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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風停了,一切似乎又重歸平靜。“思遠?”我輕聲的叫著他。沒有反應,“思遠?思遠!”我有些驚慌。
“唔――我還好。”思遠有些困難的開了口。
我們兩抖落了身上的黃沙,掙扎的站起來,檢查了一下,幸好,都沒有受傷。馬沒了,我們身上沒有任何食物和水,我看向思遠。
他眉頭皺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咱們……好像迷路了,我現在也分辨不出方向了。”
我看看他,看看這茫茫荒漠,心裡嘆氣。抱著一絲希望我開口:“思遠,那個,你懂天文麼?”
思遠凝視著我,閃過一絲我不懂的光芒。他開口:“等晚上吧。你……不懂?”
我該什麼都會麼?我微微皺眉,嘆氣:“若我懂,我還問你幹什麼?”
他沒有說話。
我們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坐下,等待天黑。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開口向顧思遠道歉。
“……主意是我提的,而且我也有錯。”
“剛才沙暴來的時候,若我沒有分神,沒有求死的念頭……事情不會發展得這麼糟糕。我道歉,這次是我錯得更多,主要原因在我身上。 ”
“……不怪你,碰到這樣的事情,還能這麼冷靜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我有些苦澀的開口:“你是陪我出來的,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無辜送命。若你去了,你的家人一定會很傷心的……而且不冷靜又如何?就算要爭取你的同情,現在這裡也不是地方啊。”我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一哭二鬧三上吊麼?我做不出來,也不想這麼做,我的愛是公平的,我不要這種乞討過來的愛。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即使我要哭鬧也是對著仲圖,而非思遠。對著思遠哭哭鬧鬧,問題依舊還是問題。事有輕重緩急,現在這樣的生死關頭,還不如節省體力先活著出去再說。
之後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現在沒水沒食物不知方位,要節省一切精力。
“從這裡回去,最快最順利需要六七天。”思遠觀察了半天星星後開口。
我臉色有些白。沒有食物,沒有水,要在沙漠裡撐過六七天,談何容易?
“還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麼?”難道沒有什麼遊牧民族?
“……應該有,往反方向走的話,大概一兩天就能碰到,若他們還沒撤帳篷走的話。”
“往反方向走吧?”沉思了一下,我想賭一把,我抬頭看思遠。
“好”他沒有猶豫。
嘴唇好像裂開了,腿也好沉,好想放棄……不行,我要堅持,思遠是被我連累的,我不能再拖累他。走了已經有大半夜了,我感覺體力有些到極限了,咬咬牙,繼續向前走。思遠不時回頭看我一眼,突然,他停住,伸手沒有一絲猶豫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微微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掙扎。這種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禮節問題了。
又走了一會兒,思遠突然回頭笑了一下,沙啞說道:“你等一下。”他快速跑到前方,蹲了下來,我眯眼看,發現前方有幾顆仙人掌。他 將仙人掌拿了過來,“這個裡面能擠壓出一些水來。”
不知前方還有沒有,適當解了口渴後,我們將剩下的收起來,繼續上路了。天快亮了,眼前仍然是黃沙滿眼。我們相互看了一樣,繼續向前走。
天已經大亮了,逐漸能感受到太陽的炎熱了。還是黃沙漫野。“前方很遠好像有炊煙……”思遠站在坡上遠眺。
好像?我抬頭看他。“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是晚上繼續走還是再賭一把?”這次輪到他問我了。
抬頭看看太陽,突然想起記憶裡的一句話:“不要與沙漠對著幹,而要去適應它,要‘夜行曉宿’,千萬不可在烈日下行動。”“晚上再繼續走吧。”白天有太陽在,消耗的水量太大了,萬一那個是海市蜃樓,我們冒險前進的代價就太大了。
“好。”
最尷尬的時候來了,這“曉宿”該如何“宿”?我有些為難的時候,思遠開口了。“來這裡,有些陰影,我再幫你遮擋一些,你先睡吧。走了一晚了。我一會兒再說。”
我看著他,走過去,躺下來,伸手拉他,“特別時期,特別對待。咱們現在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把我看成你的朋友,而非朋友之妻。”對望了片刻,他再度送了我一個微笑。
現在太陽越來越高了,已經能直接感受到沙漠的熱度了。在思遠的懷裡,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維,現在是困難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