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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末年閹黨把持朝綱,國事其實還算穩住了,有了漸漸往好的方向轉變的可能。
後來崇禎小朋友上臺傻兮兮把皇家養的鷹犬殺了重用東林黨人,最後國事每況愈下。
到了崇禎末年,皇帝居然想為魏忠賢平反就可見一斑,他最後無可信賴之人,無可用之兵,不得已在宮廷訓練一群太監為內操,準備靠他們打仗。
政治鬥爭是最下流和無恥的,國朝的劉某人被誣陷為特務、工賊、內奸、走資派打倒了十幾年就能夠說明一切問題。
黃勝的判斷,魏忠賢被掌握著輿論以及筆桿子的東林黨妖魔化了,那些欲加之罪都站不住腳。
所以閹黨鬥東林黨,黃勝的理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東林黨有錚錚鐵骨如楊鏈、左光斗等等那樣的好兒男,閹黨也有為國為民的好官員。
但是,不管是什麼黨的成員都是玩政治的,他們始終繞不開結黨營私的圈子,總而言之還是人少畜生多,池淺王八多。
黨爭導致大明亡國,導致漢文明被踐踏,東林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魏忠賢沒有見過黃勝,可是這位聲名鵲起少年英雄的名聲已經如雷貫耳了。聽崔呈秀讀完奏疏定調子道:
“崔大人,那個主將黃勝,咱家倒是有印象,上一次孫閣老為了他的封賞都不要老臉了,如今看來是咱家誤會了,孫閣老確實是為國舉賢啊!”
“九千歲,確實如此,這位才子是個會打仗的,他跟建奴仇深似海,肯跟那些野人拼命。”
“是啊!要是咱家的滿門都死在建奴手裡,也敢推著炸藥車去幹。”魏忠賢畢竟是混混出身,市井遊俠氣還是有一些的,絕對不是軟蛋。
就憑他失勢之後不肯受辱選擇上吊自殺就能夠說明問題,可惜逼他上吊的崇禎皇帝在十七年後也學了他。
“九千歲,您的意思是照準高第大人的摺子嗎?”崔呈秀作為大明堂堂兵部尚書表現得像老太監的家奴,一副早請示晚彙報的奴才相。
“不急,看看再說,讓大家再吵成一團,單看看那些東林黨有什麼動作。”
朝廷大佬們的勾當,黃勝小大人不得而知,也犯不著知道,他不會投靠閹黨,因為那樣做會後患無窮。
他更加不會投靠東林黨,那些長於黨爭不幹正事的傢伙不能信賴,自己發展特立獨行在體制外的勢力倒是可以一試,實在不行就成為軍閥走武裝割據的路子。
黃勝看著新收的四百十五歲上下的少年,只見他們所有人臉上都有菜色,很明顯運河縴夫們在這個冬天裡又是飢寒交迫。
那些少年都無比興奮,黃家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熟知於胸,他們其中有些人還參加過去年黃家的選拔,可惜沒有被看上。
過去的一年裡,縴夫窩棚區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那一百少年去了黃家當差日子如何過得好,那些跟著去的父母兄弟如今走出來都像官老爺了。
今天聚居在通州的運河縴夫子弟終於見到了加入黃家的兄弟們,如今這些孩子一個個精神抖擻乾乾淨淨,滿嘴都是他們聽不太懂的新詞彙,人人都能寫會算,還有幾個是真正的官老爺。
他們經過激烈的角逐,得償所願成為黃家的家丁,當然心花怒放。雖然身上還是破衣爛衫,腳上的破鞋都露出了腳趾,他們已經驕傲的昂起了頭。
因為他們是幸運兒,從此不會再受拉縴的苦,他們會成為讀書人,成為談笑間殺敵百步外的火槍兵戰士。
黃家這一次準備充分,裝甲戰車一輛都沒有敢帶,運兵車帶了三十輛呢,車上裝滿了物資,晚上宿營就安排所有孩子洗澡換衣服。
四百個像叫花子的縴夫少年換上了統一的衣服果然大不相同,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家主依舊給他們上第一課,當然還是學三個字,漢、民、族。
連八百多少年一共有一千來號人趕到了英國公家的莊園,張之極得到黃勝派人送來的書信,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還親自在這裡等候。
英國公的城郊莊園離廣渠門不過三里,緊鄰官道,以前也曾經在這裡練過一營明軍,有好大一片場地,還有遺留的兵營。
這些兵營能夠滿足一營兵丁居住呢,黃家如果來四千人住進來都不會覺得擠,現在才一千餘人而已。
這裡地方夠大,交通方便,還有如此之多的住房,用來辦商品交易會綽綽有餘。
久別重逢兩人當然有千言萬語,張之極看著黃勝身邊都是少年真的以為黃家遭受惡戰,老家丁傷亡殆盡,一時間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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