待到竄至他跟前時,他下意識的向眼前的人影揮出刀去,卻被來人咬牙切齒地架住了。
“王爺,屬下救援來遲,還請王爺恕罪。”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黑衣,滿眼精光的壯漢。
已快脫力的齊天嘯虎口被震得發麻,手中的冷月鉤刀也差點脫手而飛。定睛一看,來人竟是皇上的近身九品帶刀鐵衛龍躍,旁邊手執鋼刀,背靠著自己的正是他的孿生哥哥龍飛。
此時的龍躍也是驚得一身冷汗。若不是順王爺已經激戰這麼久,剛才那一刀的勁道不足,就憑自己未必接的下。若換在平時,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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