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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派大將顏良去鎮守青州,這不擺明了不想讓自己佔功勞嘛。想到這裡袁術向沮授投去了怨恨的目光。然而令袁術頗感鬱悶的是,袁紹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沮授的進言道,“顏卿即日趕往青州赴任。”
顏良跨步出列道,“喏。”
袁術見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心中雖有些許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不過透過這事倒是讓袁術清醒地認識到,袁紹至今都沒把他當兄弟看。可想而知日後一旦袁紹一統天下之後,自己多半不是被冷落,就是乾脆被消逝。曾經制霸一方的袁術自是不可能就此坐以待斃。忽然他的腦中閃過了麾下謀士袁渙曾經提過了一個建議。深受啟發的袁術隨即再次向袁紹請求道:“陛下英明。臣弟武勇不及顏良將軍,看來還是讓賢得好。然則臣弟身為袁氏子弟,由衷希望能為袁氏江山進獻一點綿薄之力。還請陛下成全臣弟,讓臣弟領兵征討黑山餘孽,為王師肅清糧道。”
袁紹見袁術說得誠懇,再一想張燕的黑山軍也確實是個麻煩。這票人馬自打易京之戰後就逃入深山四處流竄,並不時下山威脅袁軍的輜重。因黑山軍神出鬼沒,多數袁軍將領都不怎麼願意領兵征討。既然袁術有此心思,將其打法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抱著這一想法。袁紹當即頷首答應道,“此事就交由公路處理。”
袁紹此話一出,沮授與郭圖再一次一同露出了驚愕之色。沮授更是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萬萬不可”四個字。在二人看來袁術一直存有爭霸之心,將這等居心叵測之輩放出大營單獨行動無疑是件危險的事。但礙於袁紹剛愎自用的脾氣,沮授和郭圖還是硬生生地將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打算過會兒找個機會,單獨同袁紹分析一下利弊。
袁術見袁紹答應放他離開官渡,自然是立馬心滿意足地抱拳領命道,“臣弟定不負陛下重望。”
袁紹並未察覺袁術內心的喜悅。處理完了蔡吉與袁術。讓他覺得心情大好,便順勢將話題又轉回了攻曹事宜上,“廣平,這幾日曹營有何動靜?”
沮授收起心中不安的情緒,回答道,“回陛下,據探子所報,曹營十日前剛收到五萬斛糧草,曹軍上下亦在加緊操練。臣以為曹操怕是想反攻。”
“孟德要反攻?”袁紹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孤可是等候已久也。廣平。鷹可撒出?”
沮授躬身一揖,正色答道。“回陛下,鷹已撒!”
且說袁紹這邊氣勢洶洶地正謀劃著一場大戰,對面的曹營亦是日日操練殺聲一片。為了穩定軍心,曹操並沒有將遇刺之事公開出來,而是派人暗中調查刺殺事件。但此事卻瞞不了曹營的上層人物以及一些聰慧的智謀之士。
許攸無疑是眾多知情者中的一份子。因此望著面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許攸不禁陰下了臉來,“子肅。不在袁紹帳下供職,來曹營有何貴幹?”
被許攸稱為子肅的男子,名叫陰夔。是袁紹麾下的一名謀士。此人在鄴城時也算是與許攸交往甚密的友人。只可惜在眼下這等敏感時期,許攸實在是不歡迎任何與袁紹有關的人來找自己。可愚蠢的家僕卻將陰夔帶了進來,使得許攸連推脫的時間都沒有。
正當許攸在心中盤算待會兒如何向曹操解釋此事之時,陰夔卻毫無徵兆地直撲到他面前,聲淚俱下地哀嚎道,“子遠,救吾,救吾啊!”
許攸被陰夔突然來的這一出,鬧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趕緊做出安撫的樣子,扶起陰夔問道,“子肅,這是何故?有事慢慢說,”
“子遠,救吾!”陰夔抹了一把眼淚,哭訴說,“郭圖那廝誣陷夔與田豐勾結,意欲謀反。幸得廣平通風報信,夔這才連夜逃出袁營。惶惶間,夔也不知該逃亡何處,只得跑來曹營投靠子遠也。”
被郭圖誣陷逃出袁營?許攸狐疑地看了陰夔一眼。雖說陰夔平日裡也曾與田豐交好,可要說他是田豐的同黨就有些過頭了。思慮至此,許攸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道,“子肅當年竭力支援袁紹登基。又怎會是元皓的同黨?”
許攸一針見血的話語讓陰夔的臉上浮起了一層尷尬。只見他長嘆了一聲,擺手道,“子遠有所不知。自打子遠投歸曹營之後,袁紹身邊文武皆有所提防。而那郭圖忌憚夔與尚公子交好,屢次三番構陷夔。此番竟誣陷夔謀反,夔就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元皓之前死得不明不白,試問夔又怎敢在袁營多留一天?”
許攸也知袁譚與袁尚兩兄弟為爭奪繼承人之位,已明爭暗鬥了多年。在袁紹等級之後這種爭鬥更是上升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陰夔也確實同袁尚走得比較近,加之陰氏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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