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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壯年將領在面對蔡吉時。卻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殺氣,轉而踏前一部,向蔡吉恭敬地行禮道:“高順見過齊侯。”
原來此人就是“陷陣營”高順,難怪會看吾不順眼。曹丕在心中如此腹誹著。同時又將注意力轉向了老者,心想琅琊太守張郃派這麼一個老官宦來領兵,不知蔡吉會做何反應。
“蕭建見過齊侯。”琅琊相蕭建恭身行禮後,又將身後的年輕將領介紹給蔡吉道:“此乃張將軍之侄張泉。”
張郃的侄子趕緊上前施禮道。“張泉見過齊侯。”
張郃本是袁紹的部將,素有河北四庭柱之稱。之前他雖拒絕了袁紹的任命,但要他領兵攻打從前的主公還是有些強人所難。須知就算在另一個時空,張郃也是因為糟人陷害才轉投曹操。既然張郃派來兵馬,送來了侄子,這會兒的蔡吉自然沒有追問張郃為什麼沒來,而是面帶微笑著歡迎道:“諸軍一路辛苦。此番有列位相助。孤也可宣稱有十萬大軍也。”
蔡吉十萬大軍的說法,讓在場不少人都流露出了振奮的神色。可曹丕卻知蔡吉並沒有誇大蔡軍的兵力。相反若是算上相關的民夫。蔡吉對外宣稱有三十萬大軍也不為過。畢竟他老爹曹操就是這麼幹的。因此曹丕頗不理解蔡吉為何要故意隱瞞實力。不過曹丕好歹也隨曹操多次出征,心知如此多的兵馬聚集在即墨城會將城內的糧草迅速耗盡。就算蔡吉再怎麼財力雄厚,出於提升士氣的考慮。差不多也該啟程西進了。
且就在曹丕猜測蔡吉什麼時候離開即墨之時,又有一騎小校打城外飛奔而來。不過這一次所帶來的訊息並非某部人馬即將到達,而是來自前方的戰報。
“稟齊侯,顏良軍已北下。”
蔡吉聽罷小校稟報,向身旁的賈詡露出了會心一笑。可賈詡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地向蔡吉拱手進言道:“主上,是時候啟程也。”
蔡吉聞言。鄭重頷首道。“就依先生所言。”
顏良這幾日的心情真可謂是大起大落。身為河北四庭柱的他原本就覺得被派來青州與蔡吉一女子對峙,實在是大才小用。怎奈皇帝的旨意不容辯駁。他也只好捏著鼻子來青州坐鎮了。可誰知顏良前腳剛到青州,一直龜縮在東萊的蔡安貞竟突然起兵西征,兵鋒直指顏良所控制的西青州。面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釁,本感無聊的顏良自是摩拳擦掌想要給蔡吉一個血淋淋的教訓,就算不碾平東萊,也要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哭著逃回去。
對此身為青州別駕的辛評卻持反對意見,他與其弟辛毗屢次勸說顏良待在平原城以逸待勞。亦提醒顏良說蔡吉年紀雖小,可身邊猛將如雲,又有郭嘉、賈詡等智謀之士相助,己方萬不可貿然行動。辛評兄弟的進言在顏良眼裡完全是懦夫之眼。什麼猛將如雲,蔡吉麾下的那些將領,除了張郃顏良每一個放在眼裡。更何況張郃遠在徐州,顏良不信他會那麼快趕來青州。至於智謀之士,亦不過是些躲在帳中出謀劃策的儒生,戰場上的勝負終究還是要由武將的刀槍來決定。於是顏良無視辛評兄弟的進言,在蔡吉自龍口出徵的第二日,他也調集兵馬氣勢洶洶地趕到了袁紹與蔡吉在青州的邊界——濰水河。
可開戰之初蔡軍卻並不與顏良正面交鋒,而是派出小股兵馬不斷滋擾袁軍。不勝其煩的顏良當即決定無視那些滋擾的宵小,直接渡濰水主動進攻蔡吉的大營即墨城。在他看來只要擊敗蔡吉攻克即墨,那些煩人的滋擾者自會望風而逃。事實證明,顏良的這一決斷似乎頗為英明。
建安五年四月十日晨,顏良率兩萬人馬輕而易舉地就渡過了曾經阻擋袁軍四年有餘的濰水河。濰水東岸的蔡軍水寨在得知顏良渡河之後。嚇得直接後撤到了後撤到了下密城內。顏良就此兵不血刃地佔據了濰水水寨。可正當他興致勃勃地想要繼續進發兵臨即墨城下之時,從後方卻傳來了蔡軍自高密出發意圖渡濰水的訊息。一旦蔡軍渡過濰水勢必會切斷袁軍的補給線。饒是顏良再怎麼大意,也不會不知補給線被切斷的後果。也直到此時,顏良才恍然想起辛評兄弟之前的進言“東萊安貞狡詭異常”。只可惜顏良出征時並未帶上辛評兄弟,身邊自然也就沒有啥有分量的謀士好商量了。
然則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身經百戰的顏良並沒有多想,當即親率五千騎兵北下高密阻擊蔡軍。此刻顏良部已然進抵高密城附近的濰水河畔,可到目前為止連蔡軍的半根毛都沒瞧見。長途跋涉的艱辛與撲空的失落,令肝火上升的顏良衝斥候怒吼道,“還未尋著蔡軍兵馬!?”
被顏良吼得戰戰兢兢地斥候,趕緊下跪回應說。“稟將軍,濰水沿岸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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